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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为梦弃学

烟火里的孤独:林以晨的日记

黛椿和雅妮走进我家,和往常一样,来找我一起去学校上课,她们看见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便走上前。

王黛椿林以晨,走吧,去读书了。

林以晨不想去。

王黛椿为什么不想去?!!

林以晨没什么。

雅妮见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便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孙雅妮她不想去读书是因为家里有电视看,这个电视机是她的宝贝!(开玩笑)

  我和黛椿被雅妮的这句话,逗笑了。

王黛椿林以晨,你现在不想去读书的话,那我和孙雅妮先走了,啊?

林以晨嗯,你们先去呗!

  黛椿和雅妮便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

叔叔林沣斐走到我家,也和往常一样,开车送我去上学,但,这是最后一次送我去学校,很快他就要去找工作了,他看见我正坐在沙发看电视。

林沣斐以晨,去上学了,我开车送你去。我今天刚好要去广州打工,顺便送你去学校读书。

林以晨不想去学校。

林沣斐为什么不去想学校?是不是学校里有同学欺负你?

  我摇摇头,表示学校里没有同学欺负自己。

林沣斐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你要不要去读书?我明天再送你去学校上课。

  沣斐话音刚落,就走了。

  我不想去学校读书是因为我想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不想再继续盲目的读书了,我相信我的梦想它一定会实现的!我心想。

  三十分钟后。

  妈妈梦嘉回到家,看见我还没有去学校上课。

黄梦嘉是不是王黛椿和孙雅妮她们没有来找你,没和你一起去学校读书?她们没有来的话,那你就去找你叔叔么,叫他送你去学校读书。你叔叔马上就要去广州打工,快点去了!等下你叔叔就要走了。

梦嘉见我坐在那儿无动于衷,一点也没有想要去读书的意思,突然,有些生气。

黄梦嘉快点去了,快点去读书了,要迟到了!(命令)

林以晨我不想去!!!(反驳)

黄梦嘉为什么不想去?

梦嘉见我沉默不语,更着急。

黄梦嘉你去不去给我读书!快点去读书了,不是帮我读是帮你自己读。给我去读书了!要迟到了!(超凶)

林以晨就不去!!!

黄梦嘉为什么不想去?”(停顿了一下)问你为什么不想去读书?你又不讲,你不讲出来,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是不是不想去读书了,哈?不是帮我读书,是帮你自己读。我就算追都要追着你去学校读书!

  梦嘉话音刚落,从家里走出来,找了一根细竹条。

我以为她已经走了,便走了出来透透气。可,没想到她又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根细竹条。

  梦嘉拿着细竹条走到我面前,“啪”的一声,细竹条落在了我身上,梦嘉一边用细竹条抽打我的身体,一边抱怨。

黄梦嘉你去不去给我读书?我真的打都会打死你!问你为什么不去读书?你又不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读书的学费又不用你操心,什么时候要交伙食费了你就跟我说一下就好了,又不用你操心!你担心什么?你去不去给我读书?要去就快点去了,要迟到了!(生气)

林以晨就不去!!!

黄梦嘉为什么不去?问你又不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养到你就是让你这样荒废学业的,哈?

  我脑海中浮现出梦清的声音。

邓梦清我妈妈以前骂我的时候,我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你有本事就不要养我啊!’然后,我妈妈就不敢骂我了。

  我想都没想,直接把那句话脱口而出。

林以晨你有本事就不要养我啊?!!

黄梦嘉你以为我想养你,啊?是你自己要找到我,投胎让我做你妈妈了,你有本事投胎的时候就不要来找我啊!好像是我欠你的一样,我黄梦嘉又没欠你什么?你以为我就好想养你啊!早知道你会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就应该在你小的时候把你丢出去,让你饿死算了!(更凶)

黄梦嘉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供你吃供你喝供你读书,还要管你的吃喝拉撒,就是让你这样报答我的?你到好,你还自由了,不想去读书了就不去。要不我叫你叫妈妈喽,你送我去学校读书,你供我吃供我喝供我读书。

林以晨就不!!!

黄梦嘉就是呗!竟然你都不想做我妈,就说明你也知道这有多累!你不想去读书也可以,这样我还能节约点钱,少出力少吃点苦。你给我滚出去!你有本事就不要去投靠你叔叔和你婶婶,也不要去投靠你爷爷,给我滚出去,不要让我看见你,给我滚出去!

  滚就滚,我还不想回来了呢!我心想。

  我生气的走出去,梦嘉拿着细竹条急急忙忙的赶上去,用手中细竹条抽打我的身体。

黄梦嘉你要去哪里?你去不去给我读书?

  就不去!自己都要把我赶出去了,为什么还要我去读书?有本事就你自己去啊!反正你也不想养我,还不如把我赶出去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待在这个家里!我心想。

黄梦嘉我伤心的流着泪,往叔叔家的方向走去,突然看见婶婶欧珍萌提着一桶衣服往自己的方向走来,正要去洗衣服。欧珍萌见我伤心的流着泪,梦嘉正拿着细竹条抽打以晨的身体,一边抱怨。

  珍萌走上去,立刻阻止梦嘉。

欧惜萌嫂子,不要打她呀!

黄梦嘉叫她去学校读书,她又不去,跟她说好的,她不听,就只能打她了。

欧惜萌(看了我一眼)以晨不要哭了!去读书了,要听你妈妈的话。嫂子不要打她了,我去洗衣服了。”

  珍萌话音刚落,便提着一桶衣服走了。

黄梦嘉你给我回去!明天给我去学校读书!(命令)

  我伤心的回到家,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趴在桌子上伤心的抽泣。

  

  梦嘉推开我房间里的门,探了探头,看见我正坐在椅子上看书。

黄梦嘉从今天开始,如果你想吃饭的话,必须先交一餐饭2元钱才能吃饭;如果你想开灯的话,必须先交一个月20的电费,才能开灯。(威胁)

  梦嘉话音刚落,便关上门离开了。

  凭什么?你又不是房东,我为什么要交电费!我心想。

  几分钟后。

  梦嘉推开我房间里的门,走进去把我狠狠地打了一顿。

黄梦嘉我真的好恨你!叫你去读书你又不去,你在家里能干嘛?我的衣服又不用你洗,我自己知道洗!我真的是好恨你!你不要在这里哭,你现在哭得出,以后就哭不出了,眼泪都没有掉……

  梦嘉发泄完情绪,便关上门,离开了。

  我躺在房间里,冰冷的地板上,伤心的流着泪,我摸了摸被梦嘉打得伤痕累累的伤口。

  晚上,梦嘉推开以晨的房间门,探了探头,看见以晨一头倒在床上。

黄梦嘉你这一身衣服这么脏,也睡在我的床上,脏死了!(一脸嫌弃)

  梦嘉关上门,离开了。

  

  我从床上迷迷糊糊的起来,透过窗户,看见外面已经是晚上了。不知我睡了多久,我走出房间,正向厕所方向走去。

  正在和爸爸崔淦吃饭梦嘉看见我从自己身旁走过。

黄梦嘉你要是饿了的话,我可以施舍你一餐饭吃。你吃也可以,你不吃也行,顺便你,反正我无所谓,我只是看你可怜。(假慈悲)

  我才不要你的施舍,我也不要你可怜我,这餐饭我是不会吃的!我心想。

  

  第二天,我躺在床上,刚睁开眼睛,本来想要起床的。

  突然,梦嘉冲进我的房间里,强行把我拉起来,“啪,啪”的一声,梦嘉的巴掌落在了我身上,我忍着痛,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摸着自己,被梦嘉打得痛疼的伤口,梦嘉用手用力的抽打着我的身体。

  我忍着痛,尽力躲开梦嘉的巴掌,但,梦嘉的巴掌还是落在了我身上。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眼泪便掉了下来。

黄梦嘉你去不去给我读书?我真的好恨你!你现在就知道哭,我看你以后,连哭都没有眼泪掉!说不定以后连自己都养不活了,会?现在就想在家里放松,以后就有的苦头给你吃,我看你以后连哭都没有眼泪掉下来!

黄梦嘉你哭又有什么用,你以为你哭就可以解决问题,你现在还有的哭,你以后就没有眼泪流了,现在还有人管你,以后就没有人管你了!以后都要靠你自己自力更生了!以后谁还管你!等下给我去读书,哈?不去就给我滚出去!反正我也不想管你!

  梦嘉发泄完情绪,直接离开了。

  我看见梦嘉走了,一头栽到床上,擦干眼泪,继续睡。

  

  我从楼梯上走下来,心跳瞬间加快,我感觉自己的四周都有同一个小孩坐在木马的背上,耳畔突然响起小孩的笑声和《恐怖童谣》的歌声:

  一个两个三个小朋友

  四个五个六个小朋友

  七个八个可爱的小朋友

  一起手拉手玩雪球

  一起手拉手玩雪球

  一本图书看到第八页

  一首歌唱完第四句

  一颗糖果只咬了一半

  还剩五个小朋友

  一双拖鞋弄丢了一只

  一部法典脊完第二卷

  一把猎枪子弹已上膛

  还剩两个小朋友

  一个故事还没说开头

  一个小朋友睁开眼

  我从笑声和歌声中惊醒过来,以晨起身,坐在床上,靠着墙壁。

  下死我了!原来是一场梦。

  “汪汪汪”客厅里传来一阵小狗的叫声。以晨在房间里听见小狗的叫声,立刻走出房间,走到客厅。

  我闻着狗叫声,看见桌子下面坐在一只黄色的小奶狗,毛色稍微带当黑色。那只小奶狗忧伤的叫着,眼睛里闪着泪水,像是要哭的样子。

  我走上前,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它的头,看着它眼睛里的泪水,感觉好像对现在这个家很陌生。

  想妈妈了吗?

  你,很想回家吗?看着你忧伤的样子,是想回家吗?

林以晨以晨,养到它,就要给它起名字嘞。(走到我身旁)

  小七。

  我在心里默念道。

林以晨叫它小七。

黄梦嘉可以啊,你叫它小七也行,给它起了名字,就要照顾好它。

林以晨嗯~

  

  蹲在电视机前,看电视的我,听见外面传来父母和班主任的声音,把目光落在家门口,我看见梦清和沁荧俩人走了进来,立刻站起来,把电视关上,朝梦清她们俩的方向走去。

  梦清看见我正向自己走来,便加快步伐,沁荧在后面追赶。

  梦清走到我面前,立刻把我拉出去。

邓梦清你,不去读书了?

林以晨嗯嗯。

杜沁荧她肯定不会去读书了!她都是想去《中国新声代》了,还会想去读书?如果换作是我,我就不会去当歌手哟,唱一首歌要是唱不好,可能要练几百遍,我才不会想去当歌手!(翻脸)

  我听到沁荧的这句话,用质疑的眼光盯着沁荧。

  你,不是说,你也想当歌手吗?而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是不是不该相信你?

  班主任和梦嘉、崔淦在后面有说有笑的,朝这儿走来。

  崔淦把班主任请到家中,一边端茶倒水招待刘莘,一边招待梦清和沁荧。

林崔淦你们坐喽,坐喽

杜沁荧不用,不用。(礼貌)

  我和梦清、沁荧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又走到外面聊天。

  梦嘉把家里的小桌子搬到外面,放上三瓶加多宝,便回去了。

  班主任和我的父母聊了一会儿天,便从家里走出来,看见我靠在一个角落里,正和站在一旁的梦清和沁荧对视着,站在那缄口不言,看似很尴尬。

  班主任走过去,站在我的面前,我和梦清、沁荧一同抬起头,看着班主任。

(班主任)刘莘我刚刚跟你的父母聊了一下,也顺便了解了一下的情况和想法。你是想去学音乐,然后再去这个《中国新声代》吧?

  我点点头,表示是。

(班主任)刘莘哦~那我查一下这个《中国新声代》在哪里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查了一下)这个《中国新声代》呢?是在长沙录节目。

(班主任)刘莘这个,我对长沙特别了解!因为我在长沙待过一段时间,所以我对长沙很了解。因为呢?我当时在长沙待过一段时间,我以前是在长沙师范读的大学,我有的时候,上课也经常跟你们说吧。

  我和梦清、沁荧一同点点头。

(班主任)刘莘以前在长沙做过一件特别可笑的事。那就是我每天吃饭都要吃老干妈!因为我当时很穷,所以我为了节约钱,每天吃老干妈。

  梦清憋住声,笑了笑。

(班主任)刘莘长沙和郴州这里不同,我记得在长沙待一个月要一万。你是打算和你妈妈一起去吧?

  我点点头,表示是。

(班主任)刘莘哦~那,说一下你的想法或者计划?

  才不要告诉你!我心想。

(班主任)刘莘(见我缄口不言,沉默了一下)你要是真的想学音乐的话,你可以以后再学啊。你长大以后可以去那个《中国新歌声》,那个也是个音乐节目。说实话,我也很喜欢音乐,我现在就买了一部vivo。

(班主任)刘莘(又把手机掏出来,举起来给我们看了一下,便又放回口袋里)我每天没事的时候,我都会把手机拿出来,听听歌。你有梦想是好事,但你总不能不去读书吧?

杜沁荧她是不会去读书的!(小声)

(班主任)刘莘你又不她玩!(奶凶)

  沁荧低下头,像是在内疚似的。

(班主任)刘莘(沉默了一会儿)你要不然,今天下午跟我们一起回学校上课,或者你自己考虑考虑,等你时候时候考虑好了,再回学校上课也行,我在学校随时都等着你回来,好吧?

  我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班主任)刘莘好,就这样。(满意)

  

  两个星期后。

  星期天下午,沁荧背着书包特意走到我家,来劝我回学校上课。

  我看见沁荧来自己家里,下意识地走过去迎接她。

林以晨你怎么来了?

杜沁荧我来给你送书。

林以晨哦哦。

  沁荧打开书包,从里面把我的书本拿出来,递给我。我下意识地接过书,便放在一边。

杜沁荧这些书是班主任让我给你带过来的。

林以晨嗯。

杜沁荧本来之前我是想让孙雅妮给你送过来的,因为我们村离你们村很远嘛,我一放学就要回家帮我妈干活,我也不一定会来你们家,所以我就让孙雅妮过你送过来。结果,谁知道她不肯,她说了一句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就因为她不肯,所以我就只能自己给你送过来了。对了,你还有几本书在班主任那里。

林以晨知道了。

杜沁荧嗯~要不然你今天下午跟我一起去学校上课,好不好?

林以晨不想去。(摇摇头)

杜沁荧要不然,我们去散步,谈谈心?

  我脑海中浮现出和沁荧一起散步的画面,摇摇头。

杜沁荧那,好吧。(无奈)

林以晨等一下,帮我把信拿给班主任。

杜沁荧OK。

  我回到房间里,把那封信递给沁荧,沁荧下意识地接过信。

杜沁荧那我走了。

杜沁荧嗯嗯。

  沁荧看着我一脸不愿意,只好自己一个人背着书包去学校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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