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的夜晚,喻以湘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着。
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起身披上披风走出院子,寻着路踱步到了花园,她站在阴翳的地方静静地,静静地。
几个侍女在花园里团团围着聊天,她们并没有察觉有人在花丛后面站着。
喻以湘听到侍女们的声音便站定不动,偷听侍女们闲聊的事她没有做过,如今声音自己入耳,也不能怪她吧。
“你们是没有见过小姐的舞姿,天仙下凡!”一个说话比较兴奋的夸赞着她家小姐,那个小姐一听就知道是喻惜衿了。
“你是内院的,我们哪能见着呢。”“就是嘛”其他几人附和着。
“小姐可是要在明儿的宫宴上大放光彩的!”
“是是是,谁叫我们小姐命好是夫人生的呢。”那人口中的夫人不是喻以湘的娘,而是叶沉玉。
“诶?姐姐,我一直就想问了,夫人不是三年前才进门的吗,为何大小姐都十五出头了?”
“你不知道?算了算了,你们几个都是新来几天的吧,不知道也正常,姐姐我就跟你们说……”
“夫人生下大小姐时朱姨娘也要生,为了不让人生疑,这才把大小姐放到朱姨娘处养了。”
“为什么不直接把夫人娶进门?”
“这谁知道,这你别管了,反正现在的三小姐的娘死后夫人才进门的。这一进门就把大小姐养回膝下。”
“竟是这般明显?”
“谁管这个呢,现在夫人当大,谁还去管当年的事情?”
这些事喻以湘是知道的,不过听别人说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喻府水深,她的娘亲是太过于善良才会不得善终。
“那当初的那位夫人怕不是到死也不知道吧?”
“可不是嘛,反正现今我们伺候好夫人和大小姐就成,伺候好了还担心没有肉吃?”
然后就是几个人附和讨好那位在沉香院中伺候得久些的人。
“那边一群人围着干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侍女都吓了一跳,四散离开了。
那位资历深的侍女笑着道“管家再要说话府里的人都要惊醒了。”
“如兰姑娘……方才没有看清,你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方才在喻以湘听见管家的声音时就离开了,她踏着月影漫步踱回了竹湘院。房后有火光亮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她心中一颤,看见花丛旁边还有未来得及修葺用的砖块就抄到手中紧紧抓着,脚下步伐缓慢而轻盈,一点点向房后靠近。喻以湘每靠近一步心都跟着跳一下,短短几步她已经设想过那人是小贼或者是叶沉玉的人了。
她紧紧靠在墙角那里,周边的声音都不及她的心跳声。喻以湘眼睛紧闭三息,骤然睁开一双凤眼,
身形一转看准了人就手起砖落,手上的力度是用尽了她吃奶的力气的。
然而预想中砸到人的声音没有响起,手里并没有碰到人的感觉,她心里猛地一震!
“何人!!!”那人正好闪身去捡了掉落在身侧的东西,恰好躲过喻以湘的一板石砖,正抬头是被身侧的板砖吓得惊呼一声。他急忙去拿灯来照,喻以湘又是一掌劈来,幸亏是有些准备好歹是躲过了。
喻以湘见招数都被那人化解了,心下更是忐忑,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她力气不大,但手快,那人躲不成就一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拿灯一照……
“好妹妹,你可别吓哥哥了!”喻以诚看清是小妹急忙松了用力紧拽的大手。
喻以湘也看清了是兄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整个身子都被得吓到软靠着墙。她惊魂未定,颇为幽怨的眼睛在灯火的映照下闪着暗光。
“兄,长,您老在这儿劳作呢!”
“兄长这是在为小妹你的安危着想......”喻以诚笑嘻嘻地解释,身后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都二更了,怎么还捣腾?”喻以湘不喜。
“这不是早上那几个在嘛。”喻以诚提起也是颇不耐烦的,“那几个”说的自然是叶沉玉送来的丫头了。那几个丫头一天到头来恨不得盯着他们,也是够让人恼火的,偏生也不能随意发落了。
喻以湘点点头,半晌“兄长你小声点,让人发现了说到父亲那里,父亲定要说什么不务正业了。”
“好好好,妹子你快去歇息吧。”喻以诚点头应着。
喻以诚善玩机关术,很爱捣腾机关。在南宁时和隔壁老匠人学的本事,关上门敲敲打打没人管乐得自在。但今时不同往日,关上门乐得有人盯着。
现在正是夜深,凉风呼啸,掩盖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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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更新了,大家有没有想恩婳?
请原谅学生党,我也想更新的!但是恩婳摸不到电脑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