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昨夜的刺客查不到底细。
颔首低眉的女子眼中的愣怔转瞬即逝,葱玉般的指尖优雅的捧着杯盏,淡然品茗。
容瑟都怪哥哥这几日和陛下闹脾气,惹得那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
查不到底细又如何,左右不过就那几人。可是这次能让哥哥都揪不出蛛丝马迹,可见是下了功夫的。
也许是见哥哥与陛下不和,自以为有机可乘,这几日翻王府墙头的刺客多了不少。容瑟莞尔浅笑,温柔的瞧着落座于右手边的容止,话中软软的添了些责怪。
容瑟哥哥也是,明知陛下是个孩子脾气,也不知道让着点。
容止落子无悔,谁教的他帝王就可蛮不讲理了。
想起此事,容止剑眉轻蹙一脸的不忿,悔棋,还言语不敬,身为一个帝王最后还落跑,真是丢尽了他容家的脸。
容瑟阿仪还小。
也难怪阿仪总在她面前告黑状,哥哥一直就把阿仪当做小孩子,从来不曾把阿仪当做一个帝王看待,其实容瑟又何尝不是把容仪当做孩子看待,以至于容瑟一直都不是很习惯陛下这个称呼。
哥哥这么大个人还和个孩子计较,难免少了些风度,更何况凭阿仪的棋艺和脾气,输着输着可不就得尥蹶子了。
容止你就会惯着他,怎么不见你替哥哥说说话,他悔棋还有理了?
容瑟若哥哥懂得让他几子,全了他的面子,阿仪也不会胆大到想悔棋,我瞧哥哥平日里行事可比阿仪出挑得多。
容止就你会说话,无理都变有理了。
容瑟朝小景递了个眼神,后者会意的将桌案上的镶金木盒奉到容止眼前。
容瑟这是阿仪今日送来的折子,哥哥也瞧一瞧。
打开木盒,叠放整齐的奏折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匣子里,只是这满满的一沓已经是筛选过了的。小景举着木盒,恭敬的弯着腰站在容止身前。
容止只拿了其中一份随意的翻阅了一遍就扔到了一旁,这种参他藐视君威的奏折容止都看腻了。
容止这臭小子无事遣人将这些奏折交给你是不是想向你告我的状。
容瑟哥哥怎么总爱与阿仪过不去,阿仪只是想向哥哥卖个乖而已,这些人应该就是最近最不安分的人。
容止我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他也不过就是想借我的手敲打敲打这些人,他送来的名单里定是没有他自己的人。
不置可否,若说对容仪的了解,容瑟并不比容止差。
容瑟那就当我拜托哥哥帮帮阿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