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

“咳咳”

崔白干咳几声，缓缓张开了眼，刺眼的阳光让他感受到几分不适应，快速眨了眨眼睛，努力适应这阳光

当眼前清清楚楚出现了场景，空空如也的咖啡杯，里面随意卧倒的白色棒棒糖棒，陌生的环境使崔白微微皱了皱眉头

口中甜到发涩发苦的感觉，霸道地充斥着整个味蕾

崔白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别老是皱眉了，小白，容易变老”

莫文渊搅拌着杯中早已凉透，却并未少去多少的咖啡，应用那句古话，说着

语气中难免透露出几分别扭

“怎么了？”

崔白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对于经常无意识地出现在陌生的地点的他，只是敏感地感知到莫文渊情感上的变化

“没事”

莫文渊敷衍地说道，不过，崔白看着莫文渊下意识表现出的不情愿，还是没有追问下去

观察别人的情绪变化

崔白是再拿手不过了，毕竟，他是一个疯子，不被社会认可的家伙，只有这样，才可能获取到，哪怕只有一瞬间的认可

卑微得可怕

“对不起，小白，这件事我不能坦白”

莫文渊带着歉意的声音传来，崔白愣了愣，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毕竟，莫文渊想说或是不想说，都是在情理之中的事，他不需要，也没资格过问

“是什么人格出来了”

崔白有意转移话题，他，终究是感受到几丝伤感，有些许不安浮上心头

他怕，怕莫文渊不再愿意做他的朋友

这是他的心结

无法打开的，介意许久的心结

即使还未步入社会，但他，已经提前面对了社会的残酷，人性的冷漠

果然，还是有点排斥这种感觉

“白子柒？”

崔白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凌莫辰的性格，可不至于与莫文渊和平地，喝着咖啡，探讨人生

出现必见血的性格，使崔白有些后怕

害怕自己伤害到别人

就像是以前的顾棠九，那份熟悉的善良，即使世界对他并不公平

他却抱着最大的善意，对待世界

这是用过分温柔的凉薄保护自己

“小白”

莫文渊轻声唤着崔白的称呼

“怎么了？”

看着对坐着的，正疑惑着的崔白，莫文渊感到一些于心不忍，或许不恢复记忆，会对他更好

“不是白子柒”

“嗯？难道是温言吗？”

“也不是温言，是新的人格”

“新…新的人格？”

“嗯”

崔白看着点了点头的莫文渊，眼眸中的光暗了暗

“这么久了，终究是出现了”

“小白，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

莫文渊突然冲动地开口许下诺言

“多久？”

“嗯？”

“文渊会保护我多久？”

崔白笑得温柔，虽然不可思议，但还是在期待着

“永远”

莫文渊信誓旦旦地说着

他没有在开玩笑，他真的想永远保护崔白

他，小心翼翼到太让人心疼了

既然世界对崔白不公，他就弥补那份不公平

毕竟，崔白可是他的阿九啊

他这辈子的劫

“文渊哥”

熟悉的称呼传来，令莫文渊感受到呼吸一窒，干咳了几声

“咳咳，怎么，怎么了？”

“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当然了”

“文渊哥，轻易许下诺言可不好哦，我会当真的”

崔白凉凉的音色传来，却使莫文渊更加心疼他了

“不好，我是认真的”

“嗯，我当真了，所以你不能反悔了，文渊哥”

崔白认真的说道，语气难免带上了几分愉悦

尾音上扬，真真实实地捎上了几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