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
崔白晃了晃脑袋,轻声开口,是那分熟悉的温柔
“醒了,小白?”
莫文渊捏了捏鼻梁,看向崔白
崔白感受着笑僵的感觉,嘴角酸酸的,便已了然
窗外,夜色浓稠,好像要将人吞噬,黑得带上了几分压抑,压在心头,闷闷的
“是温言出来了吧。”
这不是一句疑问,而是肯定句
挂着假面,笑得开朗的只会有他了吧
“小白,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可以吗?”
莫文渊没有提及温言,只是提出了问题
“文渊,你问吧”
“嗯,小白,你知道身体里的人格具体有几个吗?”
“这...抱歉,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人格的产生是在一个事件中一同出现的,但我不了解他们,之前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嗯?事件?小白可以回忆一下是什么事吗?”
崔白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这,有些难为他了
“我...我不知道,毕竟我的记忆不是完整的”
“那你的记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有一个模糊的印象,15岁生日开始”
“那是什么样的?”
崔白的神色迟疑不决,眼神飘忽不定,那抹温柔的笑意此时像是挂不住了
“对不起啊,小白,不愿面对,就不用想了,是我的冲动”
莫文渊甩了甩手,表示不要在意,这事就过去了
“文渊,下一个问题吧”
崔白略带疲惫,一下午高度集中的精神开始溃散,未吃晚饭的肚子有些疼痛,便忍不住捂了一下肚子
本想忍忍就过去了,却没意料到莫文渊足够的细心,马上就看出来了
“饿了吧?我去买点外卖,等会再聊一下关于南门杀人惨案,等我”
“嗯,一会见”
语毕,莫文渊便起身离去
不久,归来,手提着香气四溢的外卖
“小白,晚饭”
“嗯”
莫文渊掰开筷子,递给崔白,体贴地打开外卖盒子,看崔白即使饥饿,也照样温柔优雅的吃相,笑了
“聊一聊南京杀人惨案吧”
“呐,视频”
崔白放下筷子,拿纸擦嘴的同时,顺手将电脑推向莫文渊
视频中,邪气十足的凌莫辰站在血海之中,面孔带血,平添一分邪魅,看着四方警车缓缓包围过来,黑黝黝的枪口直对着他,却也只是平静的举起双手,不带挣扎,任由警察套上手铐,末了,反而轻笑一声
周围的人死相惨烈,血肉横飞,那时,这,只是一个17岁的少年啊
“小白”
“嗯?怎么了?”
“你的反社会人格都太变态了”
莫文渊一本正经的看着崔白,在一本正经的感叹着
“嗯,我不想再伤害别人了”
崔白望着窗外稀碎的星光,未来,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也不知道,相信莫文渊,是否能改变命运,或许这只是一次尝试
不敢与人交心,是他下意识的恐惧,无理由的害怕
“文渊,我可以相信你吗?”
即使问题过于幼稚,却是崔白的心结,解不开的心结
“当然可以了,突然问这个问题,怎么了吗?”
莫文渊感到一丝奇怪,回答着,内心却泛出淡淡的酸楚
熟悉的问题,就像是那个人也问了一样的问题
“嗯,那,以后就是兄弟了”
“当然”
莫文渊眼角出现了些许泪花
“怎么了?”
崔白看着莫文渊,疑惑出声
“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