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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15位练习生之后,有三天的休息时间。
蔡徐坤和钱正昊有点情绪低落——本来约好送锐哥的,但他自己却偷偷跑掉了。知道他是不舍得当面说再见,所以也不能怪他什么,只能自己在心里难过罢了。
好在,锐哥给他俩录了视频。看他满面笑容地说着“加油”,蔡徐坤和钱正昊多少好受了一点。
对于周锐,蔡徐坤还是很了解的。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实是很重感情的人。和自己一样是个人练习生的周锐,他所背负的压力自己完全懂。在节目组还好说,但在外面,受了委屈没有公司撑腰,被不公平对待也不会有官方帮他们争取权益,最关键的,如果遇上之前陈立农遭遇的网黑,也没人帮他们公关……所有一切都只能自己扛着,所有困难只能自己想办**服。
所以有时候,他甚至会想,也许锐哥……并不是天生大大咧咧的性子,而是经历的事情太多,强迫着自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就跟……自己一样。
抬头看看天花板吐出一口气,真的是……很辛苦啊!
午饭后,陈立农回到宿舍拿出功课有点犯愁。有坤坤在,英文是不用犯愁的,但是锐哥已经走了,数学怎么办?自己最头疼的就是数学了啊。
想来想去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先把会做的做完,不会的先放着,等回学校再问老师。
面对着面前的数学题,陈立农一阵肝颤,再次感叹要是锐哥还在就好了。话说昨天锐哥走的时候跟自己说过什么?大陆……艺考吗?之前听锐彬说起过,似乎是规模很大,难度很高的升学考试呢……自己成绩这么渣,也可以艺考吗?
正想的出神,一阵开门声打断了他。
转头看,是坤坤呢。
“就知道你在补功课,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蔡徐坤边问边在陈立农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英文有一点点,数学有很多。”翻翻作业本,好惆怅~
“拿来我看看~”
陈立农瞪大了眼睛看着蔡徐坤——坤坤难道数学都这么厉害的吗?
蔡徐坤看着陈立农楞楞的表情勾唇一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扬了扬,“我给你找个外援~”
说着让陈立农把不会的地方指给他看,然后一张张的拍照。拍完了照片就见他捧着手机双手不停的敲了一会,抬头,微笑,“搞定!”
陈立农有点呆,不太懂这人做了什么,还有,手机哪里来的?
见他愣神,蔡徐坤解释说:“我有个表弟今年高三,再过两个多月高考。找他应该没问题。”
“啊~会不会很打扰他?”陈立农有点不好意思。
“打扰他是他的荣幸,那家伙……”还没等他说完,手机就响了。
蔡徐坤阴沉着脸接了电话。
“嗯,是我……我难道不能边比赛边做数学题?……你就当多做一张考卷了嘛……嗯,好,我保证下次回去一定见你……好,我答应你,但你不能太过分……嗯~我也爱你……对了,步骤写详细点……”
挂上电话长出一口气,这个表弟啊,头疼……
“好像关系不太好呢~”看到蔡徐坤叹气,陈立农如是想。
感觉到今天蔡徐坤情绪似乎不太好,陈立农从椅子里站起来单膝跪到他的面前,拉起他的双手捧住自己的脸。一个大大的笑容绽放在脸上,仿佛阳光下灿烂的向日葵。看着眼前灿烂的笑脸,蔡徐坤不知不觉也想跟着笑,困扰了自己许久的郁闷感觉也少了许多。
陈立农把脸在他手心里蹭蹭,蔡徐坤心里一动,手指忍不住轻轻摩挲他的皮肤。真的很细腻呢,哪怕是这么近的距离,也看不到毛孔。伸手拨开他额前的头发,入眼的是光洁的额头。有点下垂的眼角却配着入鬓的长眉,这么一看眉眼间英气撩人。高挺的鼻子,鼻头微微向内收,鼻翼很小,衬得他整张脸看上去十分耐看。嘴唇有点薄,嘴角天生向上微微的勾着,这样的唇型,哪怕平时不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也带了三分笑。这么想着,拇指就忍不住抚上了他的嘴唇。
正摸得入神,就看到,手指下的嘴唇张开了,紧接着自己的手指就被那人的牙齿轻轻咬住,一个温润湿软的东西抵上了他的指尖。蔡徐坤抖了一下,心跳快了几分,抬眼望向那人的双眼,那双眼睛里笑意温存,满含情意。
仿佛被蛊惑,仿佛被吸引。陈立农的双手握住蔡徐坤的双手,身体跪直前倾,在他耳边低声说:“这次……就不要借位了吧?”
轻微的呼吸刮过耳朵,蔡徐坤觉得有点痒,刚想闪躲,一个吻就落上了他的嘴唇。入口的是眼前的少年清爽干净又温暖的味道。不自觉的垂下眼睫,此刻的温存让他无比痴迷。
抬眼看向他微微闭着的双眼,陈立农心里一阵柔软——他的坤坤,似乎不太会接吻呢。
把身体后撤,两人的嘴唇分开。蔡徐坤觉得有点失落,就这么结束了吗?
陈立农咬着嘴唇笑看着眼前这人,金色的头发衬得皮肤有点透明,因为刚才的吻红透了耳朵,眼角也有点潮湿,绯红又有点湿润的嘴唇微微的嘟着,这样的坤坤分外惹人怜爱。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呆在这个房间里就让自己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连在窗户照进的阳光里轻舞的微尘……都那么美好。
正看的入迷,眼前这人咬了咬嘴唇,双臂环上了他的脖子,与他额头相抵,“林彦俊……哪里去了?”
“一早请假……跟尤长靖和林超泽出去嗨了。”他老实回答,但随即又笑问,“钱正昊呢?”
“在午睡。”抬眼看看陈立农,有些羞怯,“可不可以……再一次……”
还没说完,属于陈立农的好闻气息又扑面而来。他的舌头伸了过来,在自己嘴巴里轻轻搅动,自己只能笨拙地模仿着他的动作,生涩的回应。那人的双手扶上了他的腰随即紧紧箍住,仿佛是怕他逃开。太过强烈的感觉让他浑身轻轻地发着抖,连呼吸都紊乱了。蔡徐坤觉得,自己的大脑乱了,心……也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立农的嘴唇终于放开了他,但双臂还是紧紧地箍着他的腰。蔡徐坤软软的趴在他的肩膀上有短时间的失神,房间里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停下吧蔡徐坤,至少要等他成年呢。”蔡徐坤这么提醒自己,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欲念。
伏在陈立农的肩膀上轻笑,心情……彻底好了呢。转头凑在陈立农的耳边轻轻说,“立农……立农,你是……能解我苦闷的药……”
陈立农笑,坤坤叫的是立农,而不是农农吗?这么想着,内心无比满足——他看我,应该是在看着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孩子吧?
你说我是可以解你苦闷的药,但是,在医学里,与药理学如影随形的学科是毒理学,如果我是可以解你苦闷的药,那么,你就是让我沉沦而又……不愿戒除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