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敲窗户的声音惊醒了正酣睡的星,顺手抄起床头的木棍,踮着脚,尽量不发出任何杂音干扰自己判断敲击的声音。
声音不是很大,也不是很有力。
应该不是那帮人。
当然不是啦,要是他们,还用得着东敲敲,西敲敲吗?
直接破门而入
“拾星?拾星?”
这声好熟悉啊,星把耳朵使劲凑向向西的窗户,才勉勉强强听个清楚。
原来是今儿白天那小子,哈。来得正好,不是要叫哥哥吗?今晚我就教他叫个够,想着想着,心里有些许激动了,拿棍子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蓄势待发。
“拾星?”
星向上挥棍。
“去你的。”
“啊啊啊!不要打我,不要!啊啊啊啊!”
只见月捂着头,蜷缩在窗檐,身体瑟瑟发抖,抖得跟筛子似的。
“哈哈哈哈哈,我靠,你这也太胆小了吧,我还没打你呢,哈哈哈哈哈。”
“你...你...你别打我,别打我...”
一声惊叫
“啊!”
只见星把棍子抵在月的头上,将他的头抵到墙上。
胁迫道:
“叫哥哥。”
墙角的孩子咬着嘴唇,眼眶泪水花花转着,下一秒就能狂涌而出。
怯怯懦懦的小声嘀咕,我比你大,我比你大,我比你大......
“唉唉唉,叫不叫,再不叫我可就打你了。”
.........
“我数三个数,三!”
“二!”
“一......”
“我比你大!”
两人几乎同时吼出来,星提着人衣领子,揪起来。看了几眼,瞪着他。
哟,比他高点
“你再说说!”
月咬咬牙,
“姨说了,我比你大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哈,大两个时辰对吧,我今天就打你两个时辰。
今晚夜色算得上是极致,你若抬头往天空瞧瞧,会瞧见许多的星星,月亮的光芒照射到大地上,普照四方,风也只是细细吹着,并不狂躁。现在是仲夏,河边参差不齐的柳树并排着,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也不觉得燥热。
夜色很美,意境很美,人也......很...美
当然,排除在打架的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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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拾月,我当时没想打你的。但看到你那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一下子火就蹭蹭往上冒。”
说着说着,他也不禁自己笑起来,小时候得我们还真的是幼稚啊,真想回到小时候啊。
小时候天天盼望长大,能出门闯荡江湖,放任自己得侠义气魄。长大了呢又期盼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浑浑噩噩的过着母亲给予的生活。
人都是这样自相矛盾的活着的,有时都会忘了自己是谁了。
拾星连忙把飘的十万八千里的思绪拉了回来,继续刚才没说完的故事。
“母亲们找到我们的时候,咱俩还抱成团睡着了,我承认啊,当时打你手都打废了,谁知道你这么能抗的。但还是谢谢你最后没把我捅出来,谎称自己摔了一跤,哈哈哈哈,也就你相信摔一跤能摔成那样,肿的大笨熊似的。后来,我母亲用我打你那根木棍可好好招待了我一顿。三天!三天唉!我都没有出过房门,还谢谢你中途来看看我。”
掖了一下快要掉下的被角,拾星又絮絮叨叨得说了一些小时候两人打架的原因,过程,结果。什么稀奇古怪的理由都掺和糊在了一起。似乎打架就是儿时最深刻的记忆了。
看着拾月发出微微的呼声,拾星知道,他睡着了。
你听不见,你看不见,那又怎样。
哥,你还有我,拾星啊,那怕让我唱一辈子的独角戏,我也心甘情愿。
哥,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哥,我会保护你的。
那个平淡无奇漆黑的夜里,一个少年对另一个少年许下誓言,天地可证,星月可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