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帝京,一家客栈二楼最靠里的隐蔽客房内,一个身着素衣的美貌少女昏睡床榻,面色苍白,柳眉紧锁不展;床边坐着一个金衣少年,一脸关切、焦急地看着床上少女;房间里一个紫衣男子坐在地下的桌旁木椅上,也在看着床上少女,沉思着什么,双目中不时闪过一丝丝异样眼神。
房中三人正是洛阳城外摆脱黑衣人追杀的金氏兄妹和武尘封,三人为了摆脱黑衣人追击,向南跑出一段路程之后折向长安,一来长安官员府邸、私园众多便于隐藏;二来便于为金霖治伤。路上武尘封一直给金霖运功输送真气支撑。来到长安之后金霖再也坚持不住,昏死过去。金飞龙与武尘封找到这家客栈投宿,要了两间相邻的隐蔽客房,武尘封先是拔出了弩箭,然后解下金霖上衣,亲手为她上完药,又运功帮她疏通了周身经脉,然后给她穿好贴身衣物,放她躺下休息。
金飞龙见金霖一直未醒,焦急问道:“武叔叔,霖儿怎么还不醒?会不会……”再也不敢说下去了。武尘封淡淡说道:“贤侄毋忧,别的我不敢说,不过医术我却从未失过手,放心吧。”忽听窗外传来一个温婉女声:“武大侠的医术,确实高明,不知能否救自己一命?”武尘封霍地站起,与金飞龙一同长剑出鞘,朗声回道:“在下身无伤患,不用救治。多谢挂怀。”只听窗外女声瞬间变冷:“马上就用了。”窗扉“啪”地一声碎成废屑,窗外窜进一个黑衣蒙面女子,与此同时,五六名黑衣汉子破门而入,皆是手持长刀,屋顶脚步迭迭,显是来人不少,已落入敌人包围。
蒙面女子向金飞龙说道:“交出‘玄龙令’,留你等全尸。”金飞龙愤懑道:“你们休想拿走令牌,即使我保不住,也会毁了令牌。”蒙面女子冷冷说道:“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上!”五六名黑衣人挥刀攻上,缠斗武尘封,蒙面女子披风下取出一个精致瑶琴,玉指轻抚间弹起无数弧形音波攻向金飞龙,逼得他顾此失彼,连连躲避。武尘封听见女子琴音摄心,惊问道:“你是五年前琴音震断蜀地七雄心脉的‘幽狱乐灵’林韵?”蒙面女子冷冷笑道:“还是年长者有见地,既然认得我,就痛快交出我要的东西,那我也可以饶你一命。”武尘封转身向金飞龙黯然说道:“贤侄,住手吧!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金飞龙方要怒斥,却见他目扫门口,示意自己跳窗逃走,于是后退几步到床边,剑指武尘封斥道:“你竟然想投降……”话说半句,却见武尘封往地下扔出一物,落地瞬间炸开浓烟弥漫屋内,只听见武尘封一声“快走”,只觉被人提在半空疾行,又听一阵“哎呦”、“啊”的惨叫声后自己突然落下,跌在一堆似草垛一般的软物之内,头顶空中接连响过一阵衣袂破空之声,地上还有喝令声夹杂着马蹄声,喧嚣过后归于平静。
金飞龙目不见物,又怕敌人尚有留守,只得隐藏不动,渐渐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金飞龙感觉眼前有微光闪烁,竟然已是次日天亮,日上三竿了。金飞龙缓缓坐起,只见自己是在一堆干草垛中,全身寒冷彻骨,连忙滚下草垛,扯下一大把干草,摸出火折子点燃,生起一堆火,烤了烤,感觉暖和过来,环视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小圆场中,只有一条小路可以出去。他沿着小路走出,看见前面不远处有座村庄,想着先找点吃的,于是缓缓向村庄走去。
长安北城一片民居区的一座隐蔽民房内,金霖坐在床边,对着坐在凳子上的武尘封问道:“武叔叔,我大哥呢?怎么不见他呀?”武尘封站起走到金霖面前对她说道:“霖儿毋忧,你大哥与我逃出了敌人重围,却被敌人冲散了,他应该没事。”说着坐在了金霖身边,继续说道:“你现在受伤体弱,该当多多休息。”说着双手竟去摸金霖后背,金霖发觉他行为不轨,站起准备离他远点,却被他拉住右手拽入怀中。金霖既羞又惊,泣声道:“武叔叔,你干什么啊?放开我!”武尘封忽然右手一把抓住金霖酥胸用力揉捏,惊得金霖“啊”一声惊叫,奸笑道:“我都为你得罪了魔教,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么?”金霖瞬间明白了武尘封的龌龊念头,哭求道:“武叔叔,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求求你不要这样啊。”
武尘封情欲冲动,再不多言,将金霖推到在床上,淫笑说道:“我不让你当牛做马,我就要你,我现在就要你。”说着一把撕掉了金霖披在身上的金色外衣,金霖又被惊得“啊”的惊叫一声,武尘封哈哈笑道:“你叫吧,这里我都观察过了,没有人能听见的。”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从胸前摸出一个蓝色小瓷瓶,拔开瓶塞,在手心倒出一粒红色小丸,阴险笑道:“吃了这粒药丸,保证你待会儿欲仙欲死,哈哈哈。”不顾金霖反抗把红丸塞进她的嘴里,迫使她咽下,然后继续去撕金霖身上已经所剩不多的衣裙。
武尘封正自撕的兴奋,忽听一个冷硬声音自身后传来:“武阁主好兴致啊,在下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啊。”来人倏忽出现,令武尘封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转身看去,只见一个黑衣蒙面少年负手而立,英俊挺拔,风流倜傥,金霖急忙拉开床角棉被将自己严密包裹。武尘封试探问道:“阁下可是‘冥教’中人?”黑衣少年冷哼一声,冷冷说道:“武阁主既知我之身份,应也知我此来何意了,交出来吧!”武尘封道:“‘玄龙令’在金飞龙手中,在下无法交出啊。”黑衣少年杀气顿露,冷冷说道:“既如此,也不必再留你了。”
黑衣少年话音一落,身影瞬间化为一道残影,武尘封只觉眼前一花,还未及反应过来,胸前已然中掌震飞,撞在墙壁上摔落在地,深知自己不是敌手,叫声“看暗器”,挥手甩出四五枚丧门钉封住对方进击之路 ,同时向后飞掠十步之外。却见面前已无黑衣少年身影,四下环视,不见敌踪,方欲逃离,眼前一花,紧接着咽喉被紧紧抓住提起,黑衣少年冷冽彻骨的眼神又倏忽出现在眼前:“负义之人,留你何用?”手指猛然用力,武尘封瞬间呼吸不畅,生死之际双手乱抓,无意中在身上摸出一个小瓶,拔开瓶塞,向黑衣少年挥去,一时间一股紫色浓烟自瓶中喷涌而出。黑衣少年一时不防,紫烟入鼻,竟然渐有全身酸软之感,惊怒之下猛然将武尘封甩出门外,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地。武尘封被甩出门外,顾不得全身剧痛,踉踉跄跄地仓皇逃去。
黑衣少年软倒在地,一时无力坐起,运功周身奇经八脉,欲图将毒烟逼出体外,却见床角拥被的金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显然是被武尘封下药所致。只见她放下被子脱下了自己身上已然破烂不堪的衣裙,神智恍惚地走到黑衣少年身边,解开了他的衣服,缓缓趴在了他那精壮厚实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凄厉颤抖的惊叫声响起:“啊——你是谁啊?走开啊!”药性过后,金霖神智恢复,*********************************,既惊又羞,顿时泪流满面,看见床头长剑,拔剑朝少年刺去,忽然在脑海中闪过了一丝记忆,记起此事是自己被人陷害,主动献身,不怪别人,羞愤至极,挽剑刎向玉颈。忽见一粒碎石飞来震断长剑,跌落尘埃,金霖转身看去,却见少年不知何时坐起穿好了衣服说道:“姑娘何苦如此?在下毁你名节,令尊亦是因我而死,姑娘岂能不顾大仇一死了之?今日在下尚有要事,他日姑娘若要报仇,在下随时恭候,绝不食言。”少年说完之后踱步走出了民房。
少年走出房门,金霖再也无力支撑,跪倒在地悲声哭泣,忽然间一件黑色披风飞进房门,盖住金霖玉体。不久之后,一个黑衣少女送来了一套女装,让她换上,又默默退出了房门。
与此同时,黑衣少年在一个地下香堂打坐,一个黑衣汉子在他面前单膝下跪躬身禀报:“启禀教主,属下已经找到了金赤鹏囚禁的‘千狐洞’所有女子,她们供出了听命于‘玄龙令’的一个人。”黑衣少年问道。:“他是谁?”那黑衣汉子答道:“宗凌烈,‘镇魔盟’盟主。”黑衣少年略加思考,沉吟问道:“她们如何知晓?”黑衣汉子道:“千狐洞主供出,金赤鹏一日醉酒之后说漏他的行动都是按照宗凌烈之命令所为。”黑衣少年道:“把所有人秘密押回麒麟崖总坛,待本座回去之后发落。”黑衣汉子领命退出地道,黑衣少年继续闭眼打坐。
半个时辰之后,给金霖送去新衣的黑衣少女走进香堂,单膝下跪道:“教主,属下已经遵命给那位姑娘送去了衣服,现有两名女弟子暗中保护。”黑衣少年双目未睁,冷声说道:“知道了,你退下吧!”黑衣少女应声:“是!”悄然退出了香堂。
人心邪善唯寸念,鬼意正恶寸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