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绿山神经病院。
张吾策又见了刘洋。
“关于扫帚人,你知道些什么?”
“我啊。”
“我说的是这一代。”
“哦,不清楚,不少呢。”
“别说废话。”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太凶了。”
“你知道些什么。”
“我不在乎。”
张吾策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想睡一会儿。”
“那你睡吧,永远不要醒来。”
张吾策走出房间。
迎面是那个医生。
“警官,怎么样,有进展吗?”
“和神经病交流真费劲。”
“习惯就好。”
我能不能问一下别的患者。
“别的患者,”医生显得有些紧张,“嗯,当然可以。”说话同时,张吾策仔细观察着他。
“那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下。”
“好,什么时候?”
“现在。”
“现在?”医生有些惊讶。
“怎么?”
“哦,当然可以。”
“把他附近的都大概问一问,先从你负责的病人开始,怎么样?”
“我负责的,嗯,很正常,当然,我陪你。”
“好。”
见了第一个病人。一个男孩却用自制毒气杀了一个班的孩子。
在问话过程中明显注意医生的反应,看得出来,男孩对医生小心翼翼,医生也死死盯着男孩。且男孩的脚腕处有浅浅的捆绑痕迹。吾策大概明白了什么 ,但不会单独找男孩谈话,他并不想给男孩带来麻烦。
第二个病人,食人者。
反应同样过于在乎医生。眼睛时不时瞟过去以寻求认可。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你一共负责这七个病人啊。”
“是啊,医院经费也有限。”说着,两人进入了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的办公室也很简单,吾策注意到了办公桌上有一张合影,其中有一个女孩让吾策觉得很眼熟。
两人说了一些无关的话题。
“工作很忙啊,毕竟七个人,家人那边照顾的来?”
“还好,家里人少,我妻子就能应付的来。”
“女儿上大学了吗?”
“女儿?”感觉医生有点动容,眼神中甚至有些悲伤。“哦,早就工作上了。”
三言两语。
“看来,没什么有用的信息。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再找你。”
“好的,警官慢走。”
吾策坐上了警车,又拿出这些患者的资料。
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仅从监控看到嫌疑人是大个子,真的就是他的真实身高吗?是因为个头才锁定的刘洋。其他六个人身高均没有那么高。吾策又看了一遍几次的视频监控。
吾策进了警局。
坐在中央。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众人围了过来。
“我认为扫帚人不是一个人。”
“什么意思?”纯洋抢先发问。
“意思是有很多人,准确的说是七个人。”
“七个人?”
“那个医生的七个患者。”
“怎么回事?”
“或许,那个医生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正常。”
“有什么证据吗?”另一个警员说。
“现在我手上恐怕没有。”
“吾策,你知道我们不能妄加猜测。”纯洋对吾策说,“甚至连是不是精神病院的,我们都不能确定。”
“让我们再看一下视频监控。”
节京调出了视频。
“节京,把几次嫌疑人的身影放到一起。”
节京照做。
“看出什么了吗?”
众人直呼一头雾水。
“这几次嫌疑人斗篷下的胳膊不一样长。从某些帧中能看出来。”
众人又仔细看了监控。
“他记得掩饰身高,这一点却忽略了。”
“然后再看受害人的反应。二号受害人有一个突然放松表情。”,“什么样的脸能让人突然放松呢?”
“很有可能是孩子的脸!”纯洋惊呼。
“但这并不能作为证据啊!”节京说。
“是不能,尤其是目前这种精神病的话并不能被人相信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合作的?”
“很有可能是。”
“接下来怎么办。”
”相办法阻止下一场的发生。同时一定要找到这个铁扫帚。”
“下一场?”
”很可能一共七场。”
在策划下吾策决定深夜潜入绿山神经病院。自己不是警方人员,不会牵扯到警方。
”但为什么受害人都是妙龄女性?还有怎么能确定就是精神病院的人干的?”纯洋突然发问。
“这要问指使者了。”
“不是七个人吗?”
“恐怕只有一个。”
“谁?”
“那个医生。”
“为什么?”
吾策摆弄了两下手机,“因为这个。”
这是一场案件的报导,节京投到大屏幕上。
这是十年前扫帚人的案子。
凶手是刘洋。
受害人中有一个女孩。
如果你去查她的资料,会发现她的父亲正是医生。"首先,知道扫帚人一案的人目前并不多,可以缩小为受害者方,调查者方,以及凶手方。而对于受害者方来说,也不会了解到这个凶器的真实情况。所以只剩凶手方和调查方。首先对于调查方,调查方大可不必等这么长时间再重演犯罪。但是据我所知医生是今年刚调到精神病院的。也就是就此他才完整的了解到了作案的方式和凶器。"
"那是谁举报的呢?"
"医生自己,因为他很自信的宣誓着警察的无能。看当时的案子,医生的女儿是第四个受害者,他或许认为正是由于警察没能及时抓住罪犯才导致了自己的悲剧。"
“那他为什么还杀别人?”纯洋对吾策说。
“恐怕既是惩罚,又是警告。”吾策看向医生的照片,“我也不太理解。今晚都会揭晓。”
张吾策回去休息了一会儿,果然,吾筹又给他发了N条简讯。
张吾策并不想回应。他躺在床上,大概想了想可能的情况与基础的计划。
听天由命吧。
晚上九点,吾策站到了夜眼警局。
穿好为他准备的服装。拿好微型相机与微型耳麦通信装置。同时携带了一把匕首。
晚上十一点,大概几次案件案发前一小时。赶到精神病院外围,在一名警员的帮助下剪断铁丝网,节京暂时黑掉监控。
张吾策进入绿山神经病院。
夜里的神经病院,更加恐怖,幽暗的楼屋,怪异的杂草,时不时传来诡异的嚎叫声。
张吾策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直接按白天的记忆走向医生的楼。医生办公室的灯没有亮。但是某个寝室却亮了。这个时间病人应该都熄灯休息了。
这层楼有自己的门卫。所有的门窗都关闭了,毕竟是冬天。
张吾策撬开了门锁,爬行过门卫室,上了楼梯。他记得应该在四层。刚上了四楼楼梯,两个身影下楼来。
楼梯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吾策冲进了三楼厕所。,原以为声音会渐行渐远,却发现越来越大,他们也来厕所了。吾策找了一间小室躲了进去。
“都这个时候还上厕所,想不想活了。”一个声音威胁到。
“不敢了,不敢了。”一个近乎憨厚的傻气的声音回答道。
呲_,那个人被电了一下,接着是一次惨叫。呼喊“不敢了,不敢了。”
“你少浪费我时间,赶紧解决。”
“好,好”另一个声音赶忙回答。
两个人出了厕所。张吾策随其后,开拍视频。或许正是由于自己天生夜视的能力,这时他看清两个人,一个是医生,另一个是拿着铁扫帚的大高个。
出去之时,门卫就当没看见。
两人上了车。是辆破大众,藏在食堂的储物室里,难怪找不到。
吾策想:他们是无目的的吗?如果不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有人经过呢?
吾策发射了一个跟踪器。
在很远的后面骑摩托跟着。
另一边夜眼也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