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人微。
女孩的独行本就充满了危险,李灵脑海中幻想出各种各样的恐怖电影场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当时怎么会报这个补习班呢?毕竟都快要毕业了。有时自己也搞不清自己。
突然间,前面出现一个身影。高大,可怕。原来在扫地啊,这个时候扫,不还是太晚了吗?
李灵走过,经过瞬间,虽然那个人低着头,但她觉得,他正盯着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更可怕的是,当离开那个人时,她觉得他还在跟着她。李灵一点点加快脚步,那个人也加快了脚步。最后,李灵惊慌失措地跑了起来,那个人追赶着。
“救命呀!”李灵大声呼喊着,即便她知道这地方根本没有人回应。
突然间什么挥动的声音。
意识消失。
第二天
早上八点二十分。
“这已经是扫帚人的第三起案件了。”纯洋对吾策说。
“嗯,这家伙越来越猖狂了。到目前为止,几乎没留下任何线索。”
”除了那个特别的凶器。”
张吾策拿出调查报告。
凶器是一把扫帚样的铁器,只不过扫帚穗换成了许多长长的钢针。
“不得不说,凶器很有创意。”
“注意点说辞。”纯洋小心提醒道。
“这几个女孩的情况。”吾策说。
“都是二十岁,一个快要毕业学生,两个目前无业。”纯洋拿出资料,“很有可能是随机等待行凶。”
“那行凶地点分为三个。明明发出了警告,却仍旧有人不重视。而且三起案件的时间跨度很大。看来他的出手率并不高,但确实没有人报警说自己遭遇了袭击。可见他的袭击极其准确。”
“现在几乎所有的路都不安全了。人各有事,想杜绝是不可能的。”
“作案动机很模糊,纯粹报复社会。”
“至少没有性侵犯迹象。”
“视频监控再让我看一下。”
“好。”纯洋把电脑递给吾策。自己在一旁解说。
“把车牌号挡住了,车型是大众,不过已经很旧了。已经在排查了。”
“嫌疑人身材高大,目测一米九左右。”
“作案时间都在晚上十一点左右。”
“用扫帚一样的凶器杀害夜间独行的女子。”
“这几个女孩都是24岁。”
张吾策点点头,“家属见过了。”
“见过了,具体的看报告就好了。”
“嗯”张吾策读了一遍,“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的。”
纯洋接了一个电话。
“有人被举报了。”
“一个大个子”
“是,绿山精神病院的一名患者。 ”
“我讨厌精神病。”
“走,去看看。”
在各种作品中,精神病院都被塑造成恐怖至极的地方,不过现实中的精神病院要好得多,里面更多是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危险的人。
见到了院长,说明了情况。
“我们的管理很森严,怎么会有这种人逃出去。”院长对整个院的安保都很自信。
“话是如此,不过得等我们勘察之后再说同不同意。”纯洋回答道。
在纯洋带人检查安保时,吾策去见了这位大个子。
当然第一印象将近两米的个子,但仔细看,却长了一张孩子般单纯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的让吾策自己汗颜。这或许不应该是曾经的连环杀手所有的,但吾策深知这种人更容易失控。尤其是脸上巨大的刀疤更让人不寒而栗,似乎在宣誓这个人的危险。
吾策提前拿到了他的简介。十年前因连环杀人入狱后被转送神经病院。值得注意的是,常用凶器也是一把铁扫帚。
“你好,丑八怪。”吾策听精神病院的人都这么叫他。
没有回答。
”我叫张吾策。夜眼的警官。你知道夜眼是什么吗?”
没有回答。
“好吧,是你干的”
“哪件事?”
吾策把资料放到他前面。
“也许,有时我也忘了。”丑八怪接着说,“今天咱们吃什么?”
“等一会儿我帮你问问。”
“你是个好人。”
吾策环顾他的房间,极其简陋,除了桌子、床,没什么别的东西,像自己的风格。
走出门撞到一个男人。
“你是夜眼的警官吧。”
张吾策瞥了一眼自己和对方的装束。
“你是医生。”
“对,我是负责刘洋的医生。”
“负责。”
“就是管他的食宿和心里状况。当然还兼有研究价值,犯罪心理学的。”
“刘洋最近情况不好。”
“是啊,脾气更暴躁了。”
“他有可能逃出去。”
“不过还没想出他什么方法。”
“你不反驳我,你觉得是他逃出去干的。”
“也不是,我也是瞎猜的。”
”好吧。”
在警车上见到了纯洋。
“没发现他能跑出去的可能。”纯洋开门见山。
“我觉得也是。房间也不存在跑出去可能。”
“线索又断了。”
“不一定,那个医生到很可疑。
“什么意思?”
“他至少调查过我。一眼就知道便装的我是警官一类。而且刚才很像是故意要见我一面。”
“我会让人调查他的。”
“好。”
“对了,还有一件事。”
“说。”
“其他病人或许也值得注意。”
“明白。”
“这是医院现在包括病人医生及其他人员的资料。”纯洋递给吾策。
“对了,是谁举报的。”
“匿名。”
“不一定可以信任。
”的确。”
“也要追其他方向。”
“明白。”
吾策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仔细分析今天一天的见闻。他觉得这个案件没有这么简单。尤其是那个医生,给他一种极其不安的感觉。
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张吾筹。
不接。
留言:吾策,我知道你不想接我电话,但你知道,我是你哥,我想帮你,进我自己的责任。
吾策看了一眼,手机扔到一边。
闭目,养神。
打开电视,这起案件被播的铺天盖地,沸沸扬扬。
也不知道谁把精神病院的事也泄露出去了,民愤激昂,仇恨再一次被点燃。甚至有人扬言要把精神病都枪毙。果然 集体可以使人无罪。
张吾策感觉有点乱。
睡觉,躲进梦里。
凌晨四点。电话大响。
“吾策,我们守现场的的警员被攻击了。”
吾策冲向警局。
这是公然的挑衅。
“警员重伤,被铁扫帚击打,现在还昏迷不醒。”纯洋跑向吾策。
“当时情况。”
“无从知晓。”
“但刘洋还在监控之下。”
“说明不是他。”
“现在什么也说不好了。”
“接下来怎么办。”
“再去绿山,答案就在里面。”吾策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