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送了人，心里后悔什么似的，回到家里头，也不做声，施随安知其中缘故，也不言语，当小孩子顽闹，过两天也就去了的。不说什么，各人洗漱，待到晚间回床时，想从前之事，有一百一十一座庙，不由得笑出了声，有花灯会，恨得牙痒痒，如此一夜，喜怒相交，翻来覆去，久不得眠。恍惚有人在椅上，唤了两声，细细看时，见是一老者，老者道：“宫中帼丈夫勿攀，日后儿孙尽散”
待要细问，却不得动弹，老者也化作一青烟，也散去了，原是梦矣。
明日早起，回到学堂，见小十座位上趴了个女孩子，穿着湖蓝碎花小洋袄，头上盘了个圈，剩下的编成一条鹅卵粗细的辫子，看不见她的脸。施野也不理论，坐自己座位上。少时，众人来齐，也便上课，那女孩子坐起来了。
先生晃着头：“子曰：吾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台下一群闭上眼睛，脑洞乱摇乱晃，装模作样的到：“子曰：吾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死记硬背，毫无活力。那女孩子笑了一声，又忙忍住。先生道：“你笑什么。”
那女孩子笑着站起来：“蒋姐姐和秀儿姐姐都不是这样教的。”
众人忙看过，见是一个极标致俏丽的女孩儿，鹅蛋脸，大杏眼，八字眉，水灵可爱，脸似白雪，乌丝如云，长相竟比不少大家小姐标致得多。
先生问：“你们京城怎么教”
“有问有答，有引事实，详说其意”
先生点点头，也不言语，只命坐下，续而读书。
莫不是新生？怎不做介绍？
一时散学，那女孩子在收着东西，有几个拥上去问姓名，施野不在内，正瞧着《孟子》里的：“孔子曰：于斯时也,天下殆哉,岌岌乎!’不识此语诚然乎哉”正揣摩其中奥妙，听着那头声音越来越大，又加小十回京一事，早上了火气，叫了句：“安静点啊！烦死了！”才说了，方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莽撞了，忙说了句：“对不起”，涨红了脸哭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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