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
他突然发了段语音过来,嗓音有些沙哑,随着窗外偶尔闪过的亮光,短暂到沉入黑夜。
我戴上耳机又放了一遍,最大的音量连风声都听得到。实在回不出什么,干脆一直留白。
“晚安。”对你,亦是对我。
其实我也不清楚和他的关系,好像映象还停留于他以前的云淡风轻,但又别扭地有了大人的顾虑,连见面都习惯礼貌一笑。
“儿时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吗?”
“她啊。”他微微停顿,腼腆的抿出梨涡,浅笑得我熄灭心跳。
“阿深吧,她算是从小学就要好的朋友了。”
说着透过摄像望望我,撞在一起的目光,连平凡的抽象都算不上。
我低头在流程稿上写写画画,有点长的碎发挡了些光,他说得对,我是该去剪发了。
为了我的隐私,听胖虎说,是老烊亲自去找导演谈的,把我的视频采访改成了文字陈述。
要到十八岁的他挺细心的,比起小时候从二楼平台往下跳的男孩,他的确是长大了。
“也不知以后要便宜了哪个姑娘。”
这是我调侃他的原话,对此他总是笑笑,转头看向一旁,还是掩不住耳尖的发红。
都说有些喜欢,就像麦田降临的风,除了当事人,全世界都当没发生。
我应该也是世界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