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与深情也并不是完全褒义的存在,如果方向错了,对他人造成困扰,那么都只是骚扰。
人都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全能与伟大 ,己所欲 ,也勿施于人 。
有些感情你觉得太累并且带来伤害时它便是坏的,及时地道别没有罪 ,退一退啊 。
毕竟世界上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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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敛情此刻趴在江澄的背上,几人都还未走出森林,耳畔不时还会传来几声诡谲多变的鸟鸣。
“江澄,还有多久啊……”江敛情的意识开始慢慢抽离,朦胧之间抓紧了江澄的衣衫,睫毛上点缀着忍痛留下的泪珠,指节用力到泛白,脸色白透到能清晰的看到青紫的血管。
“快了,能看见炊烟了。”江澄显然是在胡口乱邹,远方绵延的树林依旧看不到尽头。
魏婴侧过头来瞥见江敛情的脸色,不由得也沉了沉心思。示意蓝湛停一停,翻身下驴走到江敛情身前。
看了看江敛情的脸色,心觉不妙。
“阵法是解了……”魏婴眼里不由得涌上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意味。
“到底怎么了?”江澄也不由得蹙眉,顺带背紧背上的人。
“没怎么,就是脱了力,休整一会儿就好。”魏婴到是没想到江晚竹能这么痛快的解了阵法,也是由此缓了缓神色。
江晚竹到底想做什么?
魏婴不知道的是,江晚竹也不想就此放过他,而是他本身的灵力已经没有办法支撑高强度的阵法了。
江澄知道魏婴不会骗他,他也没必要用这个来开玩笑,只是眉间不由得涌上几分担忧,指尖细细的描绘着江敛情瘦的不成样子的腿骨。
江敛情什么时候瘦成这个样子了。
江澄能够毫不费力的背起江敛情,且背上就像一张薄薄的纸片一般,能够感受到背后那人纤细的肋骨,似乎一折便会断成两截。
等江敛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家虽小却显得弥足温馨的木屋里,木屋的主人是一个年老的婆婆,独自居住在深山里,不问世事。
江敛情能够察觉腹部的伤口奇异的消失了,如果不是记忆里深刻的痛意,他会以为这一切只是一场真实到可怕的梦。
翻身从床上走下,门外倚着抱着三毒的江澄,江敛情只穿了一件中衣,唇角笑意满满,上前拥住江澄的后背。
江澄诧异了一下,很快推开江敛情,脸上露出嫌弃与不耐的神色,薄薄的唇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刻薄的话。
而望向别处的杏眼像不经意般瞥向江敛情,视线却在江敛情发现前转移。
“醒了?”扯了许久,终于到了重点。
“嗯。”江敛情掩饰嘴角无声的笑意,应了一声。
“还疼吗?”江澄似乎想问,却又撇过脸,一副不是我想关心你,就是问问的模样。
“早就不疼了。”江敛情看着江澄的傲娇模样,伸出手握住江澄的手,指引江澄抚上自己的腹部。
江澄摸到后像摸到了一块炽热的烙铁一般,反射性的将手抽了回去,脸颊也染上一层薄薄的粉红色。
江敛情更觉好笑,伸手捞过江澄的脸。
薄唇印上另一张薄唇,细细的描绘着,彼此之间的空气都纯净而清香,江澄只觉嘴里洋溢着一股清新的莲子味。
清新里还夹杂着复杂的情绪,爱意伙同着倦容慢慢的泛滥着。
江澄伸手拥住江敛情,江敛情却突然抬头看着江澄。
“江晚吟,我爱你。”
江澄唇角勾起。
“江敛情,我也是。”
江澄揽过江敛情,气息喷涌在江敛情的颈脖之间,“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江敛情眸光微闪,唇印在江澄的颈脖处:“那就别忍了。”
一夜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