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仙“小锦觅你看你快看呀,是凤凰和孔雀,我们成功啦!!”
狐狸仙将昏昏欲睡的我给摇醒了。
锦觅“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向狐狸仙,希望他能给我解惑。
狐狸仙“他们在一起灵修了啊,小孔雀果然没有辜负我的一番苦心教导”
我看了看空中交缠的凤凰和孔雀,突然想到今日众位仙家为什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为什么会说龙吟、霜花……。天啊,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初八那天我和小鱼仙倌……本葡萄没脸了,不行我得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锦觅“狐狸仙,我决定今晚不走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抓奸去。”
狐狸仙“小锦觅你深得我心,老夫正有此意。”
留梓池里似乎还泡着被桂花酿醉倒的凤凰……和穗禾。真是没成想我们早早到了栖梧宫,居然还有人比我们早到,天帝天后一脸我心甚慰的模样坐在上首,我和狐狸仙见过礼,就听见天帝天后对这凤凰穗禾说什么要双喜临门、好事成双的………最终的结论就是凤凰和穗禾也定了下月初八成婚。
今日老君一炉丹药无人品评鉴赏,我受邀请前去品尝,我跟着一位小仙侍便去了。那仙侍躬了躬身,领着我往东面去,我驾了朵水雾跟在后面。到得一处府邸,我沿着曲折的回廊往里行,却越行越生疑窦,照理说老君的地方我也来过很多回了,这是哪里?正疑惑着,那仙侍在一扇双页橡木门前停了下来,门无雕花,严实厚重,没有半分天界的雅致风趣倒有些似凡间的切肉砧板,仙侍笑意盈盈叩开门对我做了个“请”的动作,我一足踏入其中欲看清内里,却被后背一个狠戾的蛮力使劲一推,脚下一个踉跄,跌入门中。身后“咣当!”一声闭门沉响,我心下咯噔一下。
荼姚“锦觅仙子,可叫本神好等~”
居高临下,盛气凌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原来,今日这戏唱的是“请君入瓮”,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一拍额头,
锦觅“哎?本是要去瞧老君炼丹,不想那领路仙侍不识路竟将我误领至此处,打搅了天后,实在不该,锦觅这就告辞了。”
我一个作揖脚不点地就往门边退去。岂料,未至门檐便被一道金光结界触手一刺,弹回身来。
荼姚“今日确是炼丹不假。”
天后鼻端哼出一声冷笑,
荼姚“只不过,并非老君炼百草……”
锦觅“不知锦觅何时何处得罪了天后您老人家,竟然要至锦觅死而后快?”
荼姚“因为你是梓芬的女儿、是洛霖的女儿、是临秀的女儿,是那个夜神未来的妻子。当年梓芬那妖女凭着几分姿色诱天帝惑水神,而你如今又迷惑我儿,我是段段不会留你一命的。”
说话间,她手上便赫然变出了一只青玉耳坛,轻托坛身一个翻转,坛口朝下,其中所盛之物细细覆流而出,汇入周围环绕八卦轮盘的清水之中。我闻见一股浓烈的醇酒之香,想来那坛中所装乃是天界至烈之酒。
但见酒水交混静静流泻,无甚异样。然,当交混之酒水流经一尾红鲤处,“腾!”地一声,一股殷红火焰顷刻之间升腾而起,原来,那安静游动的根本不是什么红鲤,而是一枚枚摇曳的火种。连珠爆竹一般,枚枚火种遇酒即燃,九九八十一颗,仅稍许,八卦轮盘周围便升起了一圈的围栏火墙,将我们包围其中。
荼姚“业火分八十一类,萤火、烛火、薪火想来对于锦觅仙子来说无甚作用,时辰不多,我们便从第七道业火,滚油之火起试,何如?”
天后将手中空坛轻轻一掷,
荼姚“当年,你母亲从第一道一直挨到了最后一阶红莲业火之最——毒火,却不知你却能撑到第几阶?”
我垂目咬牙,使尽全力击出一掌,火可焚水,我就不信水不能克火!
掌风出处,划过一道凌厉的雪白弧线,似利剑开刃之光携了雷霆万钧之势攻向天后,不是别它,正是极地之冰三九之雹。尖锐的冰刃直指天后掌心劳宫穴刺去。
天后面色一变,欲收回右手,却已然来不及。这天地恍若静止的一瞬之间,忽听得她突然启口,喃喃念咒,右掌心腾然跃起一簇火苗,红莲一般舒瓣展叶盛放开来。
红莲业火!
我疾疾收手,在仅距毫厘便要触碰她掌心的刹那,险险收回手掌,被自己已然放出的全力击退三尺,震得胸口翻腾,不知骨头是否碎了。
天后却仅被我擦过的冰刃掌风削去掌下一块皮肉。捂着溢出的一丝鲜血,她豁然起身,面目扭曲勃然大怒,
荼姚“妖孽!你竟妄想弑戮本神!自不量力!今日,便是你灰飞烟灭五灵俱散之日!”
现下看来却是要被灰飞烟灭半点渣滓不剩了。我颤颤闭了眼,却听得一声凄厉呼喝:“锦觅”猛一抬头,但见一人穿过冲天火光立于十步开外处,火势滔天,漫天盖地铺延而来。我只能模模糊糊瞧见一个挺拔的轮廓,不辨何人,朦胧间觉着那声呼喝倒像是丢了三魂六魄一般惊骇失措。只听“砰!”地一声闷响,不知被何人厚重法力所击,身子弹飞开来。我嗅到一缕润湿的水汽。与此同时,我诈死僵硬的身子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冰凉彻骨的手轻柔地抚上了我的脸,小心翼翼。唔呀,是水神爹爹,似乎周遭还有一人体息我甚是熟悉,我正揣测何人,便听他开口道:
润玉“仙上莫急,形未灭,且时辰不长,魂魄应未散尽……”
原来是小鱼仙倌。正犹豫是否要继续诈死,忽闻静默了许久的天帝沉声开口:
太微“这么多年,我一直告诉自己,你只是脾气急了些,言语不饶人,心地绝不坏……若非今日润玉收到下界作乱急报急急将我唤回,若非亲眼目睹……不曾想,你竟这般心狠手辣!荼姚,你已身作天界至尊,还有甚不足,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被爹爹打开的天后想来伤势不轻,只嗅得她咳出一口鲜血,笑了一声,好不凄风惨雨,倒像上一刻被业火焚烧的不是我倒是她一般。
荼姚“陛下问我为什么,呵呵,我亦想知晓是为了什么……我身为天后至尊又如何?我可曾须臾入过陛下之心?荼姚虽为神,却同普天下女子别无二般,要的不过是夫君的一份全心全意而已……而陛下……眼中除了那个人,可曾看见过我?连那般卑微低下的一只红锂精,只因有个和那人相似的背影,陛下居然都施舍了一年之久的垂怜!……陛下可曾想过我?可曾想过一个作妻子的感触……可曾体会得到那种用目光时时追随一双永远看不见你的眼睛的悲哀?”
旭凤“母亲……”
是凤凰的声音,含着淡淡的悲凉。疼死本葡萄了,今日怎么人来的这么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