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九婴低声说道。
灵万豪咳嗽了一声，接着虚弱地说道:“你母亲看到来的人是我，紧紧钻到我怀里，哭的不成样子，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恨，我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我恨啊。后来你母亲告诉我那几天你父亲得了重病身体一直不好，请了多少人看病吃了多少药都不见效。直到那天温崇朗出现了，他告诉你母亲炼药阁最顶层的角落里有一本能治百病的秘典，这本秘典不好找，而且一旦在白天拿出炼药阁肯定会被族人发现。所以他出了个计策要你母亲晚上没人的时候来取书。你母亲听信了他的话，就在晚上独身一人上了炼药阁。你母亲在架子上怎么也找不到温崇朗说的那本书时，他突然就出现了，差点吓了一跳，被他捂住了嘴。”
灵万豪缓了口气又继续说:“温崇朗告诉你母亲，他担心你母亲找不到书，才特意来帮忙找书的，你母亲听到他的鬼话感激涕零，结果这个畜生趁着你母亲背对着他找书的时候，用药将她迷晕了过去。真亏的你父亲还把他当兄弟，这种人真不是个东西，后来竟……竟然干出那种事。”
灵万豪朝地上啐了一口，太阳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后来我扶你母亲下楼的时候，一伙举着火把的人突然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温崇朗。这畜生颠倒是非黑白竟然说是我强奸了你母亲，我当时就立刻与他对峙，他看你母亲也一直怒光满天地盯着他。他转身就让人搜我的身，我灵万豪坦坦荡荡有什么做不了的，他们要搜身，我当然是痛快地让他们搜个遍。结果……结果不知道温崇朗用了什么手段，他们一搜就在我身上搜到了迷幻药，我真是百口莫辩。”
灵万豪仰头靠在墙上，房顶昏黄的灯光晃地让他有些疲惫，他慢慢阖上了双眼。
九婴:“所以其他人就认为你是欺侮我母亲的凶手。”
“没错，他们一口咬定是我干的，你母亲当时也想替我申辩，可是温崇朗趁机来搜我身的空挡，他在我和你母亲耳畔小声说出了我们隐藏多年的秘密。”
“你们是兄妹的秘密！”
“不错。”
“我不明白说出你们是兄妹的身份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金乌里不也有很多是兄弟姐妹的人吗？”
“是，金乌是不缺兄弟姐妹的人，但他们都是嫡系，他们从出生起一直到长大成人都在金乌，按照血统来说他们才是纯粹的金乌人，我们跟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如果真的要追究起身份，我们这些外族是不允许进入金乌的。”
“所以你们不能让他们知道你们是外族人的身份?”
“是，外族人在金乌是没有活路的，比起欺侮女人受到的惩罚更严重。”
“我小时候听父亲说起过，凡外族人进金乌，如果有亲属关系隐瞒不禀告者火刑惩罚，人在被炙火燃烧的同时还会被捆绑在特制的绳子上，由人从南门的天梯一路拖到山脚下。”
“没错，这就是金乌最严酷的惩戒之一，下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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