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鹰屯各家各户房顶上都升起了炊烟,这要说起的最早的还是菜瓜他们家。菜瓜家的火灶儿旁边,卧了位灰头土脸的男孩。
这话说昨天不小心把姐给卖出去了,今天他就想好好的做顿饭补偿一下姐姐才是,不过这说起来以前这饭都是姐姐做的,可自从保庆回来之后,菜瓜就鲜少来厨房了,总得来说这饭还是要吃的嘛,这不银耳莲子羹,如今还剩一个最后一个菜了。
这再看菜瓜屋子里。这俩人睡觉的模样是有些滑稽。菜瓜在床上躺着,张保庆在菜瓜的腿上趴着,这一双手还在外面耷拉着。外面的一束斜阳透过窗棂斜射在菜瓜的脸上,菜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感觉腿上似有什么重物压着。她不敢睁眼,应该自己在做梦吧,于是闭着眼睛又睡了一会儿,可过了一会,自己腿上的重量丝毫没减轻,她试着睁开了一只眼,瞧见张保庆靠在自己双腿上睡得还熟而且还是以这样的姿势。
菜瓜你给我起来!
张保庆被菜瓜给嚷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许是刚睡醒,他还有些鼻音,甚是好听。菜瓜不禁入了神儿。
张保庆你干嘛?
菜瓜你快给我起来,再不起来我喊人了!
张保庆喊人?你想让二鼻子知道咱俩这么个睡姿啊。
菜瓜我……那你快起来。
张保庆勉强的从菜瓜腿上爬起来,半躺着手支着脑袋,眼底浮出一丝笑意,菜瓜由于紧张并未看得真切。
菜瓜你……你怎么在这儿?
张保庆咳,大姐,你问我怎么在这儿,昨天那卖糖葫芦的大姐眼神儿不好,你眼神儿也不好啊。
菜瓜你什么意思?
张保庆我什么意思,昨天在鹰屯镇子上你把我当人肉靠枕枕了三四个小时,这给我累的,我都没说啥,好不容才给你抱回来,本来呢准备给你撂床上回我屋睡觉的,好家伙,你一把拽住我的手让我给你讲故事。不讲完还不让走,这缠了我一个晚上啊。
张保庆理直气壮的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背。菜瓜被这一通数落弄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但回想起来,自己也没这癖好啊。
菜瓜行,行了,讲故,讲故事……讲什么啊。
张保庆讲什么,讲一只狼怎么爱上了一只表面儿坚强内心却柔弱到极致的傻羊。
她傻了,这回想起来,自己有那么幼稚吗?没有吧
菜瓜狼怎么会爱上羊呢?净,净瞎说。
张保庆闻言,看着她躲闪的眼睛,眼底露出一丝笑意,菜瓜并未看得见。
张保庆是啊,狼怎么会爱上这只羊呢,我也想知道狼怎么会爱上这只傻羊的。
菜瓜那你讲,讲完不就该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啊,
张保庆大姐,我刚要走,您拽住我的手一个过肩翻就把翻到床内了,我这是来去不自如啊。没办法,就在这将就了一晚上。
这下子她彻底蒙圈了,这为何张保庆说的在自己脑袋里回忆不起来呢,莫非是自己喝醉了。
张保庆这幸亏我功夫好,没被你甩出啥毛病来,我告诉你,这过肩摔不能白挨,我脑袋现在还疼呢,赶明儿啊,教教我,等哪天我睡着了你照顾我的时候,让我翻过来。
菜瓜你瞎说什么你。
张保庆笑了笑正要起身。
菜瓜你去哪儿啊?
张保庆呦,大姐,你还真想让二鼻子知道昨晚我睡你屋儿啊,起床吃饭啊。一会儿还得去找杨烨呢,笨蛋。
她怒了,被憋的许久的怒气她实在压不住了,就在保庆正准备下床时她把保庆踹下了床,二鼻子闻言赶来。
二鼻子这怎么了?不会是我姐。我姐……
张保庆你干嘛?
二鼻子推开门看见张保庆靠在菜瓜床沿上,自家姐姐坐在床上。二鼻子与他们面面相觑。
二鼻子我姐……不在啊,跑哪儿去了。得叫她吃饭啊。
二鼻子缓缓的关上门,继续寻他姐去了。而张宝庆似乎对此并无所谓。
张保庆这不怪我啊,地球人都知道了。
菜瓜这下子红了脸,一下子怒气涌上心头,把被子盖在张保庆头上气冲冲的开门出去吃饭了。
张保庆菜瓜……菜瓜。你干嘛?
菜瓜再不过来,就不用吃饭了。
一个踉跄,张保庆摔到在地。
张保庆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