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点着灯,电线有些老化,电灯忽闪着幽幽暗暗的光。
顶上的灯闪着,许椋睁开眼,她皱了皱眉。
许椋唔……
许椋我又醒了。
是的,许椋又醒了。这间屋子,她已经待过六次了,这是第七次来。
周围和上回离开时变化不大,小破桌子上摆着酒瓶,烟缸,弹壳……
许椋吱呀一声拉开了木柜的门,拿着面包,果酱,朗姆酒。她咬了口面包,坐在墙角,抡起酒瓶狠狠灌了几口,暗红的酒顺着她的脸颊淌下,浸染了她纯白的衣裳。
许椋为什么……这是第七次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许椋口中喃喃,她抱头痛哭,几乎撕心裂肺,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她一个人,偶尔走出破房子用这屋主人留下的几张零零碎碎的钱票买点必需品,回屋后,就是喝酒,醉酒,睡过去,再醒来。
她好奇,也害怕,何霄秦已经三十六天没来找她了,老头儿房主也没来看她,这是已经放过她了,还是现在只是狂风暴雨前的宁静,许椋还是把自己锁在屋里。
何霄秦许椋——歇了一个月了,该活动活动喽!
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进来,手里拿着钱,和吃的。他将吃的随意扔给许椋,许椋没接,一袋食物零零碎碎洒了一地,何霄秦看着,噗嗤一声笑出来,声音里带着嘲讽,他对着许椋喊着,带着不屑,蔑视,玩味。
许椋滚……你滚!
看着何霄秦,许椋知道,她再一次为他所用了,所谓挣扎,于她而言,是不可能的。许椋眼底尽是血丝,头发乱蓬蓬的,她怒喊着,一边喊,一边后退到墙角,似是要钻进墙里。
何霄秦你恨我,也无用。
何霄秦说到底,你还是我手中的棋,我想把你放哪儿都行。
何霄秦轻笑着,带着人,扣住许椋纤细的手腕,带出了破屋,许椋昏昏沉沉,本就饿,没有力气,被拖出去,只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