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王一博在北方被称为“少年英雄”,那么这个肖少将在南方的地位同样不容小觑,若不是有墨家在,他估计能把整个南方市场吞并干净。
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两名人物都要在场的宴会,自然是不能随意。
宴会厅内金碧辉煌,灯光亮得刺眼,整个大厅里有意无意的透出些纸醉金迷的气氛来。前来赴宴的人们西装革履,人不算多,却个个都是在抬手之间能撼动人心的大佬。墨年不太喜欢这种虚伪至极的应酬,可是现在作为王一博的新婚妻子,她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
这个宴会本就是为了王一博特的办的,所以墨年随着王一博刚踏进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地凝聚到他们二人身上。
善意、平淡、探究、嫉妒、恶意,甚至还有怜悯的目光打向墨年,本就身子不适的她总觉得头更加疼了。
可王一博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人,他丝毫没注意到,或是他根本不关心墨年的身体状况,迈着大步伐往一个角落走去。他的腿本来就长,现在走得又快,墨年只有小跑才能跟得上。
墨年的脚后跟已经被高跟鞋磨破了皮,却又要在腹中绞痛以及脚踝处的刺痛中跟紧王一博的步伐。
他终于停了下来。墨年侧着脸,想看看自己的脚踝的惨状,却被王一博猛的一拽,回过神,面对着面前正笑着的美貌男子。
那名男子生得好,笑起来那双眸子里的光似一泓秋水,将人溺毙在他的眼里。
肖战你就是墨家长房长女墨年?
墨年自然认识他,她低垂着眼睑,朝他福了福身。她身上穿的旗袍本就小,这么一福身,身体的曲线便似有若无的显现出来。
墨年肖少将。
肖战的眸光暗了暗,下意识看向王一博,却发现他并不在意,甚至是无波无澜,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新婚妻子的美貌被人觊觎了。
肖战我之前见到你时,你才只是十二岁的小姑娘,没想到,现在都已嫁为人妇了。
肖战犹记得那年春天,他与墨驹谈论军事,那个浑身透出疏离气质的姑娘端着两杯茶,走进书房,跟墨驹抱怨说母亲不肯乖乖吃药,非要让您过去。
那个面容青涩,尚未完全张开的少女已经有了窈窕之姿,眉眼清秀动人。少女行为规矩,却在墨驹面前漏出娇憨的一面,犹如花圃里明艳在春光里的花骨朵,含苞待放,却足够引人注目。
墨驹宠爱夫人,说了句稍等便匆匆离去。小姑娘在墨驹离去后,显得格外谨慎,恭恭敬敬的递给他一杯茶,礼仪完全挑不出毛病。
肖战当时突然升起了想要逗逗这个拘谨的小姑娘的念头,便装作浪子模样朝她挑挑眉。
肖战你可知道我是谁?
少女露出迷茫的神色,在下一秒又立刻调整过来,声音清朗大方,没有一丝羞怯。
墨年我父亲的宾客。
肖战一肚子调戏的话被她一句“父亲的宾客”完全堵了回去,却仍不肯放弃。
肖战你就不怕我是流氓?
墨年你若真是流氓,父亲断然不会将我留在这。
墨年而且……
墨年沉吟片刻,抬头端详了会他的脸,当时还未接触世俗的少女最是耿直,直接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吐露出来。
墨年你生得如此好看,没有理由对我耍流氓才对。
当时十八岁,年轻且稚嫩的肖少将败于墨年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