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后的前一天,墨年的月事就已经如期而至。墨年虽然身子骨不好,但是来月事却从来没有疼痛,今日不知是误食了什么,疼得厉害。像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拿着好几根针,用他最大的力气往她肚子里扎。
墨年疼得满脸苍白,额头覆上一层薄汗,她把身子蜷缩成一团,浑身都在颤抖。她急促的喘着气,小口小口的吸着凉气,企图减轻一点疼痛。
墨年梨花、梨花……
梨花急急忙忙的端着碗糖水冲进门里,她扶起脸色苍白得不成样子的墨年,舀了一勺糖水递到墨年嘴边。
可墨年刚喝下一勺糖水,王一博就从门外走进来。他看着像是经历了生死劫的墨年,神色晦暗不明。
王一博你还好吗?
墨年显然没想到王一博会关心她,她颇为惊异的抬起头,突然觉得沉重的心都轻了两分。墨年嘴角噙着三分笑意,刚想回应,王一博的下一句话就把墨年噎住。
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悲。
王一博肖少将特地举办了宴会来庆祝我的新婚。
王一博你准备准备,半个时辰后出发。
墨年沉默着接受了这个过分的要求。一旁的梨花倒是一点就炸,她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把糖水往桌子上一放,开口就骂。
群众【梨花】我们家小姐现在那么难受,还怎么去参加那个什劳子的宴会!
墨年用力拉住她的手臂,摁住梨花的肩膀让她坐在床边。
墨年梨花,慎言!
墨年忍住胃里的天翻地覆站起身,朝王一博福了福身,在低头的瞬间,一滴汗顺着墨年的脸庞流下来。她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瓷娃娃般易碎,脆弱得还不如一只刚出生的幼崽的生命力强。
墨年王少将,是吾管教无方,请王少将大人有大量,饶过这个不懂事的丫鬟。
王一博最终还是没有降罪于梨花,那双凉薄的眸子扫了一眼墨年,转身离去。
在王一博走后,墨年脱力地跌坐到床上,手脚冰凉。梨花赶紧捧起那碗糖水,又往墨年嘴里喂了几口。
墨年梨花,切记,在这个府邸里,谨言慎行。
墨年不可以再像从前在墨府那般肆无忌惮。
墨年抿下几口糖水,脑袋发昏,嘟嚷了一句。
墨年他已经不是瑾瑜了。
梨花看着自家小姐眼里氤氲着的水雾,眼眶也微微泛红。
群众小姐,你别怕,梨花保护你。
等一碗糖水完全饮完,肚子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一点,但是一下比一下更强烈的刺痛总让墨年心中不安。
墨年原本穿着一袭仙气飘飘的曳地长裙,可一被王一博看到就冷了脸。他皱起眉,似乎不慎满意。
王一博这个宴会,穿旗袍去。
这个还在飘雪的冬天,让一个来了月事的娇弱女子穿着单薄的旗袍去参加宴会?您可真厉害,可真会作践媳妇。
梨花原本想骂,却想起墨年的话,硬生生忍了下来。梨花憋得脸色发青,硬邦邦的回答。
群众夫人没有旗袍。
王一博最怕麻烦,干脆解开自己身上的钱袋,直接丢给墨年。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耐烦。
王一博等一下自己去买。
墨年被钱袋砸得身体一晃,眉眼顺从的应下。
墨年好的。
墨年为了不让王一博等得不耐烦,在店里随意挑了件水绿旗袍换上就匆匆回到马车上。
水绿色旗袍把墨年的皮肤衬得更是肤白胜雪,店主人怕白色大貂染俗了水绿色旗袍的气质,给墨年搭了件月白色的小披风。
原本端庄温婉的少女在旗袍的衬托下显得落落大方、明眸善睐。
王一博不错。
墨年为了提气色而抹上了胭脂水粉的娇艳的脸上带着盈盈的笑,心中却在唾弃自己因为王一博的一句称赞几乎就要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她在雪天里,穿着单薄的旗袍,对自己不肯承认的心上人笑得顾盼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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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这个副本我大女儿前期和中期贼卑微。
②肖少将就是战哥,我实在太心疼我大女儿,就把战哥放出来了。后期会和弟弟一起虐耶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