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身上的变化都是天命的应劫,形神俱灭,我有何可惧,“棋颜注视着远方,话语间是我不出的凄凉,“可你明白吗?我不敢拿子君有一丝的冒险。私改天命的是我,所有的苦果都当是由我自己一个人来偿”
“北帝书千言的事血淋淋的摆在我们面前,当年那事是何等地惨烈,我至今还历历在目,可我们终究是什么都做不了”
苏衡看到棋颜痛苦地闭了闭眼睛,神色是极度的疲倦,
“你明白吗?我不信天命,可是天命却时时降临在我们身边,我们看着身边的一个个在天命下毁灭,可我们连救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我们谁都无法预料,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
苏衡心内一震,半响恍过神,突然哑然失笑,转身欲走,在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顿住了脚步,没有转身:“是呀,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我们不知道那天什么时候会来,也许是现在,也许是明天”
“可是,就算有那么一天,我若遇到我爱的姑娘,就算是天地毁灭
了,我也不会放开她的手的,大不了化成尘土,也是在一堆的尘土。我想,就算是北帝,他也没有后悔吧...”
苏衡的声音渐渐远了,而棋颜留在了原地.
九歌旧伤未愈,便有了理由赖在棋颜这里。
她轻轻推开棋颜卧室虚掩的门,悄悄走了进去.
这便是棋颜的住处,虽是她以前住在归音谷二十多年,却从未有哪一天大胆的踏进过棋颜的住处。那时候,她总是活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行为惹了棋颜的不高兴,她知道,棋颜向来是清冷避世的人,生怕那个出格的行为会让他看出自己的心意。
她缓缓步至屋中,这里全是古樟木制的,倒是很符合棋颜的风格,
看着着着,不由轻轻笑了.
但是,她的笑客忽然就僵在了嘴角,因为,她看到了屋正中,正对床的那个位置,悬着的那幅古画,那是用紫檀木楼饰的,每条花纹都雕得极为认真,可见他对这幅画有多用心,可越是用心,她的心便越痛
因为那画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姑姑——千里墨曦,她在九重宫的藏书阁里见过她的画像。她一直知道,她姑姑是个极美的女子,与她的清冷妖治的绝世无双相比,她的姑姑就像不染俗尘,清丽脱俗的云霞般,
果然,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她师父。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棋颜说他本是无心之人的时候,她虽感觉天快塌了;可是,后来想想,她竟有些庆幸,因为那也就意味着他心里没有任何人,包括千里墨曦。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原来是她弄错了,错的一直是她
[九重宫]
冷王的心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放下来过,虽是看到西舞借机嘲讽她,可是,心内的烦燥却丝毫未减,而且火头更甚了.
方才对西舞说的话,她自己心里其实也没有几分快活,毕竟那段日子是她们每一个人都不愿揭露的伤疤,北帝书千言那也是当年的一个传说中的尊神,是对她像兄长一般的人.
那时候,她还小,总是喜欢追着西舞和书千言跑个不停。
只是,到如今,物是人非,成了另一番景致罢了.
“薛姐姐——
略带吊梢的声音响起,倒是将她拉回了现实,听这声音,不用猜也知是谁了,罗刹的第一郡主—阿柯.
她父亲是王的兄弟,在当年为保罗刹永宁,同影界的战争中,合族牺牲了,只留下一个遗孤,便是如今最受王宠爱的阿柯那主。
当时,合族共灭时,她尚在襁褓中,便被带进宫交给冷玉的母亲抚养,自小便同冷玉一同长大,性子倒是比冷玉活泼开朗得多
偏巧这小Y头又一心恋上了域界之主,域尊螭息,可这小头心思藏得又深得很,弄来弄去都像是一场风月中的游戏罢了,而螭息,偏巧心里又早已装了一个人.
到最后,只也熬成了单相思。
域界之主螭息原是罗刹五尊中司战的战神,当年与八荒之内的各种魔妖相斗都是他领的兵,当时可谓是名声怪跃,无上荣光.
只是不知何顾,后来便叛逃到了螭息城,自立为王,与罗刹相对,早已是沦为了妖魔一道,这也只是发生在千年前的事.
阿柯端着脸看了冷玉,半响才问道:“玉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像个什么人?
冷玉挑眉:“为何这样问?“
“螭息哥哥看我的时候,总说得是在看谁?”阿柯捏了捏自己的脸道冷玉撑着下巴想了半天,才道:“要说像,你却是像一个人的.”此话一出,阿柯便要追问,冷玉摆了摆手道:“不过,这些事,你就是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松罢了.“
你听说过千里墨曦这个名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