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珠子的表面打磨的十分光滑,颜色品相都算得上极品了,真是难得的好东西。
“哪淘换来的?”
见云清寒喜欢,陈皮脸上的笑总算真诚了些:“拿东西跟路过的一个富商换的,放心,不是地下的东西。”
“那倒是无所谓,”云清寒对明器没什么偏见,她把盒子盖上笑道:“东西不错,谢了。”
“是我该谢你才对,”陈皮低低的说了一句,云清寒没听清,正要再问,就见陈皮又端起酒碗:“咱们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好吧,不客气就不客气,云清寒笑了笑端起酒碗。
云清寒一直觉得陈皮状态不太对,以为他要跟自己说点什么的,但直到喝的人事不省,除了给她夜明珠之外真就没再跟她说一点正经事。
桌上的三个酒坛子都已经空了,云清寒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陈皮有些头疼,喝这么多,难不成还是没想开?
她那天之后也去过红府,才知道自从那天后陈皮一直都没有回去过,她把事情跟二月红和丫头说了,两个人唏嘘后都表示不会怪陈皮,毕竟他也是好意。
这是云清寒能想到的,丫头善良,二月红待人真诚,不知者不罪,陈皮未必不知道他们所想,所以才觉得更加无法面对他们吧。
这里离通泰码头近,云清寒遣了小二去那里叫人,来人她也眼熟,好几次见陈皮这几个人都跟在他身边,估计也是心腹一类的了,这才放心让他们把陈皮弄走。
待他们走后,云清寒晃悠着往老茶营齐八的算命摊走,她虽然喝的不多,但身上也有些酒气,再加上手里的东西,万一回去再让张日山撞见,啧,想想就觉得腰疼。
让云清寒没料到的是,过了几天再去通泰码头的时候那里竟然换了管事的,云清寒细问过才知道,原来早在三天前,陈皮把这里的生意都托给了红府管家,自己只带了些细软出了门,也没交代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时候云清寒才知道,原来陈皮那天请她喝酒,是为了告别。
陈皮选了几个还算老实的心腹送到了红府看家护院,再跟云清寒大醉了一场之后不见了踪影,从这个时候起,长沙再也没有听过陈皮阿四的名号,陈皮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二月红和丫头知道后也只能无奈的叹一句随他去,二月红跟陈皮师徒多年,陈皮什么性子他最了解了,只能等他哪一天想开了自己回来。
云清寒靠着窗子想了一会儿也就释然了,陈皮觉得愧对师父师娘,留下来怕也是无法面对他们,凭他的一身本事在外面也不难闯出一方天地,只是云清寒要是知道那天陈皮是为了告别,一定会多劝他两句,他那样的性格难免要吃亏。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云清寒唇角弯了弯,今天回来的还挺早。
张日山一进门就看见窗子大开着,云清寒穿着单衣站在那里吹风,忙拿了大衣过去给她披上,“现在天气这么冷,怎么不穿件衣服?”
“你回来啦,”云清寒笑笑:“也没有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