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陈皮像是被一种名为自我厌弃的情绪包围,云清寒有些担心,这样下去太危险了。
“陈皮你醒醒,丫头现在好好的。”
“清寒……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陈皮虽然被她喊得回神,但是状态非常不好,看起来像是丢了魂一样。
就在云清寒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张日山总算带着人来了,看到陈皮跪在地上也非常诧异:“这是怎么了?”
云清寒张了张嘴还没等她说什么,陈皮忽然一把推开张日山飞快的朝山上树木丛生的地方跑过去。
张日山一个不妨被陈皮推得后退了两步,云清寒急忙伸手扶他,又忙着回头喊陈皮:“唉,陈皮你去哪?!”
陈皮像是没听见一样,动作极快的闪进了树后,不见了踪影。
亲兵见状忙问要不要追,云清寒摇了摇头:“算了,让他自己静一下也好。”
张日山听了朝亲兵摆了摆手,让他们去里面搜查,安排完了才问云清寒:“陈皮怎么了?”
云清寒把刚才听见的看见的大概跟张日山说了一下,末了有些担忧的看着陈皮消失的方向道:“他状态不是很好,别再出什么事。”
“好了,”张日山扶着云清寒的肩带着几分小情绪道:“他那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我派人去找找,别担心。”
最后,沉船上所有的宝物连同病毒还有两口小棺材都被一把火烧了,那场大火整整烧了九个小时,日本人病毒的阴谋自此宣告破产。
那天张日山派出去找陈皮的人都无功而返,云清寒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陈皮要是自己想躲起来,怕是没人能找得到。
她再次见到陈皮已经是五天后了,他派人把信送到了张府,约云清寒在他们最初遇见的那个小酒馆喝酒。
云清寒心里一轻,不管怎么说有信儿就好,不然还真以为他出什么事了。
她去的时候陈皮已经喝上了,桌上还摆着四五个小菜,一看就还没有动过,云清寒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陈皮一圈,觉得他状态还好,心里略放心了些,这才过去坐下。
“今天怎么想起找我喝酒了?”
见云清寒来,面无表情的陈皮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笑模样:“闲来无事请你喝个酒,还得谢你肯赏脸。”
“怎么忽然这么客气?”云清寒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平时陈皮可不是会说这样客套话的人。
“哪有客气,”陈皮笑了笑拿过酒坛子给云清寒倒酒:“竹叶青,还是你上次喝过的那种。”
云清寒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陈皮喝酒就完全不像云清寒这样斯文了,一碗一碗灌的跟不要钱似的,这么一会儿已经下去快一坛子了。
云清寒皱了皱眉:“怎么了?心情不好?”
“哪有那么多心情不好,”陈皮勾了勾嘴角又给自己倒酒,倒完后从旁边拿起一个盒子递过来:“得了个好东西,给你留着玩。”
云清寒挑挑眉接过来打量,这盒子三寸见方,上好的紫檀木,看着也是积年的老物件了,她打开上面银色的明扣,盒子里垫着明黄色的丝绸衬布,衬布上面赫然是一颗直径盈寸的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