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她的桌子后,转身去了书架前,仿佛找寻着什么。
“找到了。”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本山海经,自言自语的说道:“还好我记得在这里……”这里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若是说唯一值得纪念的,就是他和她在上面的对话值得纪念罢了“不知道我每年给你的书信你还有没有。”
良久,他才放下书。“嘶”左胳膊一阵疼痛袭来。他疼的站不起来。
以沫听到动静后,快步走到他身边:“怎么这么不小心,身上有伤还不老实歇着。你这样下去,怎么能好呢?”
“我要是好不了呢?你可愿意照顾我一辈子?”
“痴人说梦……”以沫嗔怪道。
景淮就这么望着她,寸目不离。
“来,我给你换药。”以沫伸手就要扯他衣服
“你……你干嘛。哪有这样的?”
“你要是不想伤口感染,就乖乖的。”以沫拿出药来,说“你要是觉得疼,你就握住我的左手。”
以沫轻轻撒上药沫,景淮不知是真疼还是故意,他死死的握住她的手“好了好了,你可以松开了。”
“我还疼……”景淮委屈的神情,以沫还是第一次见。
“那我还要给你包扎啊,听话。”景淮这才松了手,包扎完毕后,以沫扶起景淮,说:“没事别老乱跑,不知道自己现在几斤几两啊?!”
“知道了,你就别训我了。”
“我恨不得现在把你扔出去。要不是……”
“家主……”暗卫传来一封信。
“打开看看。”
“嗯”以沫打开后,没有任何字迹,这是沈家特制的一种材料。不同于普通的密信。只见她拿出一个精致的瓶子,倒出些许粉末,信上的字便逐渐显现出来。
“信上可说了什么?”
“那名和你同船的歌女已经扣押了,问我下一步计划。”
“说来听听你的想法。”
“我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替你找到凶手罢了。”以沫看着还有时间,便对他说:“你自己在府里好生歇着,我现在必须出去一趟,照顾好自己。”
“你去忙吧。”
“我来晚了……”说话的正是万物笙。
“姓万的,来的正好,你陪着顾景淮,也好帮我照顾他。”
“这个小姑娘,人不大,脾气不小,我跟你说……”
“信不信我点你哑穴!”
“我的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啊!”
“懒得跟你计较,走啦!”以沫出府后,先去了白府。
白府是做盐商的,所以家产当然雄厚。但要是将白府的产地都算上,那这天下恐怕无人能及。
她没有走正门,而是施展轻功飞到房檐上。韵浅听到动静,本想唤人,又仔细听了听,便将下人打发走了。
“以沫,还不下来?”
“韵浅姐姐好听力!”以沫从房檐上跳下来,落到韵浅前面“今天来主要是想请韵浅姐姐帮个忙。”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第一,你千万不要说顾景淮在临安,更不要说他在沈府。第二,你能不能调用一下你们白府在京城的人……”以沫凑到她耳边具体说了说,又递给她一幅画。
“没问题,交给我就行了。”
“那多谢韵浅姐姐。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就不叨扰你了。”
“不留下来喝口水再走?”
“不了”以沫话落人也不见了。
韵浅也回屋开始做以沫交代的事:“春竹!”
“在!”
“你用我命令调京城的一支队伍,以运送盐的名义将一个人带回来。这幅画交给你,务必保管好。”
“明白!”韵浅身边的也都是经过以沫训练后,所以,武功也不弱。
京杭大运河……
“春枝细雨!”
“奴婢在!”
“春枝,你现在去京城,配合白姐姐的人将那名女子送过来。细雨,你去红粉楼,将清芷调回来,让锦瑟先代管红粉楼,务必小心行事。还有,带一个人回来……”
“奴婢明白!”
“走吧!”
交代完后,她去了大街上,听到人们正在议论顾景淮失踪的事情,她不禁失笑。
“我听说这次皇帝非常震怒,派出禁军去找。”“东宫不是也开始行动了?太子云祁据说有了些线索……”
以沫将他们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加快了脚步去胭脂楼。
“凝香可在!”
“这位小姐,请随我来。”说话的正是凝香。
“家主可有什么吩咐。”
“我觉得我们疏忽了一个关键问题。”
“何出此言?”
“禁军都没有发觉长安河有问题,再者,当时除了那名女子是目击者,还有一个最直接的:船夫!”以沫停顿了会儿,又接着说“我当时没有注意到,所以,我怀疑……”
“家主怀疑船夫有问题……”
“有极大的问题。第一,他在事发后没有第一时间找人。其次,为什么我向他要一些药品,他却全部有。这些药不能在潮湿的地方放时间久了,他应该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我有预感,京城怕是要变天了……”
“家主也太过担心……凝香现在就去着手查那名船夫。”
“不必,我跟你说的意思是,彻查临安的皇室奸细……我认为,太子不出三日便能猜到景淮在我这里。所以,务必将皇室暗卫肃清。”沈家又要卷入是非之中了么?以沫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是任何人不能动沈家,临安人,更不能动她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的人!
“对了家主,老爷和公子已经到了西北”
“嗯,以他们的武功,短时间能到也实属正常。”
“家主,凝香斗胆问一句,顾小侯爷有什么值得您如此尽心尽力的保护?您的身份……他望尘莫及……您也大可以避世不问。”
“纵使我掌握着天下人的命运,我也不敢保证他会怎么样。我只希望能看着他娶妻生子,平安度过一生。即使拼尽最后一口气,我也要护他一世周全。这是我欠他的,也是欠……”
“家主,此事已经过去了,大可不提。”
“但愿吧……”以沫的心中,仍有一个心结,不知道谁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