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我已经向陛下交还了爵位。也已经上奏请罪表明我不会再追查此事。如今按你所要求我也独自一个人来了,你可否履行你的诺言了?”夏尔不打算拖拖拉拉,他必须尽最快速度救出西雅尔。救出人来,然后再说别的。
“我相信我们的前凡多姆海威伯爵还是讲信用的。”男子轻笑一声,“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只可惜夏尔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笑无比猥琐。可惜了这张脸了。
男子不知做了什么指令,那藤蔓缓缓下垂,将上面的人慢慢放了下来。夏尔紧赶两步,抢到近前一把接住了他。“西雅尔!”怀里的人脸色苍白如纸,两只手腕处血肉模糊几乎见骨,气若游丝,虚弱的让夏尔心里发慌。
“放心吧,我可是没动刑,他肯定没什么事。只不过,是你来的太慢了啊。我实在不得已,让他在上面多吊了一会儿。”说到这,对方反而很“无辜”。
“呵,那真是我对不住阁下了。”夏尔声音冷如冰窖。
这就是你说的没什么事?怕是你再晚传那张纸条一个时辰,西雅尔的命就没了。
夏尔递上请罪书当日,女王的回信并未立即回复。只是压下未动,传了口谕给夏尔说要再谨慎考虑。夏尔逼不得已,恐耽误了时间对西雅尔不利。便安排塞巴斯蒂安先去将自己辞去爵位一事的谣言传开。然后自己换一身面见王室的礼制朝服,秘密的前往女王回寝宫的必经之路处静候。他很明白,留着爵位对外却声称辞官是欺君之罪。于他而言,一脚踏出,便不求回头路。
女王御驾回宫路上,侍卫着实是被吓到了,还以为有人要行刺。
于是立刻由两个白衣执事在前,十来个侍卫在后挡在维多利亚身前。维多利亚到底是个沉着冷静的女子,知道他的性子,也知他此次前来到底是什么意图。
夏尔深深行了一礼,然后正式请罪。说了一通早在脑子里想好的“承蒙圣恩,愧对先祖”。维多利亚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回宫了。
夏尔深知自己这一步不能后退,不管这到底是不是女王下的圈套。
一转身面对着维多利亚女王远去的背影,一展朝服衣角,直直的跪了下去。
整整十个小时。
最终直至深夜,维多利亚派人告知夏尔回去休息,切勿伤身。夏尔便知这事有了着落了。
紧赶慢赶,终归是千钧一发。
今夜的营救,夏尔拒绝了塞巴斯蒂安跟随。只让他照顾好拉媞珐,其他一概不要管。塞巴斯蒂安很反对,也有一丝不解。他深知自家少爷性子,但他更在乎他安全。终是拗不过夏尔,只得应下。
就这一次。夏尔边看着塞巴斯蒂安忧心忡忡的为他系好斗篷的带子,心里嘀嘀咕咕。
你要给我好好的。
夏尔不愿跟他多说。对方也无阻拦的意思,看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