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我……”要怎么解释那个吻?是妒火,焚,身,还是又一次走火入魔?
“我错了。”
其实对于花千骨来说,那个吻到底意味这什么,她从来不敢妄想。他不会爱上她,在她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就清晰的知道,所以也从未奢望过什么。
“你……喜欢我吗?”他为她受过销魂钉,愿意陪她入蛮荒,也曾在无数次午夜梦回中盼过她,加上那个吻……我在你眼里终究是有一点不同的吧?
花千骨期待的注视着,她清晰的看清了白子画的每一种表情。挣扎,痛苦,愧疚,自责……终究在他回答之前丢盔卸甲“算了,我们就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转身欲离去,身后那人唤住她“小骨”
“对不起”
刚刚腾升起的那淡淡的喜悦消弭殆尽,不要再无谓的奢望,他已经为你做过太多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有义务要爱你的。
“你想不想吃桃花羹?我去给你做。”
花千骨说着,却不回头。一向爱得卑微,此刻却怕暴露自己的脆弱。
桃花羹?白子画放下端着的双臂,确认然久久不能回神。一碗桃花羹承载了多少美好的回忆,寄托了多少美好的思念或许他懂,或许她不懂。
待花千骨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白子画勾起一弯唇角,低垂的眼睑眸光轻闪。久违的欣喜,苦涩的幸福,终于吐出一个字“好”
无忧殿
花千骨坐在主坐上,紧闭的双眸看不出任何情绪。良久,她睁开眼看向恭恭敬敬站在她身侧的竹染,或许除了她以外没人知道,那青色的伤疤是为了掩盖住所有的深情。
“竹染,把摩严放了吧。”话音刚落,身侧的人猛然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难道白子画对他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只是一瞬,之后竹染的脸上又恢复了那抹恭敬地笑意“是为了白子画?”
闻言,花千骨的眉头淡淡的蹙了一下开口,语气终于有了一丝疲累“是,也不是。”“哦?”竹染眉头一扬显然不信,不是为了白子画,那还是为了什么?可以让她放下那么刻骨的仇恨?
“竹染,我不想你,也不想我自己再做一件可能会追悔莫及的事。”她懂竹染,他口口声声恨摩严,恨的怕就是摩严不肯承认自己和他母亲吧,说是恨,倒不如说是不甘。不甘心自己在他心中还不如这天下来的重要,他和摩严真心是父子,骨子里同样的固执,偏激。得不到,就毁掉。
竹染的嘴角依旧挂着笑意,这世界上很多事不是你理解就能替我分担的。“是,我这就去办”竹染双手恭于身前见了个礼就退下了。
地牢
“孽障!你们到底把子画如何了!”一灰一男子被铁链绑挂在沧澜玉制的柱子上,那男子身上挂着一个个深浅不一的鞭痕,衣服已经被抽的破败不堪,那皮肉中渗出的血渍将仅剩的衣物牢牢的贴在了皮肤上。但这都阻挡不住他眼神中的怒火。
他一口一个孽障终于激怒了眼前的人。只见竹染猛的冲了上去死死的掐住了摩严的脖子,眼神是不加掩饰的狠厉。抿唇的动作,额头上暴起的青筋,连话都说的咬牙切齿“你一口一个孽障,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终有一天,你欠我娘的,欠琉夏的,欠神尊的,我会一件一件从你身上讨回来!你仔细看看绑你的这棵柱子,像不像诛仙柱!只可惜没有消魂钉,否则我一定要让你尝尝琉夏和神尊当时那种绝望的滋味!”
(注:竹染说摩严欠花千骨的自己会讨回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觉得彼此同病相怜,且花千骨又受白子画的限制对摩严下不了手才这么说,现在只能是怜悯。竹染对花千骨仍有一部分是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