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马车排列的整整齐齐,结果并没有多少人去,独孤纤尘嘲讽的勾了勾唇角,皇后的威严是越来越低了,不过,本来也就没多少人看得上她的出身,不过仗着是元诏帝的宠爱。
独孤纤尘笑得温柔,特意去给皇后请安,皇后眼角抽了抽,也回以笑容,亲自扶了独孤纤尘上马车。
“咱们人也不多,两人一辆马车吧。”皇后淡淡笑道:“纤尘一个人一辆,她身子弱,这样舒坦些。本宫和初瑶一辆,贞嫔和良嫔一辆。”
没有人有异议,安全的出行了。阳光正好,绿树花草香,要真是去烧香拜佛,倒真是不错。
寒月寺门口总共有一百零八阶台阶,马车轿子都上不去,不管你多么达官显贵千金小姐也只能一步一步走上去。独孤纤尘看着便有些发晕,独孤初瑶已是叫苦连天,但被皇后的一个眼神制止住,慢慢吞吞的走上去。
“公主……”墨竹赶紧扶了扶身形不稳的独孤纤尘,看了看还剩下的一点台阶,稍稍安了心,道:“公主,先休息一下吧。”
独孤纤尘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皇后等人,对墨兰道:“你去告诉母后一声,我先休息片刻,稍后就跟上。”
墨兰点点头,加快速度走到寒月寺,进了门,不见了人影。
“公主,可以走了。”墨竹回头,却见独孤纤尘看着一处出神,久久不回答她的话。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独孤纤尘指着左侧道。
台阶两边皆是茂盛的竹林,两人置身其中,但见竹子挺拔,碧绿,凉风一阵阵吹来,心旷神怡。独孤纤尘刚才便觉得了,这林中似有一种奇特的韵味,一进来,却又很平常。
“公主,我们还是快出去吧。”墨竹心下觉得不安,只想快点离开。
然而,走来走去却都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好像都是一样的。墨竹不由着急,“我们似乎又回到原点了。”
独孤纤尘面色冷凝,突然闭上眼睛,若有似无的琴声飘荡在耳畔,曲子如蓝天白云般缥缈虚无,给人以悠闲自在之感。她想了想,随手摘下一片刀片似的竹叶,放在双唇之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墨竹也注意到了琴声,暗骂自己太浮躁,然后听到一声刺耳的声音,便抬头看向独孤纤尘。她吹出的声音格外刺耳突兀,每一声都吹在琴音转折处,好好的琴声被她打断的让人如鲠在喉,心中堵了一口气却又吐不出来,难受的让人想把这人踢走。
琴声戛然而止,男子清悦的笑声回荡,“姑娘可真是不客气!”从刚才的竹叶声和打断他的琴声来看,这女子也是精通琴艺的,真是有趣。
“小女子无意冒犯,还望公子放我们离去。”独孤纤尘不理会他的调笑,珠玉般的声音悦耳动听,却显得疏离冷漠。
“绿竹入幽静,青萝拂行衣……”男子沉默片刻,笑声更加清脆,他也不知做了什么,独孤纤尘便看到了出口。
“多谢。”独孤纤尘拉着墨竹便走,没有一丝留恋。这也不知是什么奇门遁甲,她也没有研究过,看来以后这方面还是要了解一下的。
没想到已经正午了,独孤纤尘正赶上午膳,清一色的素食,不带一点荤腥,独孤初瑶一脸嫌弃,皇后面不改色的吃着,仿佛在吃什么大餐般愉悦。
独孤纤尘挑眉,端起一碗粥,这粥的米几乎可以数出来,看上去简直就是清水,再看看边上的菜色,不知是打哪来的野菜,这一餐真真是清汤寡水,在座的几乎都是吃的难以下咽,食不知味。
走了半天也累了,皇后便直接吩咐休息了。到了分配禅房的时候,独孤纤尘突然强势的不同意。
“一个人住女儿会害怕,不如母后陪我。”
皇后脸色不大好,她陪着便要拨许多侍卫过去,万一事情不成就不好了,她是真不知道独孤纤尘一向温顺却为何这次如此多事。
“要不妹妹赔我也是好的。”独孤纤尘善解人意的接着道。
皇后眉心跳了跳,看向独孤初瑶。独孤初瑶也满腹不解,但想着独孤纤尘住的那间是最好的,靠近山崖,景色清幽,便也同意了。
事情解决了,独孤纤尘拉着独孤初瑶走入房间,让独孤初瑶先挑了间好的,自己睡在另一处。
入夜,乌云蔽月,天色沉沉浮浮的暗。暗香缓缓浮动,独孤纤尘走至独孤初瑶的房间,但见女子只着白色里衣,睡得沉沉的,就连墨竹把她抱起来也不见清醒。
墨竹将独孤初瑶安置在独孤纤尘的房间里,锦被也给她盖好,点上了一支线香,最后吹灭了灯,这才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
其实她就是动静再大,独孤初瑶也不会醒过来。
独孤纤尘则是和墨竹待在远处的竹林里,面前跪着瑟瑟发抖的墨兰。墨兰被堵住了嘴,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只能用惊恐的目光看着独孤纤尘。
“哎,这山中什么野兽都有,真是可怕的很呐。”独孤纤尘听到林中几声嚎叫,不由笑了笑,手轻轻的抚摸着墨兰的脸颊,动作十分温柔,让墨兰几乎以为自己会被放过。
然而下一刻,墨竹便一记手刀,打晕了墨兰,然后一把扛起她,隐入夜色中。
房中的独孤初瑶悠悠转醒了,起来叫了两声,发出的声音却是沙哑无比。她正想爬起来,眼前突然一黑,什么东西覆在了她的眼睛上,她想惊呼,可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能感觉到,一个东西压在她身上。是人。
身上一凉,是衣服被粗暴的撕掉了,独孤初瑶能感觉到有人在她身上揉捏,游走……强烈的屈辱感让她陷于漩涡。可她什么也做不了,整个身体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任人摆布。
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身上,身体突然一下钝痛,产生一种火烧般的剧痛。这是独孤初瑶生平第一次体验到的感觉,前所未有剧痛。
完了……这两个字出现在独孤初瑶的脑海中,她眼冒金星,脑海里一片混沌,泪水不自觉流了下来。
“时间差不多了,你去弄醒她吧。”独孤纤尘看着弯弯的弦月,拿出一个瓷瓶。“这是清心丸,给她服下。”
独孤纤尘双手付于背后,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再度醒来时,独孤初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一阵阵酸痛感涌了上来,向全身扩散。她双目无神的瞪着房梁,连掩饰都没有做。
独孤纤尘进来便是这样一副场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欢爱后糜乱的气息,独孤初瑶躺在床上,四周是散乱破碎的衣裳。
独孤初瑶意识还是迷迷糊糊的,看到独孤纤尘进来,才终于想起这件事的重要性,酸痛的身体使得她更加清醒,她已经失节了!而且,那个人的脸她都没有看清——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独孤初瑶惊慌失措的看着独孤纤尘,身子都剧烈颤抖起来,害怕的不知所措。
独孤纤尘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对墨竹使了个眼色,墨竹立刻走到一边去不知干嘛了。
“不要怕,你什么都不要担心,不会有人知道的。”独孤纤尘的声音轻轻的,有种安定人心的感觉,让独孤初瑶渐渐安静下来。
墨竹取了一套玫红色镶琉璃碎钻的曳地裙,碎钻流光溢彩,穿在独孤初瑶身上格外艳丽。只是那张苍白的脸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独孤纤尘便又给她上了胭脂,整个人便都俏丽了,连疲惫之色都掩盖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