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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圣心难测各自各心思 两厢示好有情似无情(1)

步步惊心之惊世情深

腊月里的冬雪纷纷扬扬地下着。我下了夜班毫无睡意,批了斗篷,拿了伞走在大雪纷飞的宫道里,伸出手接住冰凉的雪花,想起多年前那个同样大雪纷飞的午后,与八阿哥漫步在雪中的情景,偶一抬头,一人白衣如雪,披着银狐斗篷,撑着墨绿油伞自远处而来。

我呆了般望着他渐行渐近,疑在梦中,自康熙出塞行围及太子被废风波之后,我已有大半年未见过八阿哥了,此时忽然相见,心头隐隐地泛起一丝惆怅。

八阿哥在我面前站定,凝视着我,半晌,柔声道:“你可好?”我敛了敛心神,点了点头,说道:“姐姐可好?”他默了一会儿,微叹了口气道:“还是老样子,天天总有念不完的经,你在的时候尚还有几分笑意,如今更是常年不见一笑。你呢,这些时日来就不曾念过我?”我真切地望着他,说道:“我想过、念过,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八爷对若曦的好,若曦一辈子忘不了,可若曦只想在宫中安安稳稳地度过,并无嫁人之心,八爷还是把心思收回去,好好地对八福晋和姐姐,她们才是你应该付与真心的人,而若曦只是一个过客,不值得八爷等待。”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痛声道:“这些年来我对你的付出,仍无法改变你的决定吗?”我抽回手,低着头道:“八爷好生保重!”他呆立了半晌,终究只是一声叹息,看着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逼你。”

我正想行礼告退,他忽然道:“皇阿玛对二哥,到底是什么态度?”我愣了一下,本想一口回绝了他,可看他一脸失落的模样又觉不忍,低声道:“皇上对二阿哥还是很疼爱的。”说着蹲了蹲身子,头也不回地离去。

刚走到千秋亭,远远地望见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相伴而来,我几乎是想都没想转身就走。

“马尔泰.若曦!”

四阿哥在身后唤了一声,我只得站定,磨磨蹭蹭地转过身来,放下伞过去行礼道:“四阿哥吉祥!十三阿哥吉祥!”四阿哥抬手叫起。十三阿哥围着我兜着圈子,一边笑道:“明明见到我们,为何转头就走?莫不是……害怕见到什么人?”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就你老十三最八卦!忙换上一副笑脸道:“哪能呀!奴婢只是想起来库房里刚到的新茶叶,还没来得及拆开看呢,正赶着过去。”十三仍满脸笑嘻嘻地看着我,我一副“爱信不信”的模样回视着他。

一旁四阿哥道:“十三弟,你先去我府里等着。”十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带着深意的眼神朝我眯了一下,才大步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冲过去给他一拳,以惩戒他那颗异常三八的妇女心。

八卦老十三一走,我即时紧张起来,双手捏着帕子低头立着,视线里出现四阿哥的描金靴子,一步步地逼近,我忙往后退。他进一步,我退一步,身后便是大树,我已退无可退,身子一歪就要往后倒去。忽地只觉腰身一紧,四阿哥已伸手搂住了我。我忙站直了推开,与他保持三四步的距离站好。

“仍为那天晚上的事儿恼我?”他不再紧逼,只是轻轻地问道。

我目光望向别处,口不对心地道:“没有。”他道:“虽是唐突了些,可我并不后悔亲了你,包括醉月楼那次。”我目光淡然地望着他,说道:“让四爷误会本是奴婢的不对,可既已解释清楚,四爷何不就此放了奴婢?”

他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半晌才道:“你或许认为那是误会,也可以不理会,可我只做我想做的。”

我的心一沉,遇着这么个固执的主,我该如何是好?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脱口道:“四爷对皇上所做的一切,可是邬先生的主意?”话一出口即时后悔不已,雍正与邬思道的关系恐怕没多少人知道,更重要的是他可能根本不想别人知道,我这样问他,与默认我知道他们的关系又有何区别?别说他如今表面上仍然依附于太子的势力,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夺储之心,就是对八阿哥等人,表面上还是兄友弟恭的。八阿哥的八爷党已经颇具规模,而他此时身边除了一个十三阿哥与年羹尧,并无其他朝臣拥戴,如此隐秘的秘密他又如何会告诉我?不由得双手紧握,掌心里渗出汗来。

四阿哥往前走了一步,双目冷冷地紧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道:“我对皇阿玛之心日月可鉴,不过是尽了身为人子之道,并非他人所能唆使。且我与邬思道之间只是君子之交,还不到能左右我的程度。”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又像鬼迷心窍似地问道:“我姐姐是八阿哥的侧福晋,四爷是知道的,当日为何带我去寒庐?四爷是在试探我吗?”

他几乎是想都不想地道:“是,也不是。”我紧着问道:“怎么讲?”他眯着眼看了看我,忽地笑道:“你是否高估了自个?当时我只知你是个莽撞丫头,对你并无其他意思,带你去不过是顺路罢了。不过你既与十三弟交好,对你又极为赞赏,他既然信你,我自然是相信十三弟的眼光。至于你是否站在八弟一边,与我又有何关系?我赌的不过是你的为人。”

我不禁暗笑自个自作多情了,这些个阿哥们自小在宫廷里长大,宫里的生存之道早已把他们一个个养成了人精中的人精,我又如何算得过他们?忍不住涩涩地笑了一下。

四阿哥定定地看着我,说道:“可我还是赢了。”我露了一半的笑容凝结了一般,他赢了?赢了什么?

他忽地抬手在我额头上敲了一下,嘴角带着丝笑意道:“你连自个心思都看不懂,在这里猜别人的心思做什么?还是赶紧回去吧。”说着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去了。

我木木地在原地立了许久,才伸手摸了摸被他敲过的额头。我原本以为他会与八阿哥及其他阿哥一样打听康熙召见二阿哥的事,可他却只字未提,是他根本不在意,还是他早已看清了康熙的心思?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自回过神来,愣愣地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四十八年的春节如期而至,因为太子仍在幽禁中,大阿哥也被监禁,康熙的兴致不如往年,底下的人自然就不好过于热闹,除夕家宴便在看似一片祥和亲睦的气氛中度过了。

八阿哥刚刚才被恢复爵位,但康熙对他的态度已不如以前,除了敬酒时说了几句祝福语,并无太多话。

宫廷是个现实的地方,八阿哥被夺爵时宫里的人没少在背后编排些难听的说话。家宴上见到姐姐,只能彼此遥遥地望着彼此,心里不禁酸楚难受,旁边八福晋明慧与十福晋明玉,则是冷冷地看着我们。收回目光时,却见四福晋乌拉那拉氏正眼含深意地打量着我。我不由得转目看向阿哥席上的四阿哥,见他只是有意无意地在我脸上一掠而过。坐在他旁边的十三阿哥则对着我微微一笑,与他隔了几个位子的八阿哥冷冷地看了看四阿哥,又看了看我。十四阿哥冷笑一声,转头与五阿哥说起话来,只有十阿哥仍如以往般只对我友好地笑着,我也对着他一笑,重新低下头站在康熙侧后方,再不要去跟他们玩眉眼上的官司。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站在屋门前,微笑着抬头望向飘着雪花的天空,又到了新的一年了,希望会有个好的开始。

大年三十在殿里当值,回到屋子里毫无睡意。我不愿意承认自己在期待什么,可直到快要正午,已经坚持了三年的信物仍没有出现,我在心里暗笑,已经四年了,大概他厌烦了吧,又或者已经听了劝,从此放开了手。无可否认的是,在宫里孤清寂寞的日子里,这些信与他的温情曾给予过我极大的安慰。

“这样也好!”我自我安慰了一番,失落感慢慢消散了许多。正拿了书来读,听见有人敲门。我静了一下,外面又敲了起来,确认没有听错才起来开门。一名面生的小太监站在门外,打了千儿,捧出一个用红绸布包着的小包裹道:“奴才小顺子,不常在乾清宫走到,这是带给姑娘的,请姑娘收下。”我伸手接过,见他实在面生,正想问是谁给的,他已小跑着出了院门。

回到屋子,盯着包裹看了半天,终是动手打开了。里面是个精致的桃木匣子,打开锁扣,却是一条项链。拿起来细看,只见链子是两根银线如波浪般相互缠绕而成,光线下仿佛银波流动,坠子是雕刻成含苞待放的白木兰花模样,手工精细,几可乱真,凑到鼻端,隐隐还有木兰花的淡香。

我细细地看着木兰花瓣的纹理,猛然醒悟这不是八爷送的,而是“他”送的!仿佛如被蜂蛰般把链子扔掉,刚好落在打开的红绸布上,更显得链子闪得耀眼,木兰花白得刺目,仿佛那人冰冷的唇印在唇上,轻抚过脸颊和耳垂。

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耳中似听见他轻轻的呼吸声,如乱麻般缠绕着我。我赶紧把链子塞回匣子里,包好红绸布,起身打开箱子塞到最底层,手指触到同样被塞到底层的信与礼物,一颗心乱得如千丝万缕的绳结。又用力盖好箱子跌坐在软榻上,待定下心神来,才发现脸颊和耳朵如被火烤般灼热。起身冲出房门,闭上眼睛站到雪地里,拼命地强迫自己别再想了,刺骨的寒风与雪花拂过脸颊,身体渐渐冰冷了,总算回复了平静。

我拖着无力的脚正要回房,院门口出现一个身影,到了跟前打千道:“奴才方合,来给姑娘送东西了。八爷今儿个有些事情耽搁,所以来得迟了,还望姑娘别见怪。”我定了半晌,方合见我不接,脸露难色道:“姑娘还请接了吧,奴才这边也好回去交差呀!”我伸手接过,他才笑着又福了身而去。

坐在桌边,望着躺在桌上的包裹静静地出了好久的神,终是叹了口气,拆开了包裹。里面是一套名贵首饰,我拿起信展开,却是一首《胡不归》,心中不禁动了一下:你是有多孤独无奈,才会有如此凄楚的低诉?这些年来,我并非不知他的付出,我在宫里受到的优待,固然有自己努力的部分理由,但大部分是他一直在背后打点,自入宫后嬷嬷及太监们的照顾无不与他有着各种关系。

我非草木,孰能无情?然而若贸然接受了,对他也是不公平的,毕竟感动并不等同于爱情。我并不抗拒他的追求,却不确定是否就是爱他。何况如今,还有另一个“他”,将来他们会势如水火,我更要慎之又慎地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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