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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溯洄妄想(十四)

剑网三复倓同人:灵归千年后

朋友们都不在的日子,方霏妗是寂寞如雪,听说鬼谋和王爷重归于好,她也终于释怀,欣慰地像个老母亲。反正不像游戏结局那样悲剧就好,上次沈寒离开后,虽然让她别再理会这个游戏,但她方霏妗是个强迫症,容忍不得任何剧情中断不再继续,便坚持着继续妄想下去,直到最后。想起那结局就感觉好悲哀,李复还是杀死了李倓,但他在最后一刻明白了什么,李倓却已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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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接上回,皇后方霏妗崩逝。

同年,西南部有蛮族来犯,广平王李俶升为楚王奉命前去平乱,所有人都以为只是一方侵略,却没想到自此后,战事就没断过。而在此时间,江湖上也发生了内乱,内乱的缘由便是皇帝昏庸,要不要讨伐皇帝拥立别的皇室子弟为新皇。原本江湖和皇帝是扯不上关系的,但由于当年李倓就是靠江湖各势力支持得到皇位,许多势力面临着要不要继续效忠当今皇帝的抉择。

三年后,战事几乎已平定,楚王李俶拿头等功劳,而皇帝李倓从未关心过战事,两年间持续过他的花天酒地昏君生活。朝堂之中已有不少曾经忠于李倓的大臣转变了心思,他们觉得楚王才是当得大唐帝王的。

江湖的内乱也稍稍消停了些,传言是鬼谋李复及时加入战局控制好局势,大部分势力已归于讨伐李倓另立帝王的阵营,仍有一些势力仍坚持支持李倓,例如吐蕃、南诏和红衣教。至于长歌,既忠于李倓,却又体恤百姓忧国忧民,实在无法在两个阵营之间进行选择,索性置身事外,不参与任何立场。

一片竹林中,一位戴着斗笠的黑衣蒙面女子站在坟墓前,这墓也不算简陋,只是小了些,石碑上写着七个字,“爱妻方霏妗之墓”。世人只知皇帝为皇后修了陵墓,却很少有人知晓他在这小小竹林也立了石碑,放了些皇后生前用过的东西,仅以夫妻相称。

女子伸手抚过冰凉的石碑,轻笑道,这皇帝还不算太薄情,皇后的好处他还记得,就是不知皇帝每次在面对皇后时,是何种心境。耳旁传来脚步声,应是有人来了,女子警觉般拔剑,放轻脚步想尽快隐藏在暗处,却没注意迎面走来的人一下子撞上。

女子抬眼看,来人确实李复。

“你?”

“姑娘识得我?”李复觉得这女子似乎在哪里见过,总感觉她有种熟悉的气息,声音也很熟悉,应该是在哪里听到过。

“现在这江湖上还有谁能不认识你?”女子一笑,把剑插回去,随后再问,声音有些颤抖:“你也来看皇后么?”她逝去,离开世人的视线,还能有在乎她的人牵挂着,真好。

“是,她算是我师妹,也是我爱过的女人。”李复忘情地回答。

爱过的女人?原来李复真的爱她,自己亲口承认了!“真的啊?”女子心头有些激动,差一点就热泪盈眶,若不是李复在此,怕是会哭出来。再一转眼,正好对上李复略微诧异的眼神,才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解释道:“抱歉,我激动过头了。我是皇后生前很要好的朋友,知道她死后仍有人念着她十分高兴。”

“嗯。”李复点了点头,却听身后又传来谁的脚步声,匆忙道一句:“他来了,我不便和他碰面,先走一步了。”随后运起轻功飞走了。

女子也寻了个地方躲起来,站在墓前的人正是李倓和李俶。

看来,鬼谋还是无法原谅皇上,不仅对他心存芥蒂,还对他越来越怨。

“每隔那么长一段时间你就会来看她,她要是知晓你在她死后这么牵挂她,生前就不会那么怨你了。”李俶看向李倓说道,此时后者正凝望着那块石碑。

李倓没有理这一茬儿,只是自顾自说了一句:“复兄与我相约七天后做一了断,看到群臣都愿意拥立兄长你为皇帝取代我,我便真的放心了。”

“你,真的想好了?”

“按照遗诏里写的,你就是下一任皇帝,我死后,就算是接下那诅咒了,不仅你接下皇位后不会受到影响,复兄他也再不会受到牵连。”李倓坚毅地闭上双目,似是了无牵挂了,却又轻叹,轻轻抚了石碑上的尘土。“只可惜,妗儿她先比我走一步,再也看不到了。”

李俶没再说什么,躲在暗处的女子却把那几句话听得真切,内心不由得震惊。原来,李倓的心里果然藏着事情,却想不到是藏了这么大一件事情!这一切听起来,都像是李倓一个人策划好的,他想一个人去承受什么诅咒,不想牵连李复才逼得李复和他反目,还要在七天之后做了断。

但他为什么非要自己揽下一切?

李倓,你到底在想什么。女子用手掩住嘴巴,无声地哭泣着。

“皇兄请回吧,我想单独和妗儿说几句话。”李倓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桃花酿,启开盖子,在墓前的土地上洒了一圈。

“好。”李俶转身离去。

李倓亲眼看着李俶走远后,才走向竹林,到女子藏身的地方,一把将女子拽了出来,厉声质问:“你是谁?为什么偷听?”女子还在震惊于刚才听到的秘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李倓见她久久不作答,伸手扯下她的斗笠和面纱。

看到女子正脸的一瞬间,李倓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不,不可能!这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分明就是妗儿!可她不是死了么?

这的确是方霏妗,三年前她只是心如死灰,再也不想做李倓用剩下的棋子,只好托心腹寻来假死药,又和太医招呼好,待生下孩子,自己就诈死,对外声称就是皇后久病不愈而死。

“妗儿,可是你?”

“为什么,李倓,若我是真死了,还真不会知道你瞒我们瞒得这么紧!”方霏妗红着眼眶,眼中尽是不舍与心疼。“现在去和我师兄说清楚,还来得及。”

李倓伸手摸了方霏妗的脸颊,为她擦去眼下的泪水,那么温柔:“妗儿,我现在不想说这些,我们三年不见,你就不想和我说些别的么?看啊,我还带了你最爱的桃花酿,这次足以让你喝得尽兴。”

“答应我,不要寻死,好么?我师兄要是知道他错杀了你,一定会痛不欲生,你不为我想,也要为他想想啊!”方霏妗仍然不依不饶,你不答应,我就不喝。

李倓轻轻蹙眉,可是我必须死啊,来不及了。感慨之时,心下已生出主意。“好,我答应你...”他点点头,伸手将桃花酿递到方霏妗手上,又搂住她在旁边坐下。

方霏妗得到满意的答案才接下酒壶,靠在李倓结实的肩膀上,将酒壶凑近口鼻,轻嗅那一缕醇香。这三年,她很少喝酒,所以酒量还是那么小,但她依旧愿意喝,哪怕喝个烂醉闹出笑话来。一口两口慢慢灌下,是久违的味道。

不消多时,酒壶已见底。

李倓喝完了最后一口桃花酿,把酒壶丢在一旁就将醉倒的人抱起。一路紧赶慢赶,带着她走回了建宁王府旧宅,那里还有自己的旧仆守着。

“陛下。”

“嗯。”李倓应了一声,抱着方霏妗走向她原来住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安置好她,李倓没有多留就离开了,其实他也想多看两眼,可他又怕她忽然醒来。

他亲手给房间大门上了锁,又叫来两个仆人,吩咐道:“这里关着人,好吃好喝伺候着,就是看紧她,别让她跑出来。”

妗儿,我和复兄的事情,你就别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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