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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最深的秘密,并不是那句“我爱你”。
而是爱而不得,执念生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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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月走的第三日,无名病倒了。
阿罗汉之身,料应是百毒不侵,更遑论突染恶疾。
这病却是来得毫无缘由。
是夜大雨滂沱,电闪雷鸣,风雨交作。狂风呼啸着席卷过大地,经过漏风的缺口,发出肖似女人呜咽的悲鸣。
郊外破旧寺庙内,无名瑟缩在草席上,皱紧的眉头显示出身体的不适。
早月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前,无名以为自己烧糊涂了,直到真真切切感受到她柔夷抚摸上脸颊的触感,才发现这不是梦。
……早月真的回来了。
早月“怎么病得这么重,可有药?”早月蹙眉,眼里满含担心。
说罢便起身,打算找些铺盖来,谁知无名一把将她拽过去,闭上眼,唇边浮起一抹笑意。
低沉的嗓音响在她耳畔,难得带了几分调笑意味:
无名“你就是医我的药。”
能医吾者,普天之下,唯卿尔。
早月小声惊呼,猝不及防被他拥了满怀。女鬼本就是至阴之物,天生体凉,无名抱着他,只觉身上热气消退大半,同时心里生出的燥热却无比难耐。
早月轻轻回拥住了他,小小柔软的身子,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
这一刻,什么清规戒律佛法森严通通抛之脑后。
七情六欲本就自凡生,长久以来紧绷无名的那根弦,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彻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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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虽慧根极佳,但与这普世万千的得道高僧多有不同,他心怀天下,亦怀一人。
他想,他本可以忍受这无边苦寂,日日修行问禅,晨钟暮鼓,亘古未歇,如高岭皑雪,不知孤寂,未觉乏味。
只是,他动心弃道,偷尝禁果,尝过果实甘美的味道,这辈子便再也忘不了。
……
自今日起,我亦得一心上人,此生唯愿与她长相厮守,日日晨起,唤她一声早月,执手看罢世间花开花谢,潮起潮落。
如此朝夕相伴,共度白头。
今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