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宴会的主人公阮家人慢慢退场,热闹过后的礼厅稍显冷清。
眼看着重要人物都走的差不多,我也起身离开。
智利车厘子撞白兰地,果子的清甜和酒的烈,同时入口后的凛冽香味,今晚稍稍贪嘴了几口,直至现在喉头仍然回甘。
寒风中我钻进了车后座,冰冷的皮肤与车内暖气相触,酒精作用下头有些痛,我闭上眼,
江落“小陈,回家。”
没有回应,但传来了引擎启动的声音。
我隐约记得新来的司机是个不苟言笑的年轻人,但他平时也这么沉默吗?我迷迷糊糊地想。
酒精上头,意识昏昏沉沉,此刻车内响起了轻音乐,音量舒适,配合着暖气像一张大网,大概是确实累了,没一会儿我便进入了梦乡。
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不清楚,当我再次有意识时,正感觉到有温热的呼吸洒在脸上。
边伯贤看着怀里毫无察觉的睡颜,心软了又软。
不管经历了什么,直至今日,此刻,这个人还在自己身边,真好。
只是这样想着,细细碎碎的笑意就忍不住自唇边溢出。
半响,他的薄唇微微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但如果认真辨认唇型,就知道他说的是:
边伯贤“姐姐,宝宝。”
虽然还闭着眼,并且还处于刚睡醒发蒙的阶段,但一闻到熟悉的男士香水味,我就知道我是在谁怀中,并被谁注视着的了。
眼球动了动,等到大概清醒后,我才悠悠睁开眼,然后与面前的人无声对视。
他慵懒地靠着椅背,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冷调路灯的光打在他脸上,一明一暗,显得鼻梁上那颗愈是鲜红。
边伯贤“在漫长的沉睡过后,睡美人会爱上睁眼时看到的第一个人。”
边伯贤牵起我的手,贴近他莹润的脸颊,温柔地摩挲几下,
边伯贤“姐姐,那你有没有爱我。”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理由,他说出口的这句话。
我伸出手,从下而上抚弄过边伯贤柔软的唇,然后摁上那颗惹眼的痣,揉了揉。
温热的。
仅管看上去冰凉的皮肤,在指尖的作弄之后也逐渐发热。
刚被触碰时的怔愣,边伯贤反应过来,欲靠前吻我的手,却被叫停。
江落“停止。”
我百无聊赖地捏了捏他脸颊上的软肉,往下到脖子,指尖的凉意使边伯贤一激灵,眼眸中的水色更深。
没有得到回答的同时身体被眼前人的手指抚弄,明明只是随意的触碰却仿佛点火般,惹起一边痒意,还有爱欲,或者说,食欲。
禁止回应,随着动作,迫切地想得到,想触碰,爱欲之火几乎烧到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我扬了扬唇,漏出几分恶意,
江落“喜欢是吗?”
我平淡地吐出这几个字。
手指温度不高,清清冷冷划过引起一片战栗,让边伯贤感到不满的同时又很舒服。
他不受控制地跟随着那修长的手指,修长的脖颈绷紧,宛如是濒死的天鹅。
我跨坐在边伯贤腿上,稍微直起身,自上而下俯视他的失态,微微一笑:
江落“ 你和她也像我们一样亲密无间吗?”
话音刚落的刹那,边伯贤瞳孔无法控制地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