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规逻辑,季时休应该很清楚,他用不了多久就会想清其中蹊跷,应该会马上收拾东西跑路才对,结果她竟然在这不慌不忙的喂猫?
她是对自己设的局太有自信,还是笃定凭借解家不能把她怎么样?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让解雨臣有些生气。
不过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既然季时休这么有自信,那不如带她下斗,这样去救吴邪还有几分把握。
解雨臣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一个手刀劈在人后脖子上。季时休压根就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黑了起来。
操,解雨臣这逼崽子到底想干啥?
季时休是被人吵醒的。周围有人扯着喉咙一直在念叨着什么,嗓门很大,震得她耳朵生疼。
强忍着起床气睁眼,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坐在解家的椅子上。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晕了多长时间,居然被人生搬到了解家。也不知道为什么解雨臣要把她打晕,随后再搬来解家。
解当家到底为什么忽略她的大长腿?
季时休不知道,很是茫然。
解雨臣也不帮忙拿件外套,让她大冬天穿着保暖睡衣在室外凳子上睡,冻得她连打了三个喷嚏,吸气时还感觉有些鼻塞。一低头,发现自己睡衣上还有猫粮浓重的腥味儿。
……妈的,实在太丢人了。
周围的人还扯着嗓子嚷嚷着快点准备,发现她醒了,不着痕迹的聚了过来。季时休有点懵,准备起身看看到底要搞什么名堂,屁股离凳子才不到两厘米,就被身边的大个伸手摁了下去。
这是什么情况?解当家为了他的宝贝发小和黑瞎子,决定不顾名声,干把雇主绑起来的龌龊勾当?
这到底是道德的败坏,还是人性的沦丧。
到底出了什么诡异事儿,让本身准备漂白的解当家放下节操,一夜堕落。季时休还没想清楚,就被人拎着后领子提了起来。
季时休更茫然了。
就这样,季时休摆着黑人问号脸,穿着大红花的保暖内衣,被一群肌肉大汉拎上了面包车。“砰”的一声,大汉关上了车门,差点压到她的腿。
就在她怀疑解家倒卖器官,并为此感到惶恐时,突然有人拉开前座的车门坐了进来,穿得十分干净利落,是下斗的高配。
季时休余光一瞥,发现这人正是莫名其妙把她绑过来的解雨臣。她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一个音节,就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黑布蒙住了脸。
把“布”从脸上扯下来,发现竟然是一套黑色短打外套,倒斗装备之一。
“换上。”解雨臣说道,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季时休捧着衣服手足无措,不知道在车后座怎么换,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换。这事儿来得太突然了,如果不是拉链砸到眼睛上有点疼,她都会怀疑自个其实是在做梦。
“……你坐在这儿我怎么换?呸,不是,我为什么要换?我不下斗的。”季时休说着,皱了皱眉,把衣服团成一团丢到一边。她不知道解雨臣在作什么妖,只是希望人赶紧良心发现把她放回去,大家好聚好散,权当是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