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都觉得没什么问题,逻辑很顺,立场很稳,瞧不出来哪里不对。
解雨臣伸手将办公桌上的烟灰缸拿了过来,就在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的那一刹那,他脑中白光一闪,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点开来一看,是一张很古老的照片。
照片上季时休与一个男人一起拍照,倒是没有什么亲密举止,只是从照片来判断,年代很久远了。
这时候解雨臣忽然想起来,好像季时休与黑瞎子是同时间出道的,模样瞧着确实差不多大。既然黑瞎子是长生者,季时休或许也……
而长生者只有两个大家族,张家和汪家。张家知道可以治愈黑瞎子眼睛的办法,张起灵不可能不说,也就是说……
季时休或许是汪家人!
那那个斗十有八九就有问题,也对,倒斗的都不要命,这么多年没人碰那个邪门的斗,应该是暗地里有人不想让其他人动。
解雨臣在心里骂娘,下意识的点开通讯录准备打给吴邪,告诉他季时休或许有问题,但手还没接触屏幕,就想到一个事实——
吴邪已经下斗十五天了,
如果这个斗有问题,很有可能尸体都凉了。
解雨臣拍了拍桌子,暗恨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发现这个漏洞。季时休说得说不定是实话,她有治人眼睛的办法,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黑瞎子没可能从斗里活着出来。而她利用了他和吴邪喜欢根据人肢体动作,现有语言判断真假的惯性思维,给他们摆了一道。
用简单得不能再明显的局。
现在去救人应该约莫已经来不及了,何况他们设了这个局自然是有备无患,去多少死多少。季时休那估计也是人去楼空,但他和吴邪发小一场,怎么说也得去看看,找点人去救救,算是尽尽心力。
解雨臣穿着他的粉红衬衫,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暴躁情绪一脚踹开了季时休的家门。
他预想中一片狼藉空无一人的场面并没有发生,季时休还在那儿,穿着睡衣蹲在地上给猫喂猫罐头。那只戴着用楷体刻着“季团”两字猫牌的蓝猫吓了一跳,“喵”了一声就往季时休怀里躲。
可能是没预料到解当家有天会简单粗暴的一脚踹烂自家家门,季时休有些愣,摸了两把猫的后颈,把猫放到地上,疑惑地走到解雨臣附近,却又不敢靠的太近,小心翼翼的发问。
“解当家?”季时休歪了歪头,看样子是想判断是不是人皮面具作祟。她虽然和解雨臣不熟,但还是听过他不少事的,素来冷漠却冷静,不是脑子一热就会踹人家门的人。
看这情况,十有八九是出了什么事了。
但不应该啊,不管是吴邪还是黑瞎子,下斗都纯属自愿,她又没拿着枪顶着着他们后脑勺。就算把他两的尸体都从斗里挖出来了,也不应该让解雨臣气得上她家来踹门才对。
季时休有点想不通。
这不赖她,因为此刻的解雨臣也有点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