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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厘头的只言片语(八)

歆言歆语

十时五十九分,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应该已经坐在乌鲁木齐八一中学302号教室做着阅读题。感触笔尖滑动的“簌簌”声,想着如何处理《放学路上》这个“棘手”的题目。点点滴滴似白驹过隙,不留下寻它的痕迹。去年的今天,我们被拥簇进考场;此刻就只剩下为学弟学妹们加油鼓气。云淡风轻地说着“别紧张,中考很简单啊”这样无关紧要的话语,无法消除他们的紧张,他们所经历的紧张与我们去年无异。

经历过,能云淡风轻说着些有的没的,没经历过只会把它想成刀山火海。

周四,与缪妙手拉手去往卫生间,等我们出来时,只看见同学们驻足屏息,在那一刻风似乎也停止了掠动。我俩诧异于这一刻,可下一秒一切又重新运动了起来。“刚刚,是时间静止了么”我们玩笑着,走进教学楼。时间哪会静止,这一切都是降旗仪式带给我们的错觉。我们知道了真相,但还是愿意处在谜团之中,增添些许神秘感。现在好像很喜欢让自己处在谜团之中,不愿迈出冲出谜团的那一步。每当误会消除,故事就离结束不远了,所以留些神秘感也未尝不可。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会发生基本上的变化。说话方式也渐渐从官方的“您”变为“你”,再渐渐从“你”变为一些可爱的称谓。说话语气也渐渐从恭维(避着误会)转为了大大咧咧。享受大大咧咧的亲昵,也忆起从前那样让对方感觉很舒服的陌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开始的冲动和热量一步步消散。“三分钟热度”总是长于三分钟,可“三分钟热度”也总提醒着我们时间到了,不必再进行下去。热量不会消散完,它会保留着被重新点燃的部分,等被重新点燃的那一刻。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也在一点点长大,懂得一些从前不懂的事。埋头“钻研”一些人情世故,可是或许你钻研很久的事情便是别人一开始就知道的。旁观者清,我已然从迷惑的当局者转变成了清晰的局外人。想通了一些事情,开玩笑说了解了不少红尘俗世,可以出家了。可困扰我的事在别人面前都无关紧要,困扰别人的事情在我眼里也一文不值,只能互相倾听,听罢就忘却了。没人会感同身受但有一个“树洞”便也满足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给别人的官方称谓甚至带着括号的“警示”转变为了自己或是双方都懂的特殊称谓。看过一些聊天记录会觉得很羞耻,但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继续看下去。

现在所经历的,在未来的某一天都会成为饭后谈点,现在所困扰的,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成为挥挥手轻叹“都是玩笑”的云淡风轻。

享受现在所经历的,回忆过去经历的,期待未来将经历的。大步去往未来。

2021.6.19

岚歆于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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