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圆今时希翼
经过两天的磨炼,对工作渐渐熟悉起来了,也习惯了不上正课却劳累的生活。
续上篇,赵赵奇迹般的回复我了,虽然是在四个小时之后。我说起了我写的“碎碎念”,不出所料,被她怼回来了,不过也是,不怼我就不是我认识的赵赵了。人与人交往有很多方式吧,我习惯了赵赵的“冷嘲热讽”,也习惯了木木的“随心回复”,也习惯了大婕的“适时夸奖”,习惯了……
人有多面性,课堂的鹤姐十分恐怖,课下的鹤姐却可以向我们撒娇,向我们推荐美颜软件。可能身处哪个位置,便要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吧。网络世界真的很美妙,满足了一切的幻想,但是网络的文字没那么美妙,有时语气变了味道,被人误解也无法得知。
被赵赵“冷嘲热讽”——可真是碎碎念啊,好多句子都读不通,而且不符合语言逻辑。看完与我想象中的回复大相径庭,不过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并不算是奇怪了。毕竟她对我一直都是“冷嘲热讽”,要是哪天夸了我,那才算是“晴天霹雳”了。虽然被赵赵“冷嘲热讽”了,可我也并没有打算做出改变,写“碎碎念”不就只是为了碎碎念么,我不需要构思很久,不需要跟写应试作文一样去讲究它的结构,它的逻辑。所以我并不会改变我的“碎碎念”写法,这仅仅是为了记录我所认为有意义的生活,仅仅是“碎碎念”。
主题展演排练,第一个节目——小合唱《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可能是有领导的缘故,很多同学的声音没有放开,甚至有些拐调。我的声音显得很大而且格外突出,说实话站在台上我并未有这种感受。下台后,理理说“萌萌,你声音太突出了,就听见一个甜甜的声音夹在合唱里”,好吧,虽然不知道她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但我暂且当做是在夸我好了。其实我之前真的很讨厌被叫“萌萌”的,因为我觉得“萌”这个字本就很傻。初中的辅导老师也只是叫我“育萌”而已,可上了高中,被叫萌萌的频次越来越多便也释然了。司马姐姐带了喊我“萌萌”的这个头,便也近乎一发不可收拾了,不过还好,我习惯被叫“萌萌”了。若是在课外班突然被叫“章育萌”,应该会为是不是犯了什么大错而懊悔。适时习惯。
这周的值周领导正是高波老师,久闻大名的他,传闻中京剧唱的很厉害的他,他的到来不失给我带来了更大的压力。上台前,我拼尽全力革除我心中的恐惧,幸运的是我控制住了。“参谋长休要缪夸奖”这句刚了,只见他转过头,询问鹤姐。我以为是在夸我,到全部节目结束提建议的时候,他喊出了我的名字“路承景和那个育萌,你俩单独留一下”好的,美梦结束,这明显是要开小灶了。他开口,手把手教我们动作,我忐忑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一些。开口与他交流几句,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温柔的感觉,让我觉得很熟悉的感觉,像几个月前打电话的那种自然感觉。这次交流毕,我如愿听到了他唱的京剧,真的很厉害,好的,进阶初级粉丝。
今天虽然虚荣心爆棚的希望被他破灭,可听了他唱的京剧,得到了他的小灶课,也不失是一种小小愿望被满足的幸福感。
2021.6.2
岚歆于乌
(肆)育心中歆叹
第一次在鹤姐面前登上舞台,因为没有太充分的准备,一切都显得十分匆忙。我站在台上,能感觉到声音的颤抖,更能感觉到身体的晃动。那种紧张不是以心中呐喊“我叫不紧张”能缓解的,也不是默念“台下都是萝卜白菜”能缓解的。是发自内心的压迫,是无法宣之于口的紧张。可过了几遍台子,紧张灰飞烟灭,好像一切也变得无所谓了。因为我认准台下没有能听得懂的观众,所以只要我样子装的好,定无人会发现。可直到昨天高波老师的出现,把我本以平静的心重新提溜起来。打之前我就知道,他是京剧这方面的行家,我这三脚猫功夫一看就露怯了。我站在台上,他坐在台下,我尽全力躲避他的眼神,终了未过自己心里这一坎儿,一直盯着他看。昨天他开小灶给了我指导,今天再排练我确实多了几分自信。带妆彩排,我在后台准备,听见后面有人喊“阿庆嫂 阿庆嫂”我以为是同学在开玩笑,压根没回头。几声过后,他拍了我一下,我猛的一转头,嘿是高波老师。“叫你呢,叫半天了”,我装作不知道的来掩饰心中的尴尬“哦哦,我没听见”。看着他进了多功能厅,我也心安了,毕竟这一场对我而言就是是演给他看。鹤姐要求我不带眼镜上场,上了台,打了马赛克,我啥也看不清了,只知道他是在场的。最后一个动作——泼水。第一次泼,我心中一惊,怕泼到路承景身上,小心翼翼,我是泼还是不泼。犹豫间,水泼了出去,只听台下一片唏嘘。下了台,理理大笑“你…你跟机器猫手坏了一样”,好吧。之后校长总结也提到了这件事,所以我觉得我我泼水还是快准狠。下午的练习,到我们的节目,鹤姐说让我把泼水的动作练一下。理理给我提供了心里戏,至于是什么不能说。上了台,我还是有点犹豫,听到鹤姐在旁边说“泼啊,快泼”,好的,我跟过泼水节一样,把水泼出去了,把路承景半条裤子泼湿了。泼过,台下小声一片,高呼“泼的好”。
下午的第一节课我们要打扫公共卫生,我想着回班喝口水。没成想喝罢睡,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等我爬起来,下课铃响了。这算是摸鱼了卫生清扫,我心里暗叹下午的大扫除多干点活补回来。下午刚想出班,被高老师叫了出去。他说,有事没看着我们的彩排。我顺嘴问“啊,高老师,您不是还跟我打招呼来着”,“哦,打完招呼,我拐弯了,没进多功能厅”。我心想那我演了个寂寞。被他抓到多功能厅练习,他拿了话筒,给我再示范了一遍,“角儿”的范儿真的在。我不确定不懂的地方,他都一一教我。包括我唱错的“开茶馆儿”(“开茶馆”)和“铜鼓”(“铜壶”)都被掰了回来。还知道了一些我不懂的东西,比如京剧走位要欲进先退,欲退先进。真的学到了挺多的,也深深被他的范儿吸引住了。刚刚钉钉鹤姐请求明天带手机,央求高老师录一段戏,回来我好好好回味。鹤姐还没看消息,不过我的这点小心思鹤姐应该很懂。我已经想好了被高老师拒绝的措辞,可他这么好,应该不会拒绝我的吧。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也算是真正理解这句话了。今天找邱老师拿服装还被扣下来唱了两遍。她说我进步了好多 还是很值得高兴的。《沙家浜》这片段,经过了高老师的指导,邱老师的指导,以及我们反复的练习,应该不会出大问题,希望明天顺利。
2021.6.3
岚歆于乌
(伍)惜今日“别离”
悄然间的遇见,匆匆的别离。过段时间后,可能那些出现过的人会淡忘,但是一些记忆深深刻如脑海。
被通知到9:50去找高老师铐伴奏,我匆匆赶到,可是高老师不在办公室,应该是去忙了。我告知晓丹老师之后,放下U盘离开。回班等待,这时我已经从鹤姐那里拿回了手机。焦急等待,我今天的目的还未达到——找高老师录视频。正在心不在焉时,高老师从后门探出头来,我匆匆接过U盘。“你跟那个谁有时间来找我再练一下啊”,然后匆匆离去。之后,再去办公室找他,还是不在,不过也十分能理解,今天有领导来检查,作为教研室主任的他,当然十分忙碌。我“偷”了晓丹老师桌上的餐巾纸,留下“高老师,我跟路承景在多功能厅等您”离去。随后达到多功能厅,我心想着他应该不会来了,毕竟帮我们排练也并不是他的责任。另我惊喜的时,他来了,他匆匆赶来了。我为我不成熟的动作而感到抱歉,也为我记不住动作,不长记性而感到抱歉。“高老师,您现在忙么”我悄悄问道。“怎么了,你说呗”,心里想了半天的措辞,中以“那个,我想录您”告终。“啊?录我,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他搭么”,“嗯,可以么”,“算了吧,我也没准备,你们好好练”,这算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我也不能确定。之后,给我们排练完,“你,下去”,他指着我。“啥”给我吓惊了。心想着,我虽然是挺笨的,也不能在演出前,把我赶下台去吧。看我在原地踱步,他转头“你不是要录我来着”,哦,我心放了下来,蹦着去拿手机,两步并一步,跑到了正中央。他没答应我的请求,但他满足的我的请求。
下午候台的时候,我紧张与兴奋相配着。他从观众席偷跑了出来,给我们最后的指导,真的很暖。鹤姐不许我戴眼镜上台,眼神在观众席流转,并没找到他的身影。在我下台后,看他匆匆赶回,重进多功能厅,可能是为了看我们的节目吧,可“遗憾”也终究是遗憾了。
下了社团课,我去邱老师那儿还了衣服 出大门时看他在值岗。我很想冲过去说“高老师,我要拍你”,可觉得这有点过分。但走回家路上,我觉得什么事情还是先试一试,万一可以的。回家撂下书包,我就冲了出去,可正好,大门的栅栏被保安渐渐合上。“高老师”我大喊两声,他才听见。“怎么了呢”“我…我想拍你”“啥,在这,没法拍吧,下次”“下次,还有下次么”“那必须有下次啊”。但我也没放弃,在栅栏外久久凝望,装作刷手机,看他动向。若他出来问我,“你咋还在这”,我定会回答“我很执着的”,最终得到和他的合照。可他消失在了偌大的校园。貌似在注意一个人的时候,他随处可见,但并没注意一个人的时候,就算他天天在你面前晃,你也看不见。
他说的下一次可能是遥遥无期了。“下一次”是惯用的推辞,请吃饭,下一次下一次;一起去看电影,下一次下一次。所以他说的下一次我无法确定是否真的有“下一次”,但他说“必须有下一次啊”我姑且期待下一次的到来。下一次是他的随口一说,可我想理解为,下一次会更加熟识,下一次会遇见更好的我。没有跟他合自拍照,可理理偷怕我俩的合照,已经足够。
我很害怕被忘记,尤其是被自己很喜欢的人忘记,因为我不会忘记那些跟我有过交集的人。我很害怕下次我兴冲冲去找他,换回的只是迷茫的陌生,我们又变回了熟悉的陌生人。“所以,你会忘了我么”,“老师会有很多很多学生,你也会有很多老师,可你有的老师定不会有老师有的学生多,忘记也很正常,可我不会忘了你”,现在回忆还滋味十足。
人生中会有无数次的擦肩,无数次的回眸,可仅有一次的交集便已难忘。包括同学,朋友,总会有别离。
同伴,不一定非要一起走到最后,某一段路上对方给自己带来朗朗笑声,那就已经足够……
2021.6.4
岚歆于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