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母那微红的眼眶,蝉一意识到了母亲对儿女的那份爱意,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也是这般的爱自己。便走上前,牵起夏母的手,喊了声“母亲”。夏母似乎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蝉一大哭起来。多少年过去了,已经习惯了风轻云淡,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当看到自己的女儿又重新喊了自己,从前的那份不为人知的难过就再也忍不住了。
也许是从前的那个蝉一并没有完全离开,蝉一也读懂了她的感情,鼻子忍不住酸酸的,跟着一同哭了起来。良久,两个人才停下来。就这样,一派祥和的样子,不知不觉间就到了黄昏。考虑到避免有心之人,知道蝉一病好了,会制造罪名,说蔑视皇威,不去拜见皇上。萧泽便要带蝉一回家了,母女俩恋恋不舍的样子着实温馨,让人不忍心打破,但终究还是该回去了。
蝉一觉得初次见面,就让苏寒认自己的爹娘为干爹干娘着实不妥,这次就没有提这件事。回去的路上,沉默了一天的小寒突然开口了,“蝉一姐姐,男儿有泪不轻弹。”虽然自己不是男儿,可听了小寒这样的话,仍然忍不住老脸一红,弱弱地说:“下次准许你男儿有泪时,有三次哭的机会。”看着蝉一那微红的脸蛋,苏寒立马说:“蝉一姐姐,小寒没有要笑话你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看见蝉一姐姐哭,那样子,小寒真的忍不住... ...忍不住陪着你一起哭。“蝉一忍不住抱住了小寒,想,不管怎么样,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开始有了眷恋自己的人,而自己也不再是无根的浮萍,这样想着想着,就满足起来。傍晚的云霞很浓郁,却也分分散散,犹如一条条火凤,似一条条游龙,马车缓缓地行驶着,车内是阵阵的欢笑声。
一日复一日,温馨的日子就这样不知道又过了几天,距离七七四十九次施针已经很近了。萧泽觉得自己日渐好转,更加坚定了要让蝉一成为自己真正的王妃的决心。
这一日,蝉一又是一身男装,走在大街上,看见平时分分散散的乞丐竟然围在了一起,然后一片哄笑声,蝉一好奇极了,便走上前去,准备一探究竟。发现一个乞丐模样的男子,正被一群乞丐嘲笑,又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便转身准备离开。他的脸脏兮兮的,看着蝉一向自己走来,觉得蝉一这身打扮非富即贵,就连忙说:“这位公子,你可愿意收留我?”“恩?”蝉一不解。“吾虽一介布衣,但吾不配做个草民,你就带我走吧!”他淡定而理所当然地说了这句话。蝉一只觉得颇为好笑,就忍不住摇了摇头,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傻了啊,若你是痴傻之人或只是自命不凡之人,若带你回去,我不就亏大了啊。”“那你可知道我们这些人中有个人和其他的不同,而那个人就是你。”他突然幽幽地冒出这句话。蝉一心想不好,内心忍不住警觉起来,莫非他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你们先退下。”蝉一说道,然后给了其余的乞丐每人一个碎银。其余的乞丐美滋滋地离开了。“说吧,你是什么人?我和他人又有什么区别?”蝉一冷冷地说。只见那人激动万分地扯住蝉一的衣袖,大喊一声:“恩公啊,你当然不同了,你就是那与众不同的伯乐啊,而我就自当是那匹千里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