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半睡半醒之间,蝉一只觉得有一束灼热的视线似乎一直停落在自己的身上,缓缓地睁开双眼,不禁吓了一跳。此刻的萧泽正目光灼灼,饱含深情地看着自己。“一一,你醒了啊。”萧泽看着蝉一那懵懵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内心此刻似有一片羽毛落在了一片平静的湖面,便忍不住想摸一摸蝉一的头。蝉一只觉得此刻心里毛毛的,便躲开了他的手。
萧泽看着蝉一躲开自己,而不是像儿时那样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内心不禁有些微涩,没有意识到自己悲伤的心思竟然因蝉一而暴露出来了。蝉一看着一向坚强的萧泽竟然也有不为人知脆弱的一面,想来他大概和以前的那个蝉一关系真的很好吧!内心莫名有些羡慕那个蝉一和莫名的失落感,蝉一不忍心看他受伤的模样,便准备假装是要去找苏寒,并不是故意想躲开他,以此安慰他。便立马从床上爬起,还没来得及开口,身上就突然多了层被褥。
“此刻虽是二月,清晨的风却有些微冷,你若想起身,那就换衣服吧,我先出去。”说罢,萧泽的脸连带耳朵都有些不自然的红,然后走了出去。蝉一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发现上身长袖,下身长裤,不觉不妥,啧啧,他们夏天该怎么活?古人还真是腼腆啊!我只想说,蝉一同学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现在同情古人真的好吗?毕竟这个夏天和以后的不知道多少个夏天,你都是要参与其中的。
就这样,一行人,去了夏侯府。夏侯府的下人知道自家的小姐痴傻,对小姐回府本谈不上欣喜不欣喜,但是知道这个难得一见的战王今日要来,便忍不住都内心激动雀跃了起来。看着小姐和姑父缓缓走入正厅,小姐的行为与常人无异,他们也不觉得奇怪,毕竟痴傻之人的行为本就难以捉摸。蝉一的母亲和父亲看着今日女儿淡定镇静的表现,颇有王妃的威严,内心还是很高兴的,即便觉得这镇定可能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夏母夏父想表现的淡定些,却因为内心激动而忍不住话音带笑。完毕了那些恭敬的话,到了正厅,萧泽恳请岳父大人让那些外人退下,说有正事商议。夏父不解,却也照做了。
待到人群散尽,萧泽定定地看着蝉一说:“一一,你没有什么想和岳父岳母大人说的吗?”“呃... ...,爹啊,娘啊,我的病好了。”蝉一为难地说出这句话。夏母不禁嗤笑,忍俊不禁:“傻孩子,喊什么爹娘啊。”“??”蝉一迷茫地看着萧泽,萧泽也忍不住笑了,莫非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蝉一觉得自己真相了。笑着笑着,夏母的眼眶不禁有些微微发红:“傻孩子,你以前不是喊我们父亲母亲的吗?”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内心却是感动的,因为多少年过去了,一一都不曾和自己说过话,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