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柾国“给楼下送个酒吧。”
田柾国“四五六那三桌，”
田柾国“你应该都挺熟的。”
田柾国的包间里正是热闹之时，刚从他怀里钻出来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被推上了歌台，看似扭扭捏捏的，但心里何尝不知成王败寇这一说。
可惜田柾国并没给她机会，下一刻沈岁年在边儿坐的好好的就被拉到了他的怀里。看似笑容满面，实则虚与委蛇。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搭在沈岁年的腿边，沈岁年极不自然的动作尽收眼底，这个小女警终归还是嫩了点，田柾国笑了笑。
田柾国“把情报卡在那儿不是个合适的选择，”
田柾国“正常男人都能感觉到。”
虽然沈岁年很想反驳一句他算什么正常男人，不过还是识趣地躲了过去，讪笑了两声，默默推开了田柾国的手。
真是不明白，康殷也常觉得她适合做个警察，就像田柾国偏偏找她玩成这样的任务，自然不排除他在戏耍自己。但他是真的一点不怕，自己摆他一道吗。
能混进蓝帽子，她也不是真的傻。
沈岁年“得，我下去了。”
沈岁年“您老好好休息。”
○
显然刑侦科没有傻子。
桌边坐着的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沈岁年有些不耐烦，索性把他往里推了推坐了下来，身旁人还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能问出点愚蠢到家的问题。
沈岁年掰过他的脸，扯了扯嘴角说道，
沈岁年“我叛变了。”
身旁人的眼睛瞪得似乎要从眼眶里逃出来，但胸腔不停地跳动在提醒着他，沈岁年潇洒地站起身来，留给那人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男子果断地拨通了老霸王的电话，沉默了几秒后，冷静地说道，“出了点事情。”手里还紧紧攥着沈岁年刚刚递到自己身前的纸条——已经被揉的不成样子。
另一边。
朴智旻禁不住笑出了声，半倚着近乎软榻的沙发，目光落在四五六桌的近景监控上。
朴智旻“不是，我说，”
朴智旻“你确定不是看走眼了？”
田柾国不置可否地回过神来，四目相对，淡然地回应道，
田柾国“你想表达什么。”
看他这副样子，朴智旻也只得无辜地耸了耸肩，大拇指自顾自地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然，只有外人觉得尴尬。
心怀鬼胎是很常见的事情，尤其是田柾国看向朴智旻的眼睛的时候。
田柾国“她也不完全乏善可陈。”
田柾国“反正我也很累了。”
这倒是在意料之外。
朴智旻顿了顿，脑中思绪翻飞，实际上认识田柾国十几年了，大小事跟着他做了不少，算不上出生入死，也是知根知底了。往日他只知道田柾国很少插手人命关天的案子，却从没想过他会累。
真奇怪啊，不是吗。
好像一个人的定位被扣在强大的位置，他就得伟大无私地为这个地位奉献自己的精力直至永远一样。
人大概都是这么认为的。
朴智旻“那好啊，”
朴智旻“找个条女不就轻松了。”
半真半假。田柾国对朴智旻的话是这么判断的。不过那也不是很重要了，他的视线随着敲门声而转移了地方。
田柾国“人们面对困惑，不是总得找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对吧。”
田柾国“偶尔也该逃避一下。”
朴智旻噤声。
沈岁年推开了包间的门，内心忐忑，她只是在赌，田柾国到底希望她表现出什么样子，是忠诚更重要，还是聪明更讨人喜欢，这大概是百年一遇的哲学问题。
不过现在，
无论她成功与否，结局都已经摆在她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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