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嫔.金韫言“这么说皇贵妃是有意要包庇和贵人了?”
昌嫔泛起冷笑,那眼睛里透着冰寒的冷意。
哲皇贵妃.富察哲哲“本宫从不包庇凶手,可是现在九阿哥染上天花这件事疑点丛丛,就算是你是九阿哥的生身母亲也难逃凶手的嫌疑。”
昌嫔.金韫言“嫔妾是九阿哥额娘,怎会如此害他?”
不知是被付哲哲说中了还是其他的原因,昌嫔把目光瞥向他处,一丝惊慌迅速掠过很快又被镇定代替。
哲皇贵妃.富察哲哲“那又如何?当年金氏就是为了固宠不惜伤害四阿哥被皇上知晓就贬位庶人。这可是血淋淋的例子,昌嫔您觉得你自己难逃嫌疑吗?”
付哲哲冷冷的道,看到她脸色惨白的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不由得产生了疑惑,不过就是这样带有恐吓意味的话,怎么就把她给吓成这样?正继续往下深思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皇上和皇后娘娘同时而来,付哲哲没有深想下去,而且收回了思绪,淡淡的看了一眼神色冰凉的昌嫔转过身来正要行礼的时候,一双大手扶住了她。
皇上.弘历“你身体不好,行礼就免了。”
哲皇贵妃.富察哲哲“谢皇上。”
皇后并不为皇上这样对待付哲哲而有任何的异状的目光,目光中夹杂了几分担忧。
皇后.淑慎“本来是想来看看九阿哥病情的,可谁知一进来就听到皇贵妃和昌嫔的争执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感觉到皇上的目光也投向自己,付哲哲目光沉了沉,旋即看着昌嫔轻哼了一声。
哲皇贵妃.富察哲哲“今晨刚用完早膳和贵人身边的宫女过来说是昌嫔在宝月楼私设杖刑要对和贵人下手,所以便急赶慢赶的过来了。”
付哲哲说完,侧了侧身子,苏拿受付哲哲的示意扶着和贵人让她趴在了床上,和贵人经受这一杖刑,屁股上那里还有被打的伤口,血肉模糊可见下手的人其心之毒。
皇上看向和贵人的伤口,脸色都沉了下来。
昌嫔见状只好跪了下来,反正这件事定是和贵人背锅,索性她就直接将事情摊开来讲。
昌嫔.金韫言“皇上、皇后娘娘,九阿哥年纪这般小就染上了天花,嫔妾也是气极了才会这样做,和贵人不怀好意送一件有水痘的衣服给永璇,肯定是她所为啊!”
昌嫔泫然欲泣,说着就掉下两行清泪来。
而这时门外走进一陌生的宫女将付哲哲之前提议说的事做好了,剪下了一块没有水痘痕迹的布条过来,那正是发现有水痘痕迹的衣裳剪下来的。而同时,在绣房里做事的刘嬷嬷在付哲哲授意下进来。
皇后和皇上同时转过身,看着刘嬷嬷。
龙套[刘嬷嬷]“老身给皇上、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请安。老身奉皇贵妃之令过来,皇贵妃有什么事用得着老身的?”
刘嬷嬷的到来让昌嫔有些疑惑,这件事完全用不上她啊。不过旋即一想,来了又如何,反正这件事是铁定了和贵人所为。
皇后.淑慎“皇贵妃这是怎么回事?”
哲皇贵妃.富察哲哲“刘嬷嬷你看看这个布条是什么布料?我相信有这样布料的人应该不会少。”
付哲哲说完,刘嬷嬷并没有接触那布条,而且在眼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根据她在这宫里这么多年的经历和经验,这布条的质地一下子就知道了。
龙套[刘嬷嬷]“皇贵妃这是来自蜀地的蜀锦,不过上面遍满云纹,故也是云纹蜀锦。”
皇上.弘历“云纹蜀锦的话那和贵人自然是没有嫌疑了。”
去年新供的云纹蜀锦格外的少,也就只有十匹。物以稀为贵,皇上留下一匹放在了库房里,三匹深色样子的便送给了慈宁宫,而两匹给了延禧宫,适逢舒妃怀孕,挑了两匹颜色鲜艳的送了过去。而另外两匹自然是给了承乾宫。
哲皇贵妃.富察哲哲“既然如此,那何不问问这宫里的蜀锦分别是做了些什么?”
事情真相有了眉目,付哲哲借此提议道。
若真是如此,那和贵人身上的嫌疑自然是没有了。
和贵人身上的嫌疑若真是洗刷了,那将她打成这样子的昌嫔,的确是要受到她以下犯上越俎代庖的处罚。
正要追责昌嫔的时候,皇后突然半跪在地上。
皇后.淑慎“皇上,臣妾记得除夕夜的时候,将臣妾的两匹蜀锦分了一匹给和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