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织枢八九点就起来了,引得秋语啧啧称奇了好一会儿。
织枢坐在屋檐下的石阶上,看着阴沉沉地天空,问秋语:“秋语,苏依依怎么样了?”
秋语在织枢身旁跟着,道“奴婢也不知道,上次把她送去浣衣局之后,奴婢就没再去关注她了。娘娘这么在意,用不用奴婢去看看?”
秋月泡好茶端出来,放到织枢旁边。
织枢说:“不用,我就是随便问问。”说完目光便又落到厚厚的积雨云上。
秋语是个藏不住事喜欢八卦的,她今儿一大早听说了很多事,跟秋月那个懒货说等于自言自语,还不如不说。
可她憋着抓心挠肝的难受的很,此时就跟织枢打开了话匣子,说道:“娘娘,奴婢听说要打仗。”
织枢端起茶呼呼吹着,“你听谁说的?”
宫里的宫女太监们的情报历来都是又快又全的,哪个宫里出点什么事,他们都知道,而且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秋语蹲下靠过来,说:“就宫里的太监啊,听说昨晚御书房里的灯亮了一夜呢,各个大臣都被急召入宫,他们说肯定要有大事发生了。”
织枢示意她坐下,“那你是怎么知道要打仗的呢?”
八卦的人就喜欢织枢这样的倾听者,会问问题。
秋语坐到织枢旁边,一脸找到同好的表情:“今早寅时,两位将军离开了御书房,行色匆匆,满脸杀伐。架着快马直接出了皇城,听说是去边关了,这肯定就是要打仗了啊!”
秋月见她们俩都坐下了,她也不想站着,坐到织枢另一边,插话道:“万一只是边关有急事呢?你话不要说的这么肯定。”
边关是个敏感的地方,可去那不一定就是要开战了,可能是饥荒什么的?
秋语激动的说:“怎么不是?你知道两位将军赶往边关是哪吗?是淮水那块!淮水那边是东岚和北陌接壤的地方,昨天赏荷宴北陌的人也来了,还大放厥词、嚣张至极,想欺负皇后娘娘,被皇上和一干老臣骂了回去。”
“像娘娘在宴会上说的,他来肯定是不怀好意,谁不知道他们北陌战败之后不服,说是投降了,可还是几次想打回来,还好都被刘将军镇压了。”
秋语偷偷摸摸地看了看四周,凑近织枢说道:“而且奴婢还听说昨天夜里王公公让御衣坊赶制皇上的战袍,说催的很急,像是等着穿一样。”
皇上的战袍?那肯定是要御驾亲征了。
果然像秋语说的一样,要开战了。
织枢听着秋月跟秋语抬杠,最后话题被秋月干扰从“打仗”硬生生变成了贤妃的猫跑丢了。
等到手里的茶变温,不烫了,织枢一口气把茶喝完。
就听到秋月对秋语说:“你怎么知道苏婕妤怀孕了?”
织枢还未全部咽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
“噗——你刚才说啥?谁怀孕了??”
秋语以为织枢是被这个消息刺激到了,说:“苏婕妤,是奴婢路过芳华院的时候听到的,可能不准确。”
织枢脑子差点死机,被卧槽刷屏。
秋语递过手帕给织枢擦嘴,织枢边擦边说道:“卧槽,厉害了,给皇上带绿帽子!666。”
自家徒弟被带绿帽子,她这个做师傅的心情复杂啊。
秋语:“娘娘,带绿帽子是什么意思啊?”
娘娘最近老说些她听不懂的词呢。
秋月:“六这个数字奴婢认识,三个六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织枢双手揽住她们俩的肩膀,“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什么苏婕妤很厉害就行了。”
不知道卿郁知道了是副什么样的表情呢?
她很好奇呀。
……
与秋语秋月打闹嬉戏了一天,阴沉的云也终于憋不住,在傍晚时分下起了雨。
大雨来势之凶猛,仿佛是在象征着什么。
随着暴雨落下,天色也全黑了下来,漆黑的雨夜里时不时闪过几道惊雷,伴随着轰轰隆隆地打雷声。
突然凤栖宫的大门被人敲响了,看门的太监冒着雨恼火地打开大门,心说哪个傻子这大下雨的还敢出来?
大门一打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眼前,小太监惶恐地跪下行礼,“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卿郁脸庞划过水滴,虽然王公公给他打着伞,可雨势太大,他的龙袍也湿的差不多了。
他没有太在意,“嗯”了声,越过小太监快步穿过前院的假山水榭,到了凤栖宫的前殿。
看到皇上来了,秋月去叫织枢,秋语去拿干净的丝绸抹布来给卿郁擦拭。
可卿郁好像很急的样子,让她们出去,“朕找皇后有急事,你们都去外侯着。”
三人异口同声地称“是”,退到前殿屋檐下,关上门,安静地站在门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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