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回来了。”
天色已经近晚了,晏君语这才不紧不慢走回轩青院。木门轻吱了一声关上,晏殊之见到人后走又过去,低声道:“阿姐,今日你走后,周先生发现你不在,我说阿娘找你有事便先离开了!”
晏君语一听,才看了看晏殊之好一会儿好像第一次认识人一样:这小子平时温弱弱的,连话都不怎么说。居然学会撒慌了!
“阿姐,你看我作何?”晏殊之被她看都有些不好意了。
晏君语咧嘴一笑:“干得好!”于是提着篮子越过了。晏殊之也是低低一笑,见人要回屋连忙跟上去喊道:“阿姐,你最近到底去见谁了?每次都买花回来!”
见人不理他,人又道:“阿姐,你就告诉我吧!是不是一个卖给你花的女孩?”晏君语不言。
“那她是不是很漂亮?”
快到屋门前,晏君语才回人一个淡淡的笑:“嗯”
这让晏殊之更有些好奇了:“那,阿姐!下次也带我去见见吧!好不好?”他眼巴巴地看着晏君语推门进屋。然后人考虑似地想一下,回了两个字:“不好!”
啪啦——
房门被人并上了。
晏殊之朝里喊了几声,发现并没有动静只好失望而去。
晏君语完全没有管门外的人,自己随心地找了几个瓶子把篮里的花放入瓶子里养了起来。对此,伺候人的老嬷子很是不解。在人又一次从外边买花回来养,老嬤子终于忍不住了:“大小姐,这些花无根,买回来也就只能放几天,您买来有什么用啊?”
谁料晏君语说了一句:“养花非彼养花,你不懂!”她这是在养情...
“......”
后来,被晏殊之一语道破。只是那时候,晏君语已经变了。也觉得幼时的所做有些讽刺罢了。
晏君语的学习能力很有天赋,不论是从文还是文方面都比常人出色许多,人更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天气也开始入秋渐凉。
书院里与平日一样是朗朗书声,周老先生双手负后,手中留有一戒尺然后走进屋内。
已经开始上课了,众人安静了下来,周老先生摸了摸长长的胡须环视了一眼屋内,看到该在的都在,目光指定了一个人缓缓开口:“君语,你起来说说:尊师道行,罚长且过,是不是应该的?”
晏君语站了起来,也听得出这周老头话中的意。
“回先生,既是且过。又何必罚了?”
周老先生两眼一眯:“你自己说说,你且逃课有多少次了?今日你若是不肯认错,休怪老夫的的戒尺无情!”手中已拿出了戒尺。
晏殊之看到周先生是真的生气了,刚想开口,晏君语就说话了:“先生可是担心君语学不成才?”
周老先生两撇胡子一挑,看她,仿佛在说:你说呢?
晏君语不慌不忙从容道:“先生忘了?您布置的题文,君语都一张不少。还外赠十诗,这些都不差过。每次先生考的东西也不曾落下。可还有意?”
这样理直气壮的学,周善还是头一次遇到。也头一次被说得无话可说。他愣了愣,便见晏君语离开了座位:“先生可还有事?无事的话,学生便告退!”
“你...”
就这样,人眼巴巴地看着对方行礼走出了学舍。顿时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黑。
“先生!”
“先生...先生!”
......
她也并非想气周善,只是实在有约只能如此。
陵园;煕小红坐在石椅上等着人来。不用猜,她就是晏君语约的人。今日人没有卖花。
在人的周围是一片渐变的枫叶林,烈火如歌的颜色。
“小红儿”
熙小红抬头,石椅上的她,穿着一身雪白。好看极了。
她看着晏君语微微一笑:“你来了!”对方却上前一把人抱住摸了摸脑袋:“小红儿,你以后一直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熙小红应了:“好啊,可是我娘说了,如果要和一个人永远的在一起,就要娶她做娘子!”
“小红儿,我以后娶你做新娘子,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好不好!”
熙小红脸一红:“那等我十六岁以后,我要嫁给你!”
晏君语牵起人的手:“那就拉勾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小狗...”
那稚嫩的声音渐渐远去,龙榻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眸子。神色轻敛,不由抚一下疼了的额头。
大宫女见状,上前小心道:“陛下,可是要传太医?”
晏君语摆了摆手,起身:“更衣!”
“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