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沈轻舟同云褚一道走着,丝毫没有刚刚的反悔之心,在云褚旁边四处望着,看见最爱的糖葫芦:“云知怜云知怜,我要吃那个!”
云褚将钱袋扔给他:“自己去。”
沈轻舟走了过去,余光却瞥见一人正躲着偷偷看着他们,沈轻舟忽而不明不暗的笑了笑:“这个糖葫芦,可真甜呢。”
九台观,沈轻舟跟在云褚身后,云褚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听云家的那些老者说,这里有个修鬼道的厉害人,那些为祸世间的凶尸就是他练出来的。
沈轻舟偷偷看着云褚,果然,云褚只是云家的一颗棋,一柄剑,倘若没了这剑……只怕云家只有那些老头子支撑了。
“有人在跟着我们。”沈轻舟忽而小声道。
云褚回头,瞥见了一点衣角,却没看见人,再回头,沈轻舟也不见了。
他朝九台观深处走去,面色冰凉。
沈轻舟坐在一块石头上,漫不经心的笑着,望着来人:“怎么?我沈糯何德何能,能让一个道门灵者来捉我?”
云淞冷冷的望着他:“哦?你没这本事的话,又怎么会把我弟弟给骗到?”
“他自己心甘情愿上钩,我怎么能不钓呢?这不是辜负了他的心嘛,再者说来,云知怜可真可怜,没爹没娘,还被你们一直当棋子、兵器用着,真可惜,若我能把云知怜拉到我这边,云家,会不会完蛋?”沈轻舟的笑越来越轻狂,他看着云淞:“记得告诉你们云家那些老者,人老了,脑袋也该换换了。”
云淞气极:“沈糯你在胡说些什么!”提剑就朝沈轻舟刺去,沈轻舟跃起,那身白袍如花开般,他面上依然挂笑,语气却冰凉:“云之常,你可真是不自量力,我修鬼道这事儿,既然被你发现了,看来,就留不得你了啊。”
沈轻舟落在了地上,眼看着剑朝他带来,却不紧不慢的站着:“云之常,想必,那些云家老者没告诉你我的法器是什么吧,你可真幸运,我最近新学了一法。”边说着,他的衣袍里,几根细长的红色丝线似有生命般朝那剑极速飞去,缠在了剑上,剑,被拧断了。
红丝线飞快的朝云淞飞去,丝毫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丝线便从云淞的七窍里进了他的身体,沈轻舟抬起那修长的手,五指指尖与那线相连。
云淞缓缓朝他走去,沈轻舟收回红丝线:“对付你,用我的千丝线可真是脏了它。”
云淞并没有任何动作,沈轻舟忽而轻笑了一声:“你去云知怜面前,把他带走,别让他发现你已经死了,如果他问你我去哪儿了,就告诉他我溜了。记住了吗?”
云淞点点头,目色涣散。
待云淞走后,过了半晌,沈轻舟摸了摸脸:“云知怜不会是断袖吧……怎么我骗他他都信?算了算了,管他呢,还是先想想怎么回去吧。”
沈轻舟站在那块石头上,忽而眯起了眼,这是他常做的,这意味着,有人要死了……
不远处,一个道士站在那里,而地上倒着许多的凶尸,凶尸的血已经流成了一小处血泊。
道士杀了一个,又接着杀,凶尸也似杀不完似的,一个接着一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