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挂断电话后像家长一样打掉吕言在摸止血贴的手
陈诚“会发炎。”
吕言听话地收起了手。
狭小的空间总是让人很容易像服食了迷幻药般着迷,柔软的真皮座椅像云朵一样让人轻飘飘。连呼吸都似乎挨上了大气层而变得急促,耳朵也有轻微的轰鸣声。心,在车里开始变得酥软,温暖。
这样坐在车里,沉默地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大约维持了五分钟之久,还是陈诚冷着脸先开口
陈诚“闹够了?送你回家。”
吕言摇头。
陈诚“没闹够?”
摇头。
陈诚“不想回家?”
还是摇头。
陈诚“说话。”
教人讲话不是陈诚的风格,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吕言,喉咙发出的声音又低了些。
吕言“他们不希望的。”
陈诚“不希望你回家?”
吕言……
陈诚“吵架?”
吕言……
陈诚“功课?”
吕言……
陈诚“顶嘴?”
吕言……
陈诚“恋爱?”
吕言……
陈诚“逃课?”
吕言……
陈诚“说话!”
吕言……
陈诚“不说话滚!”
那一份莫名而来的烦躁划破他的耐心。
吕言没有说话,他打开车门,对陈诚微微点了一下头似乎是想用这个动作表达谢意,然后便要离开,这个过程寂静得像是把耳朵塞上了耳塞,但这个过程其实又响得刺耳,足以划破陈诚的心。
如果人会爆炸,他真的要炸开了,炸成血浆。
陈诚“回来!”
陈诚对着吕言吼道,吕言愣在原地看了眼陈诚,
最后吕言被陈诚拽上了车。
吕言就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孩低着头,他不知道怎么去接话,手无寸铁的他选择逃跑,他看起来多么狼狈。他知道,但他并不在乎,他只是单纯的紧张,于是他下意识地抓着自己的衣角,抓啊抓啊,被陈诚尽收眼底,抓啊抓啊,再抓衣服就要撕裂开了,这个行为不由得牵扯着陈诚,陈诚深呼吸又吐气,他需要镇定,他又怎么了?怎么也紧张起来。
陈诚“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不肯回家?”
吕言点头。
陈诚“说话。”
吕言“嗯。”
陈诚“暂时住我家。”
就当……养了一只猫。
后面这一句陈诚没有说出口。他并不平稳的气息坚硬得不容吕言反驳,他做了极大的让步。如果吕言对他的提议再摇一次头,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歇斯底里到砸了车子泄愤。
吕言“不……”
陈诚一抬手砸在方向盘上,沉默了一分钟,还是动了动喉咙问了一句
陈诚“为什么?”
如果在以前他绝不会有这样的耐心用来消磨,一个“滚”字就是他全部的回答。
吕言“我害怕你麻烦,我想……我不该给你添乱了。”
自身难保还担心他麻烦?
陈诚的怒火从眼睛里消了下去变回理智的模样,他用手穿过吕言的头发,手掌按在吕言的肩膀把他搂进了怀里,清晰锋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吕言,又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弥漫而来的男性气息挑逗着吕言。
陈诚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经常带人回家过夜。觉得麻烦不如让我睡一下,反正也不知道明天我们是死是活,能玩一天就一天,我刚刚也救了你不是吗?我最喜欢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