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暴风雨似乎比外面的倾盆大雨来的更猛烈,偏殿的几个未出嫁的小丫头把头蒙进被子里,不想听不想听也还是听到了,个个面红耳赤。
摄政王平时看着清冷矜贵,可做这种事情简直就是猛兽,把王妃折腾的一直嘤嘤哭,是不是嫁人了,房事都这么可怕......
姬夙不知餍足的一做到天黑,沐了浴出来拓跋格桑已经累的睡着,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珠,好不可怜,却又让人心生自豪满足感,恨不得在不管不顾欺负她一次。
让人把膳食送进房里,叫了几次拓跋格桑也不愿意起床,半梦半醒的,姬夙便随她去了。
夜里的雨水渐渐停了下来,姬夙打算去书房批阅今天的奏折,却听婓辞在门口小声禀报“殿下,有人混进了你的书房!”
姬夙闻言勾了勾唇,索性就回到床上躺了下去,“让她搜!”
而后,搂着怀里的可人儿一起进入梦想。
拓跋格桑再一次做了那个梦,梦到自己在祭台上被人银针入指,逼出魂魄。
有时候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自己是如何惨死的,那种恐惧才是对精神最大的折磨。
迷迷糊糊中,有一只温暖的手一只在拍着她的背,明知道这只手一只手会将她推向深渊,可拓跋格桑却急切的想要留住,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翌日,晨。
外面的雨开始变成了淅淅沥沥的毛毛雨,天色依然很暗淡。
拓跋格桑从床上做起,身边早已没了温度,心头油然而生一股失落。
“塔娜!”
门外的塔娜听见拓跋格桑叫她,端着热水推开门进了屋,红着脸道“王妃可要起床洗漱?”
“嗯!”
还未察觉道塔娜的羞涩,拓跋格桑无知的起床。
“王妃,你受累了,疼不疼?”塔娜小声的问,心疼的看着拓跋格桑脖子上和抹胸外的紫痕,殿下怎么一点不疼惜王妃,王妃一定疼死了吧?
“什么意思?”拓跋格桑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昨天下午,你和殿下那个......奴婢听到你哭了,要不要奴婢去找些伤药来?”第一次殿下就是让她去取了伤药的,这次没要许是忘掉了,她觉得吧,王妃伤的比第一次还重。
这会该脸红的是拓跋格桑了,除了身体疲惫的像是被拆过重组外,只有那处有点火辣辣撕裂感,也不是那么的疼,昨天下午她也不是因为疼在哭,也不对,不算是哭!!!
但这个要怎么解释呢?书上说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我的声音很大吗?”拓跋格桑尴尬的看着塔娜。
塔娜点点头,“殿下的声音更大。”
拓跋格桑脸色爆红,今天还怎么出去见人?
为什么封建的古代人做这种事情不避着点?
塔娜不会梳中衡发髻,便由王府的下人代劳,一边梳头的同时,拓跋格桑也看到了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想起上次帝宫初夜,一连几天下人看见她都是低着头的,她没太在意,现在想来该都是因为她脖子上的痕迹吧。
真是羞愤的想要撞墙!
不可能穿着齐胸襦裙了,拓跋格桑换上了北漠的衣服,遮住了脖子上的多处紫痕。
“殿下下早朝了吗?”
“下早朝了,对了,殿下刚刚回来见王妃还未起床,就留话说要去北境审查军队,两个月不会回来,交代王妃没事多出府走动走动,多结交些朋友,现在殿下估计快到城门口了。”塔娜说道。
“去北境审查军队?”
“嗯!”
原著中姬夙并没有去北境啊,一直到明年她及笄都是在平阳城的。
已经入秋,本来时间就不多了,还要两个月不见吗?
思及此,拓跋格桑抬步就往外面走去。
“王妃你干什么去?”塔娜跟着也小跑追了上去。
摄政王府离帝宫近,要去城门口步行得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拓跋格桑只能乘坐马车,好在赶到城门口时,姬夙也才刚到。
第一次见他骑马,威风与文雅一点不冲突,居高临下的眼眸中装满了深不可测。
“你怎么来了?”姬夙正准备出城,见拓跋格桑像自己跑过来,下了马当着众人的面楼主了她。
“殿下要去北境吗?可不可以带上臣妾?”拓跋格桑渴望的抬头看着他。
姬夙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这一路上风吹日晒的,你受不了,在府中乖乖等本王回来。”
“臣妾不怕吃苦,想要于殿下一起去。”
“胡闹,本王审查北境军队还带家眷,岂不是让将士们笑话?不许任性!”
拓跋格桑的眸底暗了下来,姬夙又在刻意的人前秀恩爱,他的眼中没有依依不舍,那么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好!”拓跋格桑放开了姬夙,“臣妾等殿下回来。”
“乖!若是无聊了就出去逛逛,缺银子了就找吴管家,平阳城也有不少北漠女子,你也可以去找她们聚一聚。”
“嗯。”拓跋格桑掩下眼底的失望,给了姬夙一个甜甜的笑容,像极了难舍难分的夫妇分别时的腻歪。
“照顾好王妃,若有一丝懈怠,本王绝不轻饶!”姬夙又对塔娜交代。
“是,殿下。”塔娜应声。
姬夙揉了揉拓跋格桑的脑袋,转头英姿飒爽的一跃上马,带着十几个暗卫扬长而去。
拓跋格桑站在城门口许久,目送着姬夙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是该庆幸吗?庆幸自己还有价值,让他一眼停留?
苦涩一笑,拓跋格桑转头上了马车,她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心里什么都明白,却还要自欺欺人的想要他的一点真诚。
城门口附近的一间茶楼的二楼厢房,一名同样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目光恨毒的看着拓跋格桑的马车渐渐远行,而她带着白色的斗笠,看不清楚样貌是何。
身边伺候的男子声音里带着阴柔,他问“主子,摄政王以离开平阳城,是否要奴才去除了她?”
女子冷冷的笑了起来,饶有兴致的说道“那多没意思,猫抓老鼠从来都不是直接咬断脖子,而是慢慢玩,直至老鼠半死不活才会有成就感,将老鼠咬死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