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也不知道从哪变出个镜子，摆在桌面上。莫云笙一刀下去，及腰的长发只到自己的下巴线，莫云笙把脖子后头仔细剪短了一下，把头发捋到耳朵后面，只剩下她的刘海。
欧美中分被剪成了龙须，莫云笙又换了一个模样，却依旧是暗酒红色的发色，显得白净。
她回头把自己的头发都拢了起来，用自己手上的发圈扎好。
解雨臣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笑她还是小姑娘心思。剪头发的时候多决绝，一剪完就还是后悔，还是舍不得。
莫云笙扭头笑着看了他一眼，喝了口可乐，把头发收了起来。
“不。头发能卖钱，卖完我就能多吃好几顿肯德基了。”
好吧，她不是舍不得头发。
她只是真的爱钱。
莫云笙入行，黑瞎子先调教。解雨臣许了她，说入行的时候他带着，有解家和黑瞎子两重护着，哪个仇家都得掂量着。她对黑瞎子的确是有些分量的，但还没到命门的地步，没人会愿意为了一个不确定因素送死。
这都是后来的安排了，现在摆在莫云笙面前的难题就是……
黑瞎子教人的方式为什么这么变态？
莫云笙趴在床上，被黑瞎子捏关节。这个环节她记得，黑瞎子在沙海里也给吴邪捏过，用这个判断有没有习武天分。
但是他手好重啊，真的好重。
“嘶！你能不能轻点，那是我的骨头不是铁。”莫云笙疼得一抖，差点一脚踹人脸上，幸亏在最后关头忍住了。
“你这骨头……”黑瞎子终于做完了一整套测试，表情看上去并不好。莫云笙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好像是被他拆了重组一般。翻过身，在床上瘫成了一个大字。
“没天赋？你可以直说，我从小干什么都没天赋，唯一能坚持的就只有放弃。”她心里有AC数，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
黑瞎子却笑了，喝了口冰可乐，在美团上定了个青椒肉丝炒饭。莫云笙从床上坐起来，靠着墙望着他。
“其实你也不是完全没天赋，只是你这个天赋……比较麻烦。”黑瞎子也靠在墙上，和她并排坐着，捏了一下她的脖子。
“嗯？你说说。”莫云笙脖子僵硬，这是所有学生都有的通病，她也不例外。
“你脖子肩膀十分僵硬，但是你腿和胳膊柔韧性极强，这可能与你常年打游戏，却又学过舞的有关，这点的确很好。”
“你是个姑娘，姑娘心性本来就比男孩子坚韧，恰巧你又很抗钝痛。等你走到一个地步的时候，你可以做很多人不能做的姿势，很配你的柔韧性。听到这很高兴是不是？下头我就要说一些不高兴的了。”
“柔和刚很难并存，肉你那些僵硬的关节都只是僵硬。柔本不易折，你是个例外。甚至说你的骨头都很脆，非常脆。容易脱臼，骨折，甚至是断手断脚。你又是那种好吃懒做的姑娘，不到万不得已你都娇贵，情况越是平缓你就越是娇贵。没到危急时刻你都会因为这种痛完全走不动，生生拖到危急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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