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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0乏味上

第五人格:审判日

又是乏味的一天。杰克不能想象之前的犯人们是怎么消磨这些无趣的时光的。“话说,这些本子记了这么多东西,没办法整理啊?”裘克闷闷不乐地说道,“你们两个,要想想办法。”只听见小丑无聊地翻动本子发出的“唰唰”声,以及他的叹息声。“活着,寂寞,无聊——还不如死了算了。”美国人抽动着鼻子,当然——这是一句玩笑话。“我们也没有好的方法。”班恩答道,他斜靠在墙上,“每天都记录一些事情——”“我不想再这么耗下去了!”裘克狠狠地砸了一下铁栅栏门,门纹丝不动,他的拳头却被震的发麻。“太硬了,硬撬门的话需要专业工具。这些政府的人,在这方面花了大价钱啊……”裘克这番话,表面上是在叹息他们无法直接从门出去,言外之意也是讽刺政府不顾公众,整天想的全都是如何关住这些囚犯。

“你还不明白吗?政府的人,差不多都是一个样子,我们需要操心的,全都是个例。”杰克拿着羽毛笔,将笔尖优雅地转了一个圈。紧接着,羽毛颤动起来,一行优美的花体字出现在笔记本粗劣的纸张上,显得有些奇怪。那行字格外醒目,当班恩、裘克两人看过之后,心头一惊。“瑟维,奈布一旦联合起来,我们的行动或将受阻。”“可是,他们两个性格迥异啊?怎么会对我们造成过多阻碍呢?”班恩疑惑不解,他的鹿角晃了晃。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更加小心。”杰克压低了声音,“一个雇佣兵,终日在战场上的生活是他养成了冷血的性格。一个魔术师,每天的魔术表演让他有了极强的洞察力。不要被他们怪诞的表面迷惑了。”“仅仅如此?”裘克不屑地说道,他很不信任杰克的判断。

“不仅如此。”杰克摇了摇头,“我真的无法对之后的事情进行进一步的推测了。”“什么?”其他两人不约而同地叫道,“这等于我们失去了预判能力!”“未来本来就不能被预测。”杰克叹息道,“这不是由我来决定的。”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班恩有一些疑惑,“总不能一直就这么坐着吧?”杰克点了点头,却依旧一言不发。“杰克,你在听吗?”裘克敲击着监狱坚硬的墙体,“快点!”依旧是一片寂静。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杰克笑了笑,笑声中满是无奈,“现在我们进行对两位先生的分析。”“可是我们不了解他们。”班恩摆了摆手,那双鹿眼中是有些犹豫不决的神色,“如果分析错了,将是……”“一场灾难,我知道。”杰克打断了他的话,那双黑眼睛透露出他的神秘莫测。“如果错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没有人会记得一些死在监狱里的重刑犯,人们能记住的——”杰克用力地将本子摔自己的工作还到地上,“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当权者!”

这是班恩和裘克第一次看到杰克露出除了平静以外的神情,他们几乎是同时屏住了呼吸。“没想到英国伦敦的绅士,‘开膛手’先生居然也会发怒。”裘克想用美国俚语的这种幽默语调缓解气氛,却并没有奏效。“当你每天努力振作精神,想要迎接崭新的一天,被他人重新接纳时,却发现这只不过是你自己的白日梦。当你呕心沥血地完成好你的工作时,得到的却是鄙夷的目光——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我们是一样的。”班恩陷入沉思之中,他掸了掸衣服上似有似无的灰尘,“唔……我还是猎场看守时——我指的是普通的护林员工作时,我一直都坚持我的原则,那就是保护动物以及林木。那是有很多人为了钱随意砍伐树木,而我每天都要费尽心思去追赶他们,再把他们抓到附近的警局。可是有些人,他们贿赂警员,然后直接被保释了。”他的声音回荡在牢房中,回声重复着他因深恶痛绝而吐露出的每一个词。“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是为了生计,可是,那些树木也有生命啊!只是因为他们不能说话,他们……不能说话……”班恩说了一半,突然发现了玄机。“现在的人们就像是树木,他们没有发言权。恭喜你,班恩,记忆力你认识到所谓大不列颠的正确统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是杰克在鼓掌,他脸上是赞许的神色。

“你们英国人真怪异。”裘克的声音像是从鼻腔里说出来的,“你们和你们的政府都是一帮奇怪的人,我是越来越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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