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我去了大唐长安。
沈巍可到底为何是往长安去?
沈巍我忘了。
沈巍醒来后,暴涨的黑能量缓慢吞噬曾经记忆,等我觉察,只依稀记得在黄泉沉睡的近五千年里,磅礴肃杀的力量,对峙力量。
沈巍博弈较量,鲸吞蚕食,彻骨涤荡,嚣张难耐。
沈巍我能感知一切,但无法醒来。
沈巍最终,被煅淬为利器。
沈巍后并一把阴森共工长刀,斩杀百千忤逆鬼族与魂魄,由世人仅曾听闻的鬼圣黑袍,成为令敬令畏的斩魂使。
沈巍但心口发疼时,总缺少什么……
沈巍直到阎罗找上我,提及某人姓名时,眼眶蓦然生温,心头涌血。
沈巍地府阎罗是人魂,她言人间有流窜幽畜食人,害鬼差错接魂魄,判官判错案子。
沈巍如今她虽已放那人回去,重寻一副好身体,但仍需我斩杀作乱幽畜,护那人一生安好无虞。
沈巍阎罗见我始终未改神色,喉间虽一鲠,但最终也只说此荒唐行径是为补地府错漏。
沈巍我看她一眼,她言辞恳切,但眼神似乎飘忽不定。
沈巍于是低头,抽出长刀。
沈巍“那人族姓甚名谁?”
沈巍我细细擦拭手中寒光冷现的刀锋。
阎罗“昆仑。”
共工长刀随着阎罗话音微微铮鸣。
沈巍垂眸按刀,却压不下难耐的脏腑火热。
尔后他应下居心叵测的阎罗,去寻那名叫昆仑的重生之人。
沈巍途经东南大荒山时,我按阎罗的话将沉至黄泉深渊的昆仑墓移至不死神木下,又不自主将之同昆仑棺一起,设下重重封印。
沈巍冥冥之中,掌心被棺角划破。
沈巍来不及讶异掌心是殷红而非污黑的鲜血,只因汩汩血流灌溉入不死神木根须后,那棵疑似死木的秃树,竟饮血生芽。
沈巍只是可惜,无论之后我怎样灌溉,也不见第二枝芽生出了。
沈巍怀着遗憾,我辗转来到长安。
沈巍此前我似乎曾在江南书塾读过典籍经书,但即使如此,一时要我找出能形容长安的契合之词也很难。
沈巍或可直言——长安,当是盛世。
沈巍此后,我长久驻留人间,倒不是因长安的繁华风光迷眼目,而是我曾夜探皇宫,在翻遍人口造册和官员籍录后,终于找到昆仑一名与他的生平传记。
昆仑君,言官,担风袖月,刚正不阿。
性情狂狷不羁,后被奸佞陷害,于流放途中被山中野兽袭击致死。
无全尸。
沈巍的指尖因最后一行小字骤然震荡,脑中一片空白时,手中册录应声落地。
“啪嗒!”
羽林军统领“什么人!搜!”
声响惊动夜巡至此的羽林军,沈巍隐去身形,穿身于警惕众人中,但掩在黑袍下的躯体克制不住疯狂颤抖。
册录中有关昆仑君不过寥寥几行,于他眼却下瓢泼大雨。
滚灼,猩红,烫得冰冷躯壳生温。
……
小兵“咦?哪来的水?下雨了?”
大庆“喵~”
一只娇小玲珑的黑猫忽然越上墙头。
众人松了口气。
羽林军统领“什么?原来是贵妃娘娘的爱宠富贵啊。”
小兵“富贵?老大,你搞错了,富贵是高总管养的番邦卷毛狗。”
大庆“喵!(你才是富贵!你全家都是富贵!)”
黑到冒光的猫儿掀起一块屋瓦,可惜如今的猫儿还小,小肉垫的力气只够把琉璃瓦掀翻在地打碎,却没能打中羽林军统领。
小兵“玄猫有灵,更何况是贵妃娘娘的黑珍珠!老大你最近可能要倒霉……”
羽林军统领“放你娘的狗屁!赶紧把黑珍珠抱下来,小心别伤着它!然后麻溜儿给老子修屋顶去!”
羽林军统领一脚踹在那小兵屁股上,可等悲催的小兵终于攀上房顶,那玄猫却轻巧几下就跳离了屋顶。
……
夜色浓沉。
龙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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