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还没好利索的赵云澜又双叒叕在言语调戏良家教授,但沈巍很快清醒过来,赶紧松开他那堪比铁焊的手臂。
沈巍“怎么样,痛不痛?有没有伤到哪里?”
沈巍一脸焦急,赵云澜的视线却被桌子上的纸张很快吸引。
那是生宣纸,下笔人力道控制得很好,整篇文章,从头到尾竟没有一丝晕染开的墨迹。
而纸上疏密得当的文字,也是赵云澜不曾听闻但一见便知的鬼族语。
那是一个,有关他的故事。
沈巍“云澜?”
赵云澜飘忽不定的意识被沈巍唤回。
赵云澜“我饿了。”
借口饿了的赵云澜把下巴颏儿直接往教授肩膀上一搁,想借机看清纸上的字迹。
但沈巍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竟破天荒的使了个公主抱,轻巧的把赵云澜抱了起来!
赵云澜!!!
赵云澜“沈教授?这回不有辱斯文了?”
赵云澜收回瞪得滴溜圆的大眼睛,眯眼笑得像成功偷到老吴小鱼干的大庆。
赵云澜言罢,明艳的红晕如烟霞般蒸腾蔓延上沈巍白玉兰似的脖颈,他言辞讷讷喃喃,手上力道却丝毫未松。
沈巍“你……你,没有穿鞋……”
沈巍言罢倒像是找回了些黑袍使该有的威风凛凛,于是继续说道。
沈巍“公寓没有地龙,而如今乍暖还寒时候,更该小心,你若是病了,我会……我们大家都会很担心。”
赵云澜听着沈巍的口误笑得牙不见眼。
沈巍被赵云澜盯着,脸红的像火烧云。
沈巍“你不是说饿了,我扶你去喝些粥。”
沈巍把人扶到沙发坐好,从卧室拿来棉拖鞋,又扶着赵云澜洗了手,小心盛了一碗热粥。
沈巍“小心,烫。”
赵云澜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搅着材料丰富的热粥,看得出碗里的粥用小火慢煨了很久,很多食材都已经被煮成了容易消化的程度。
粥碗上空,氤氲的热气四散开来,赵云澜也不知自己怎的就想抬头,然后立刻拨开这层层叠叠缭绕弥漫的白雾,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看清坐在迷雾后面的人。
沈巍“怎么了?粥不和胃口?”
他熟悉温柔的嗓音刺破重重雾霭,清晰可见的出现在面前。
是沈巍。坐在夜色灯光里。坐在他那狗窝的厨房里。真实,鲜活的,坐在他的面前。
赵云澜鼻头一酸,忽然就矫情到想落泪。
赵云澜突然别过头去,噗嗤笑了出来。
赵云澜“沈巍呀沈巍,你说你这么好,要我怎么舍得放手啊?”
粥碗上空云雾淡去。
夜色与柔和昏黄灯光下,沈巍笑容格外温柔。
沈巍“不放,死都不会。”
短短六字,看似不过玩笑话,但赵云澜知道沈巍——言出必行。
赵云澜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喝完那晚粥的。也许是那晚的月色太撩人;又或许是他刚买的那绿油油的新榨汁机长得还不错;再或者是因为今晚肥猫大庆仍不在家……
不知是谁先吻上谁,也不知是谁先封了谁唇边未说完的话。
赵云澜“沈巍,小巍?巍巍!沈老师,沈教授,沈公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赵云澜告饶的余音湮没于沈巍唇舌中。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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