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羽宸身着月牙色的长袍亦步亦地从远处处走来,看似短短几步路的的距离实际上却是过了千米。从容的步伐中隐藏着不已察觉的焦急,只是他掩藏得很好。翊辰羽一头银白色的发并不作何打理,只是披散在背后,更是给他添上几分仙气。浅茶色的眼眸里似乎随着距离的缩进,只剩下那抚琴的女子。
随着翊羽宸节骨分明的手指在通体青白的箫孔上的按捺,清幽悠长的笛声倾泻而出。
原来清冷源远的琴声与箫声逐渐交融,二者缱绻悱恻地配合着,在默契中,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她(他)们似乎演练了上百次,对方的任何一个转音的过程中从未出现过不和,似乎此景本该如此。
曲终。静默在二者之间弥漫来,翊羽宸只是在那伫立着,他想等着她先说,毕竟,这么多年了。
不过注定是要失望了,许久也未见女子有何举动。他终是按耐不住 ,道:“清弦。”明明有千万句话难以尽相思,但到她的面前却都化作烟云,能说出的,也不过这俩字罢了。
羽清弦眼角上挑,直直地望向翊羽宸的眼里,“翊帝君好雅兴,怎的今日想起到我这奈何桥了。”语气淡淡的,带着对帝君的敬重和疏远。
“你这话未免过于官方客气了吧,想来我与你上万年的交情最后也就是换得这么一句帝君吗?”翊羽宸自嘲地笑了声。
翊羽宸的眼瞳里一转而逝沉沉的晦暗,扬声道:“本君可不像羽帝君如此悠闲地在这当孟婆,我天宸宫的务事折子都堆成山了,此次寻帝君来,是来提醒帝君,这几日是帝君渡凡劫的日子了。”
“我晓得了了,翊帝君有心了。待我交代这眼下的琐事,便去了。”羽清弦只当翊羽宸话中的嘲讽不存在。
“告辞。”翊羽宸转眼间已不在原地。
羽清弦长叹一声,竟已过了万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