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易渊被赶出来了。
但他到也并不认为自己有做错过什么,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易渊是一个有话就说的人,虽是平视话不多,但若是真有什么想法,也绝不会藏着掖着。
“脾气到挺大……”易渊吐槽到。
被赶出后才发觉不远处是一条河,河面挺宽,一个成年男子是跳不过去的,但也别妄想走过去,毕竟水流较急,怕是也没什么游鱼。
所以,建了座桥。
桥是木头做的,并不算很精致 ,但算坚固。
易渊反复回忆才有一点自己是从桥上走过的记忆。
再一次走上桥,桥并没有人题字。也是,这般粗糙的桥,但也是这条河唯一的桥。
要不要……自己题一个?‘易渊桥’怎么样?
易渊猛的拍了一下自己,暗叹自己是多不要脸。
水流的很急但也仅存于中间一带,靠近岸边的水还是算缓的,应是可以洗衣的。
易渊边想边走过桥,踩到了什么。
该不会是……
易渊猛地往回一跳,才看清是一条破烂的衣衫。
十分嫌弃的用脚把衣服踢开,才感到奇怪,谁的衣服?
看了看四周,并不像会有人来认领的样子。
易渊并不想用手拿起拿衣服来细细的辩认那应该是谁的。
犹豫之时,一个人影匆匆赶来,连忙拿起了那件衣服。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这个是我的……”
“老汉?”易渊叫到。
“哎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老汉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好一会儿易渊,才想起他是那个酒馆里打听事的年轻小公子。
“欸我说公子啊,我都劝过你别乱打听了你么还到这了呢?”老汉把衣物像珍宝一样塞进自己的衣服里才问道。
“就是好奇吧。”易渊想了想,这老汉算是不简单,该是能问出什么,“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老汉见易渊问话,也没有再打算拒绝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这条河啊?”
易渊想了想这跟自己问的问题并没有关系,“不知。”
“哎,”老汉叹了口气,“这条河呀,传的不好,据说是淹死过好些人,连那些懂符法的道士都是有的,都说是被魔界的那什么……总之就是魔王这样的角色复生了,靠近它,不会有好下场。”
听到“魔界”二字,易渊愣了愣。
好啊,现在真的是有什么事就推给魔界,以此,正门就有应特殊原因,无法调查的理由了。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现在啊,这条河附近几乎都没人了,除了那些不怕死不信邪的人就住着那何姓一家,本身住在河下游一段的邱家前几年就搬走了,所以现在何家呀……过得不好。”
“那您怎么还到这河附近?”易渊觉得这话怪。
“我也一把年纪了……若不是这衣服被风吹走,我也不会来的。”
“这衣服很重要吗?”
“你也别看我常去酒馆,其实啊,还是穷啊……钱都是贴身待的,都在这衣服里,就这么薄一点,你说好笑不好笑?”老汉也不怕他嘲笑,拍了拍衣服,零零碎碎的有一些金币碰撞的声音,仔细听还是能听出的。
易渊找不出什么毛病,只能等老汉再一次开口。
“你知不知道,有人说,这何家姑娘都会巫术啊?”
“巫术?”易渊有些惊讶,人间的巫术不是都被打压和灭了吗?“想厌胜那样的?”
“厌胜?这我没听说过……哎我提醒你啊,别跟她娘俩走的太近了。”
“她们怎么了?”
“据说这巫术穿女不传男!”
所以压根你就都是据说,传说,听说?我问的问题你到是一个没回答啊?易渊吐槽。
“你刚从那个木屋出来?”老汉突然发问。
“嗯,会有什么麻烦吗?”
“只要你不在里面留下任何东西……”
易渊承认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人界被一个人类吓到了。
但自己本就没有带任何东西,又何来留下之说呢?
“我留下了一片真情。”易渊打了个趣,想以此缓解刚刚的尴尬,但效果并不明显。
老汉仔细地打理了一会衣服,又看了易渊几眼,便匆匆离开了,只留易渊一人默默在风中有些凌乱。
易渊到也不是怕什么巫术,只是这样蹊跷的一件事在老汉的话语下,的确,愈发的诡异起来。
究竟真是魔界之人惹乱,还是这巫术,真有其术?
易渊感到脑子有些发涨,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
溪水东流,桥上的纹路仿佛是一副让人看不懂的抽象,像人心一般,谁又能真正理解这画想要表达的意思,究竟是随手的一笔,还是别有用心。
现在该去哪?
易渊从百无聊乱的思绪中整理出了他此刻最该知道的一点。
的确,这地方他也是乱逛刚逛到,在酒馆一问才大概确定接下来干什么,本是打算如果可以的话,就在那何家借宿一晚什么的,没想到自己一时口不择言。
可惜刚才没问老汉能不能方便住一晚啊,易渊懊悔。
酒馆离何家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易渊走来也是花费了一定时间,转眼又是聊天,天色也不早了。
易渊感到自己的肚子并不照顾自己,而且这里也太偏僻了吧?!
回何家讨饭的可能性不大,若是回魔界或者动用法术也定会为此带来波及。
难道我堂堂魔界之主今天就要饿死在这里?
“欸那个谁,怎么在这里?快快快走开。”
旁边传来标准的路人甲的声音,易渊两眼放光的看向他。
一个穿着标准下人还是小二衣服的人,后面跟着马车,好耶。
“那个,我迷路了,现在挺饿的,能不能?”
“看你这衣服也不像穷要饭的。”路人甲不翘。
“不是不是,我可以给钱的。”
“没事的,反正顺便,你送完东西把他顺走也没事啊,就一个人。”
路人甲正想拒绝,这天使一般的声音便传来。
“感谢公子!”
易渊感觉自己简直要热泪盈眶来迎接这份感激。
“不用,敢问这位公子何名啊?”
一位俊秀的男子撩开马车后轿子上的窗帘,招了招手示意易渊可以上来与他一同。
易渊自然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就上去了,看的一旁的路人甲眼睛都有点红了。
“姓易,名缨。”
“好名字。”那男子轻笑,露出一对好看的梨涡。
“那公子可是姓胡?”易渊问道。
“哦?你怎知?”
“方才小生听人说,这地方不吉利,又听说了胡家少爷与何姑娘的情缘,稍加想象,猜的。”
“聪明,那你有没有猜到,我便是你口中那个胡家少爷呢?”
易渊看了看,这胡少爷脸上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那没有,我以为胡少爷会只是让下人来的,毕竟都说这里不吉利嘛。”
“谁让我专情嘛。”
干笑两声,易渊又问。
“在下可否有幸得知胡少爷全名呢。”
只听那胡少爷面不改色道。
“胡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