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教,和奶奶一起看戏,自己学的。”满儿吓坏了,不知道爹爹为啥,生气,刚才还笑呵呵的,这么快就变脸了。
吓得满儿站在那腿肚子直打哆嗦,站不是,走也不是。
蓉儿正巧走过来,“怎么都不说话了?生什么气?”
“不知道,爹爹怎么了。”满儿指着庆贺,悄悄,对娘说。
庆贺不想和蓉儿说什么,就是说,也不一定说明白,说话还费劲。
不如直接找马氏,“你以后注意,不要随随便便领孩子去看戏,看的什么东西。那地方还是不要常去的好。”几句硬邦邦的话,甩给马氏。
“看戏有什么不好?啥大人物都爱这口。”马氏不敢大声说,小声庆贺也听得真真的。
“你是大人物?他是大人物?饭都吃不明白,还有闲心去看戏!”庆贺也不惯着她。“告诉你,帮我好好照顾他们娘们,有点闪失就找你算账。钱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还有你家庆生管着点,别惹事,早听邻居街坊说,到处使坏。管不好,走下坡道小心挨枪子!”
“是,他大哥说的是。我能不管教他吗?可他腿脚快,一溜烟就没了,回来又都是天黑。”说到庆生马氏坐地矮半截,戳了她的软肋。
这个操心的孩子,哪天要是没人找到家,才阿弥陀佛!
这不,又把谁家鸡弄家里来了,杀掉吃了吧。谁能找到。
马氏不管三七二十一,杀了鸡炖了汤,还不错给满儿他们盛了半碗。
刚吃完,剔牙的功夫,找上门来了,幸好蓉儿听不见。不知所以然。
那骂街的不堪入耳,马氏嘴硬就是不认承“你说我家儿子抓你家的鸡,要证据,要证据。”
“看看地上还有鸡毛呢,还不承认!你能舍得自己买鸡吃?再说有好几个孩子见到庆生拎着里回家了!”
“瞎说八道,哪有的事。有鸡毛就是你家的?我大儿子回来了,给我买的,咋滴?”马氏一说起大儿子,就会趾高气扬。
“知道你大儿有能耐,看把你能的,他会给你买我信。这就等他回来问问,有没有这回事。”
“俺儿忙着咧,管你闲事情。”马氏下逐客令了,把那个女人推出门外,栓上门。
“哪有这么护孩子的,这娘们不好惹,儿子还在外边做大事的,听说当了官了,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别和她一般见识吧。”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倒霉,认倒霉!”一干人等,边走边发牢骚。
眼看抗日战争如火如荼,庆贺哪有时间管这些,闲杂琐事。
每天早出晚回,买药,运药,脑后都长着眼。没出门就得先听动静。
这天睡到半夜,蓉儿晕了一个梦,感觉有人要来抓庆贺。
一机灵坐起来,“夫君,不好,我感觉不好你快走,快走。好像有人往这边来!”
“你别一惊一乍的,睡吧,晚上哪有动静,你能听到?” 庆贺睡眼惺忪,按住蓉儿的肩膀。
“是真的,快走吧,快走。衣服都别穿了。快走!” 蓉儿不容分说,硬把庆贺从被窝里拽出来。